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问题,拿到付新手里来,也头疼。
首先,蒋海洋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这点毋庸置疑,尽管这小辫子不是真的,但是,人言可畏啊;其次,蒋海洋如今应该是被孤立了,这事儿斗起来,也不简单;最后,付新自己对此事也不好怎么发表看法,因为他自己,也需要向厂里提取化肥。
在差不多将一大杯水喝掉的时候,付新顿时有了一点思路。
“只能这么干了,虽然黑暗了一些,可谁叫你们眼红呢?”付新在心底说道。
“蒋叔,我想问您几个问题,这可能涉及了您的隐私,但是要解决眼前这事,您必须得保证真实可靠地回答我。”付新正了正自己的精神,眼睛有神地盯着蒋海洋,很严肃地说道。
蒋海洋看付新很正经,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朝杯子里抿了一口水,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问吧,付新,我相信你!”
既然蒋海洋答应了,付新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好,蒋叔,我想先问您,您在厂子里对头吗,而且是那种你很不喜欢的对头。而不是互相欣赏,但是因为各自岗位原因的竞争对头。”
一下就被问到这个问题,尽管是早有准备,但蒋海洋还是被付新给搞了一个措手不及,就连手中握紧的正取暖的杯子,也不禁抖了一下,差点将热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好吧,我承认,有。”蒋海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承认道。
“嗯。”付新有些满意地笑了笑,不经意间,他前世作为院士的气度,又流露了出来,然后继续问道:“那我想问问您,到底是谁?”
能被蒋海洋视为对头的,必然不是普通员工,怎么说,付新也在厂里工作了大半年了,既然不是普通员工,他怎么说也是知道的。
“说都说了,就告诉你吧,不过我先警告你小子,虽然这事儿在公司上层几乎没人不知晓,但是你也不能出去乱说,不然不说是我,就是你老爹,也饶不了你。”蒋海洋声明道。
付新听到这话,一拍脑门,“郁闷”地道:“蒋叔,你说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这倒是,你小子虽然贪心了点,混蛋了点,但是嘴巴还算严实。”蒋海洋点了点头,说道。
“那您说说,到底是谁啊?都绕了这么多弯子了……”付新“抱怨”道。
“那个管仓库的……”蒋海洋有些不在意地小声说道。
付新懂了,厂里有好些个副厂长,付振邦是,但是付振邦是其中最没权的,也是资历最新的。但蒋海洋所说的这个管仓库的,却是厂里资历最老的,当初,如果不是蒋海洋空降下来,厂长就是他的了,因此,蒋海洋和他结仇。
别以为他一个管仓库的,就势力不行,人家管的仓库,不仅是厂里的货物仓库,还有财务仓库呢!管着钱,意味着什么,勿需多说了吧!在厂子里,他的势力可是盘根错节。
有这这个元老级的财务在,尽管蒋海洋有着千般万般的想法,可是,有着根难啃的老骨头在,掣肘了蒋海洋的抱负,一直很难施展,蒋海洋也因此与这人看不对眼,跟他,一直存在着很深的矛盾。
付新再问道:“那蒋叔,这件事,兰厂长有没有参与啊?”
“哪件事?”蒋海洋一时没有转过来,糊涂了。
“哦,你是说,参与要化肥指标的事儿啊!这个他不可能参与的,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快臭棺材板,又臭又硬。年纪大了,古板的很,这种侵吞国家财产的事,他是不会干的。不过嘛!”说着,蒋海洋也笑了起来。
“不过什么?”付新看到蒋海洋下了起来,虽然猜到了什么,但是还是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那老头啊,虽然他死板不堪,不会打国家财产的主意。不过呢,他只生了一个没用的儿子。由于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很是溺爱,孩子没有管教好。这次参与要化肥指标的人中,就有他儿子,而且他儿子还是带头的。”蒋海洋解释道。
付新还是不解,就算这样,也没什么好笑吧,于是问道:“可是这也没什么好笑啊?”
“哈哈,我笑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对他儿子,几乎百依百顺,所以这事儿,他不会参与,但是有了他儿子参与,他也就参与了,懂吗?”蒋海洋说完,心情顿时有些开心起来,死对头要犯错误了,心里爽啊,所以说完后,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给喝了干净。
蒋海洋的意思,付新懂了,这个兰厂长,只要有他儿子参与,他就必然会参与,因为他太过溺爱儿子了。这兰厂长,在官场上,几乎无往不胜,可是在家里,就是一个熊包。
听完蒋海洋的陈述,付新没有立即开口,开始捂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思考起来。
“蒋叔,你这样做……”付新的鬼主意来了。
付新刚说不到一句话,就被蒋海洋给打断了。
“什么,你是让我不管这事,任他们去侵吞国家财产?不成不成,这怎么可以……”听到付新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群人去侵吞国家财产,蒋海洋就是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而且,这件事,一旦开了这个口子,还能阻止地住吗?蒋海洋自认是没有办法的。
蒋海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脸色就变了,瞪大眼睛,朝付新怒道:“哼,我看你小子,是想不到想法了吧,你也现在拿不到我的批条,就像让我放开这道口子,让你拿到化肥,然后赚到钱,你想都别想!哼!”
“蒋叔,您还想不想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您先听我说,我要您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付新立即解释道。
蒋海洋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后休想从我手里拿到任何化肥指标!哼!”
“您这么做……”付新把嘴贴近蒋海洋的耳朵,解释道。
这一次,蒋海洋没有再打断付新的话了,而是静下心来,慢慢地听付新解释了清楚。
“你这是绝户计,太狠了,不行不行,你这样做,以后厂子海运不运转了啊,况且,那群人中,也有与你蒋叔我关系很好的人啊!不能这么做,我这么做了,下场绝对是众叛亲离,太狠了啊!”蒋海洋并不认同付新的办法,实在是,付新这个办法,太狠毒了。
尽管这样还可以干掉自己的死对头的,把人家往死里整,但是这样做,真不合适。
付新要干嘛?总结起来,就那么几句话,先把这口子给打开,然后等那群人吃到甜头之后,安排人去报警,让公安插手,以侵吞国家财产的罪名,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这么做得话,确实可以一劳永逸。反正最后查下来,付新他的指标,来历正当,绝对不会有事。
当初把煤炭问题给解决之后,蒋海洋就给他开了一个证明,付新得到十吨化肥指标,但是,证明上还清楚地写明着,付新要从厂里的仓库提取化肥,必须需要蒋海洋再次开证明。
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付新认为这是画蛇添足,可是那群领导就偏要这么干,付新想也没什么,就答应了下来,可没想到如今,真遇到困难了。
“这样不行,如果这么做了,你蒋叔我也别想干了,什么馊主意啊!你再想想其他办法!”这办法,蒋海洋早就有考虑过,可这根本行不通。
“其他办法,让我好好想想,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想出来!”付新有些苦恼地说道。他也知道,自己刚刚这个是馊主意。
虽然他上辈子院士是完全靠自己本事上去的,也没有为过官,当过领导,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科研工作者,但不代表付新对官场上那些的弯弯绕绕一点都不懂。
若蒋海洋真那么做,下场绝对是众叛亲离,这个社会,不是完完全全的法治社会,人情关系,也是很重要的,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传统,怎能说改就改。
“再想想吧,你的脑筋转得快,蒋叔相信你能想到办法的!”蒋海洋也是头疼地不行了,这一下子就把希望挂在付新的小聪明上了,他说付新脑筋转得快,其实就是说付新有些小聪明。
说完,蒋海洋立即拿起自己和付新的两个近乎空的杯子,去给重新倒过一杯水去了。
蒋海洋从一个有些斑驳的热水瓶中,倒了两杯水,朝付新走了过来,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付新手中,问道:“怎么样,有点头绪了吗?”
付新接过蒋海洋递过来的水,突然抬起正在思考的头,朝蒋海洋问道:“蒋叔,你在公安局有人吗?”
蒋海洋不知道付新问这个干嘛,于是问道:“你问这个干嘛?有肯定有啊,现在宜城的公安局长就是我以前的老战友,有过命交情的。他跟我一样,都是转职军人。
怎么,还跟公安扯上关系了,你想干嘛啊?我告诉你啊,千万别给我乱来!你刚刚说得这个,真不能干,绝对不能干!”蒋海洋把不能干三个字重复了一边,严肃地警告道。
“蒋叔,您放心,我知道的,可我要说得不是这个啊。”被误会了,付新赶紧解释道。
“那你问我公安局的事情干嘛?”蒋海洋撇了付新一眼,不开心地说道。显然,他心底还是不太相信付新。
“蒋叔你先听我说,既然前面那个方案不成,我们可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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