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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房门一看,只见是段值班室当班的调度员任永杰,虽然仍然是冬天有些冷,可是他的头发却泛出了汗珠,只见他急促的说:“徐段长,江州西站给信号电源供电的线路现在出了故障。送不上电,江州地区的铁路信号都没有电了,现在已经影响了一趟火车的开行。路局调度已经开始在追这个事情了。打你手机也打不通!”
“啊!”一听这个情况,顾不得为什么自己的手机为什么会打不通,徐易连忙掩上衣服,迅速的到了段五楼的调度值班室。
“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徐易焦急的问任勇道。
“初步判断故障出现在江州西站改造的这段线路。”任永杰连忙回答。
“江州西站?这不是铺了才两个月的新线吗?而且基本全是用电缆铺设的,受自然环境刮风打雷的影响小,怎么会出现问题?”徐易怒道。
任永杰只是个值班调度,自然无法回答徐易的这个问题,徐易更多的是表达心中的不解,并没有指望任永杰能给出答案。
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再追究什么原因,首要的是要解决问题,迅速消除对火车运行的影响。否则影响了列车的运行,第二天一早,分局、路局肯定是要开会专门分析的,铁路上一切就是围绕着运输、围绕着火车开行转,影响了这个最高原则,哪级领导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不由得徐易不紧张。
好在江州西站就设有江州西电力工区,工区的人员离得比较近,出动及时。徐易迅速的电话指挥江州西电力工区的人员采取临时措施。重新接了一路临时电源。恢复了江州西站的列车信号供电。
听到现场汇报火车已经开走了,徐易又打了电话到分局调度所,低声下气,好话说尽。并且找到了在路局青年干部培训班的时候有一面之缘的同学赵刚帮忙,调度所才基本答应不在当天的铁路运输报表中反应这个事情,报表不做出来,分局的领导才不知道,自然影响就减小到最小了。当然,这也算是欠下了赵刚一个天大的人情,过一段时间要去拜会这是免不了的。
这一番折腾到全部搞结束了,天已经蒙蒙放亮了,东方都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啊!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放松了下来,加上昨天喝酒后就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徐易才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已经在打架了,“我先上去睡一会儿,如果到了八点前段交班会的时候还没有看到我,到我宿舍喊我一声!”徐易对任永杰道。
“哎!”任永杰连忙答应下来。
领导交代这样的私事,尽管很小。通常是信任的开始,自己千万不能叫迟了哦。本来任永杰准备等徐易走了自己也休息一会儿。听到徐易的交代,他便再也不敢懈怠,把自己的手机和闹钟都打了闹铃,就怕自己会忘记。
徐易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宿舍,这时候才想起来掏出放在床头的手机,原来手机是没电了,自动关机,难怪任永杰也打不通了。充上电,徐易打了个七点十分的闹钟,还能谁一个多小时,徐易赶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多想,要不然明天白天、不!今天白天肯定废了。
只觉得刚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无比刺耳的手机闹铃声就响了,再赖了十分钟床,徐易就匆匆爬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余忠权的习惯是早晨七点半肯定要到办公室的,得赶在段八点的交班会之前把昨晚的情况汇报一下,今天白天就要开挖电缆,查找原因。
任永杰正等在五楼的楼梯口,看着手表想着再等一分钟就上去叫徐段长,想不到秒针刚走了半圈,就看见徐易从顶层走了下来。
“徐,徐段长,你起来了啊,我正等在这里准备上去呢!”任永杰掩饰不住失望的打着招呼道。
“谢谢你啊!永杰,我还好没有睡的太熟,所以手机闹铃把我闹醒了,谢谢你啊!你也早点下班回去好好休息吧,昨晚也忙到好久呢!”徐易也边走边客气的道
“哎!”任永杰恭敬的应道。看到徐易转过楼梯的拐角,已经往四层走去,渐渐的快要消失了。任永杰伸手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是为了自己刚才的优柔不决而给自己的惩罚。
原来就在刚刚七点二十的时候,任永杰就已经站在楼梯口了,但是今天凌晨徐段长只说八点前叫他,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时候,所以七点二十他虽然已经在楼梯口站着了,可是怕叫的太早了徐段长没有休息好也会不高兴,会说他办不好事,他默默的在心里想象着,自己到七点半的时候上去,敲开了门,徐段长肯定会说:“谢谢啊,你起的早啊!”
自己到时候就可以说:“徐段长,我后来整理整理材料,想着不能把叫你的事给误了,所以一直就没有休息。”
徐段长听到这里肯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颇为感动,至少留下深刻的印象。必然会在今后对自己愈加信任,也会像马子阳、薛立强他们一样的到机会,完美!
任永杰甚至都快为自己的前途在不久的将来会得到改变而暗自高兴了,可是就在自己等着最后一分钟准备行动的时候,徐易自己下来了,而且因为徐易的突然出现,让正在展望未来的任永杰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和徐易说上几句话,甚至徐易连脚步都没有停,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了这一刻甚至一夜没有睡了。
这一切徐易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他只是在心里想,任永杰还没有忘记叫自己,还不错,甚至他连想都没有再想这件事,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在回忆关于江州西站这段电缆的情况,今天白天一定要组织力量进行开挖,查找原因。想到昨晚面对调度所时候的被动,再也不能再出现这么危险的故障了。
果然余忠权是正点七点半就到了办公室了。徐易走进来的时候他才刚刚放下包。
“余段,昨天晚上23:45分,江州西站的信号电源发生故障……”徐易详细的汇报了昨晚的故障情况。
余忠权一听昨晚影响了列车,顿觉事情的严重,听到徐易所述是找青干培训班的同学帮忙的之后,他习惯的拿着手中的铅笔轻敲桌子道:“调度所赵刚这条线不要断,以后要找他们的事情还多着呢,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到他那里走走,或者请他到我们这里来,大家多联络联络,要花些费用,而且这个费用不是为你个人花,也是我们单位的利益。“
“嗯!好的,过一段时间有空了我去找他走动走动!”
徐易明白余忠权的意思,水电段在铁路上一直是弱势单位,这和地方的供电局不一样,地方的供电局如果和其他单位打交道出现纠纷、矛盾可以果断停电,所以人家都叫“电老虎”。
可是铁路却是恰恰相反,不但不是老虎,而且是各人人可欺的小白兔,水电段主要是服务铁路运输的,不但不敢随便停电,如果中间供电出现了问题,运输单位根本不理水电部门,直接一个电话报给领导,领导都是护着运输的,只会批评水电段怎么没有保证供电质量。
所以现在能和最强势的分局调度有机会搞好关系,自然是最好不过。以后一些小事他们不报也就没人追究了。
“今天白天一定要组织力量查明原因,这个电缆才铺设不久吧?”余忠权问道。
“是的,刚刚两个月的时间,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白天组织两个电力工区的人开挖。一定要在天黑前查明故障点,查找原因。”
“今天的交班会你就不要参加了!”余忠权说。
于是,徐易匆匆的吃点早点,便带上段里的工程车。直奔江州西站,在车上徐易就布置江州西电力工区的人员全部到江州集合。同时抽调了江州南电力工区的骨干五人到江州西站协助查找。
之所以这么兴师动众是因为电缆的特殊性,一旦出现了故障因为都是深埋在地下的,所以通常无法准确定位,只能靠经验和人工开挖。而这一段电缆有三公里长,万一到最后万不得已开挖,多一个人手就多一份力量。
徐易到了现场的时候,江州西电力工区的人员都已经到齐了,江州南电力工区的人员正在路上,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电缆故障探测仪测出了故障的大概距离之后,徐易带领大家就一个字“挖!”每个人负责一段。
徐易对陈卫兵说:“陈工长,你自己的这段我来挖,你去把江州南电力工区的那段分好,人一到让他们也开始吧!”不容陈卫兵推辞,徐易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轮圆了铁镐。
说话间,江州南电力工区的骨干也来了,安排好了他们的工作,陈卫兵看到大冷的天徐易却已经挥汗如雨。又想起上次孙登云和自己一起在江州西站踏勘现场的场景,“徐段长的工作态度可比他强太多了!”陈卫兵在心里默默道。
下午,薛立强和技术科的另一个技术员带来了一台新的探测仪也来帮忙。不知不觉日已偏西,徐易正在沮丧天黑了就不能干了,看来今天是查不出原因的时候,陈卫兵急急忙忙从远处跑过来,“徐段长,找到了,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故障点,其他的人也就不必再开挖了。大伙儿一拥而去,只见陈卫兵的手里抓着故障处的电缆,中间被强大电流击穿的地方已经完全黑乎乎一片了。徐易本来因为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故障点而感到心情不错,可是看到了陈卫兵拿在手里的半截电缆,徐易的脸却慢慢的黑了下来,怒从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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