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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岖的山路上。
一辆轿车沿着山路向前爬行着,车内江北海和赵亮并排坐在后座。
赵亮忧心忡忡的望着车窗外。
江北海看一眼赵亮笑了,高兴的说:“赵局长,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压力也很大!所以呢心情就不太好,我是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陪你散散心,消除心底的忧愁和烦恼,啊!”
赵亮看着车窗外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北海皱了皱眉头又露出笑脸说:“赵局长,人不能总和自己叫劲吗?有句俗语说的好:太阳要是停止发光发热,那才意味着真正的衰老。你,总不能因噎弃食吧?当年,毛泽东同志劝柳亚子先生说,牢骚太胜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莫道……”轿车急拐弯,打断了江北海的话。
小冷子回头说:“江书记,上边没路了!
江北海很生气瞪了司机小冷子一眼:“你回去吧!用车时我叫你!”又对赵亮说,“赵局长,咱下车走走!”
赵亮犹豫一下,打开车门下车了,江北海也打开车门下了车,轿车开走了。
江北海看看赵亮,又朝山顶望了望说:“赵局长,咱到山顶看看去。哎呀!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虎头山。”说着顺着山路往上走,走了几步又说,“刚才我说到哪了?对,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见没应声,回头一看赵亮原地没动,便大声喊,“赵局长,走啊!”
赵亮似没听见是的,还是原地没动。
江北海兴致的返回身拽着赵亮的手:“赵局长,开心点!走,去山顶享受一下大自然秀美风光。到了山顶,极目远望,你就会豁然开朗,你就会……”
赵亮冷冷的抽出被江北海拽着的手,阴沉着脸朝山顶看了看慢步走去。
江北海被赵亮的举动吃了一惊,兴致的独白全咽了回去,眼盯着赵亮的背影,又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似的从鼻吼里轻轻的“哼”了声跟在后面。
两个人沿着山路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一会功夫来到山顶。
江北海朝前走了几步,远望着东辽市市景后,回头又看看赵亮:“赵局长,我请你到这来不仅仅是散散心,更主要的是让你我感受一下东辽市的发展变化,啊!东辽市的发展变化咱用天翻地覆来形容这不为过吧?二十多年前这个东辽市可是一穷二白,千疮百孔,一条马路两旁盖上几间小瓦房就算是最好的街道了。就说这座大桥,还是石头桥,啊!现在,你看看,已经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了!这二十多年来,这座城市由镇变成县,由县变成市,这岁岁年年,无时无刻不在发展变迁,不谦虚的说,这可是凝聚着我江北海全部心血啊!为了东辽市能有今天巨大变化,我奉献了青春,甘酒着一腔热血,在这块土地上走遍了我的足迹……唉!岁月不饶人啊!我这头上的白发,我这额前的皱纹足以证明一切……”江北海说话的语调显然很激动,自傲的看一眼赵亮后下话又停在舌尖没出口。
赵亮两眼瞪得很圆,眉间紧琐,满脸严肃的盯着江北海,黑眼珠一动不动。
江北海不由得一愣后又伴着笑脸靠近赵亮,拍着赵亮肩膀:“赵局长,你说,这个城市谁是功臣?”
赵亮移开目光遥望着远处一言没发。
江北海尴尬的笑了:“当年曹操煮酒论英雄,是因疑心而论。今天,咱俩山顶论功臣,是为携手而论,携手而论而论啊!”我指的功臣当然是你我,携手也当然是你我啊!在东辽市还有谁比咱俩……”
赵亮叹口气无视一切的往一边走去。
江北海紧跟了过来:“赵局长,不管别人怎么说,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为了东辽市的经济发展繁荣,老百姓安康乐业,我们是一步一个脚印的量着走过来的。东辽市由穷变富,由小变大,我压根就没指望上级领导表扬什么?也没指望老百姓赞扬什么?我图的是责任,图的是问心无愧!这么多年来,我把方向,你抓稳定,我撑权杆子,你拿枪杆子,权枪完美联合,堪称坚不可破,就是当代的钢铁长城啊!”说着注视着赵亮的表情变化,“说到钢铁长城使我想起南唐李后主不懂得这个道理,不搞武装斗争,后来当了个亡国之君,他是后悔莫及啊!最后留下:‘几曾识干戈,垂泪对宫娥’的诗句。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自开始就懂得这个道理啊!所以,我是对你偏爱有佳,器重三分啊!不管是在白石沟乡也好,还是在这山顶上也好,你对我什么态度?说些什么?甚至于做些什么,我都不会在乎,啊!因为,你是我过去抓的枪杆子……”
赵亮听着江北海说的每句话,心中怒气涌动,两手紧攥着。
江北海继续说:“我是一个市委书记,不可能去抓军队,只能抓公安了?现在,我们的命运已经被牢牢的捆在一起,说不都来不及了,啊!哈……哎呀!这年头,还是应了当年老毛头那句话了,党指挥枪,枪杆子出政权啊!权,枪在东辽市已经是铁板一块,牢不可摧啊……”停了一会看看赵亮,“哎!赵局长!我给你讲了这大半天,可谓是苦口婆心,你听见了没有?啊!”
赵亮眉间紧锁。
江北海不满的瞪了赵亮一眼:“哎!赵亮,你……”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从兜里掏出烟,点火吸着,长长的吐出烟雾后转移着话题,“哎!吴剑波在看守所成植物人啦?”
赵亮转身瞪了江北海一眼。
江北海狠狠吸了口烟,使劲的吐着,脸色阴沉着:“赵亮,今天,你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啊!成心……啊!”
赵亮喘着粗气,往一边走去。
江北海怒瞪着赵亮又跟了过去,站在赵亮身后,手在兜里摸着……
赵亮猛的一回头,两眼怒视着江北海。
江北海一惊,看着赵亮,缓过神后笑了:“赵局长,这是你要的任令,你爱人明天就是市财政局副局长了,这可是给县长都不换的位子。”随手把一份调令掏出来,“可话又说回来,就这张调令我也是顶着很大压力办的,我这样做,就是因为你和我这么多年来同呼吸,共命运,啊!只要你和我紧密合作,啊!办几张调令我还是……啊!”将调令递给赵亮,“赵局长,拿着……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拿着……”
赵亮拿过调令看着。
江北海从嘴角显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在赵亮身边走着,站在山顶望着远处,感慨的抒情着:“清风拂面屹巅山,心潮澎湃卷微澜。独领山城一景秀,遥望天际故人还……”
江北海的抒情诗还没咏完,赵亮在一边将调令撕得粉碎扔向山下。
江北海得意心情荡然无存,心中忍受的怒火燃了起来,气冲冲的向赵亮走过来,从兜掏出手枪,对准赵亮失声大喊:“赵亮,你太不识时务了,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你以为我怕你吗?啊!我给你面子那是我有胸怀,有气度。你在我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一条狗,你这条狗得听我的,我叫你咬谁你就得咬谁?我叫你咬几声你就得咬几声,啊!我现在是即有权,又有枪……”
赵亮回过身微微一笑:“这才是我认识的江北海的真面目,这才叫江北海!你夹着尾巴做人,玩弄权术做事,阴谋欺骗做官,你心里想的,嘴上说的,实际做的连你自己都怀疑哪个对哪个错,你腐败得都掉渣。东辽市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书记?你……”
江北海用枪对着赵亮:“你说的不错,我是在夹着尾巴做人,我是玩弄权术做事,我是阴谋欺骗做官,你又能把我怎样?我不这样做我还是东辽市的市委书记吗?我要是平民百姓你能听我的吗?你能来这山顶吗?我腐败!你买二两棉花纺纺,如今这年头当官的有几个不腐败的?不腐败能当官吗?啊!高运哲就是很好的教材,胜者永远称王,你懂吗?像今天,我就是王,你就是寇。顺者冒,逆者亡,刘恕他们父子俩和我对着干,下场你比我清楚。”手里摆弄着枪,“赵亮,你是打一辈子猎,结果是被鹰抓瞎了眼睛,太不识时务了,让我太失望了,我即然杀了陶烨,再多杀一个又算什么呢?哈……”
赵亮怒视着江北海:“你以为你杀了人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你以为你手中有权就可以无法无天,哪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江北海将枪口对着赵亮,嘴里“啧啧”着说:“人将至死,其言也善,看来你是无可救药了。”
赵亮突然笑了:“是吗?江北海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你看看你身后是谁?”用手指着背后。
江北海下意识的一回头。
赵亮上前夺下手枪,江北海才知上当,赵亮手中枪对着江北海。
江北海惊恐的往后退着。
赵亮往前逼着:“江北海,现在,谁是寇?谁是王?谁不可救药?谁不识时务?你说啊?”
江北海往后退着乞怜的哀求着:“赵亮,啊!不,赵局长,你别开枪你别开枪?我是市委书记,你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就是,你要权,你要钱我都可以给你。”
赵亮站在那里笑了,笑后说:“共产党怎么培养了你这么个蛀虫,把树盗空了又拉了很多屎,你是即恨人又恶心人,你这样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就不怕国法?就不怕人民?就不怕报应?”
江北海眼盯着手枪,头上冒着虚汗,喘着粗气往后挪着脚:“赵局长,你别开枪,咱俩的事好商量,好商量……”从兜里掏出一杳钱,递给着赵亮,“给你,钱,我有钱……”
赵亮眼盯着江北海。
江北海又在身上掏着:“对,对,我这里有个密码卡,足有二十万元,你看这行吗?对,对,我这还有一个房号,一百五十平方米的单元二楼,只要你不开枪,这都属于你,都归你……”
赵亮两眼怒视着江北海,轻轻摇了摇头:“晚了!我已经看透了你,你不但脏,脏的让人想吐。江北海你说,人要是活到这个份上还有意义吗?就是死了都没有来世。”
“只要你让我活着,你骂我啥!我都不生气。”
“江北海,你滚吧!让党和人民来惩罚你吧!”
“你……让我走?赵……局长,你不杀我……”
赵亮大喊着:“滚!”
江北海转身慌忙朝山下踉跄跑去,在山腰江北海手抓一棵小树站稳,向山顶惊慌的瞥视了一眼。
这时,山顶上一声清脆的枪声。
江北海一惊,慌忙又要往山下跑。突然,又停住脚,转身看着山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赵亮,你去死吧!啊!哈……”
白石沟乡乡长办公室里。
邓石放下电话后两脚伸到桌子上,紧闭着两眼沉思着,手不停的掐着眉间。
“当,当,当”有人敲门,随着敲门声门被拥开,两名检察官走进来。
邓石闭着两眼上下换了下脚,生气的问:“是谁啊?这么没规矩?我还没同意进来,怎么就进来了?你当这是旅店啊!”说完只睁开一只眼看着,见是两位不认识的检察官,全身血液凝固了一般,瞪着两眼,张着大嘴,放在桌上的脚怎么也拿不下来。
一位检察官从兜里拿出逮捕证:“邓石,你被逮捕了,请在证书上签字吧!”
邓石只是傻看着。
检察官上前拥了下邓石,从兜里掏出手铐说:“邓石,站起来!”
邓石颤抖着挪下桌上的两只脚后,嘴里喃喃着:“我……我……得打电话找江书记……”伸手去摸电话。
检察官拽过邓石将手铐戴上:“请在这签字吧!”将一支笔递过来。
邓石乖乖的接过笔在证书上签了字,嘴里小声的叨咕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我知道就有这么一天。”
检查官拽起邓石:“走吧!”
邓石起身后,尿水随着转椅晃动洒落在地上。
检察官拥着邓石走出了办公室。在门口,邓石又回目看了一眼办公室,长长叹了一口气。
逮捕邓石的消息不径而走,乡政府院里聚满了老百姓。吵嚷声,叫骂声,哭喊声混成一片。
“邓石,你滚出来!”
“把邓石千刀万剐了!”
“邓石,你还我女儿的清白!这一天总算盼来了!”一位大娘哭喊着。
邓石被检察官带出大楼门口,怒发冲冠的人群蜂涌的围了上来,楼门口挤得水滞不通,人们对邓石抽打的,唾沫的,踢踹的,哭喊叫骂声混作一团。
邓石用胳膊护着头,在检察官身前左右躲藏着。
检察官奋力的阻劝根本无济于世,邓石瘫软在地上,检察官架起邓石往警车走去。邓石的头发被拽得逢乱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道道,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检察官总算把邓石拥进警车。
警车被人群团团围住,人们拽着警车门吵喊着要打死邓石。
邓石一头扎进车座里。
检察官站在车门大声劝着人群:“同志们!大家不要挤,听我说……听我说……”
激动的人群根本听不得检察官的劝说,吵骂声不断,警车被挤得不停晃着,玻璃被敲得“乒乒”作响。
检察官使劲的按下警车警笛后高喊着:“乡亲们,大家听我说,我们是市检察院,今天,依法逮捕邓石,是在执行公务,大家要支持我们。你们对邓石不管有什么仇恨,都要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你们可以向法院提供事实依据,不要干傻事,影响我们执行公务……”
一位老大娘挤在警车前哭喊着:“法官,我宁可违法,也要亲手打死邓石这个畜牲,让我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邓石他不是人啊!他逼得我姑娘悬梁自尽了。邓石,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检察官劝着:“大娘,你有冤可以到法院去告邓石。我们检察院就是为民伸冤除害的,法律是公证的……”
人群中有人高喊:“邓石有后台,法律治不了他,我们白石沟乡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人们哄嚷着:“对,把邓石留下,我们自己解决,官官相护不会给老百姓办事。”
“法院是当官的天下,不是我们老百姓去的地方,我们冤死也不去告状!”
“东辽市当官的腐败,咱老百姓谁不知道啊!到了市里还有咱老百姓说话的份吗?”
“对,把邓石留下,咱们治他!”
……
面对着人们对邓石的激愤,对检察官的不理解,检察官无耐的按着手机:“喂,是市公安局吗……”
深圳机械设备贸易总公司大厦前。
刘恕在前面走着边抬头望着大厦后,转头催着在身后跟着的王络焦:“哎,王经理,你倒是快点呀!在深圳可是讲速度,讲效率的地方?”
跟在后面的王络焦紧跟了几步,看看刘恕停下脚步说:“刘经理,你看我来的时候仓促,没带汇款。咱第一次和他们作交易,没钱人家肯定不会跟咱们谈生意,你看……”
刘恕站在前面怒视着王络焦。
王络焦一抬头看见刘恕怒视的目光,胆怯的嗫嚅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刘恕发火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不是故意的?我问你,你来深圳干什么?郭经理派你来深圳不是让你来看花花世界,更不是来跟我做伴来的,是来办大事的!办大事你懂不懂?咱们即然来了,又跟人家约好了,那就得去谈,咱们必须讲一个信用。”说完朝大厦里走去。
王络焦看一眼刘恕,笑了,摇摇头跟着往大厦里走去。
刘恕径直走到服务台前,很有礼貌的招呼着:“你好,我们是来贵公司办业务的。昨天已和业务部约好,今天约见副主席。”
接待服务台一位小姐微笑着递过一个证卡:“先生,您请!”
王络焦上前接过证卡,前后看着,刘恕转身朝一旁的电梯口走去,王络焦紧追几步说:“刘经理,你真的生气了?我真的忘带汇票了,你看咱们还是……”
刘恕狠狠的瞪了王络焦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王络焦瞥了刘恕一眼:“深圳可是开放城市,只认钱不认人,没钱是寸步难行的。今天,就别去见什么副主席了……”
刘恕按下电梯按钮后说:“王经理,我的记忆中你不是这样的啊?我……我要是郭经理,第一个炒你的鱿鱼……”
电梯门开了,刘恕忙走进了电梯,王络焦一愣后也跟着进了电梯。在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搭言。刘恕余气未消的眼盯着电梯门,王络焦盯着刘恕背后,电梯门开了,刘恕绷着脸,径直走出去,王络焦跟在刘恕身后,两个人来到了副主席办公室门口,刘恕轻轻的敲门。
门开了。一位女秘书走出来:“两位先生,早上好!”
刘恕陪着笑脸:“早上好,同志,我们是昨天预约来的,副主席在吗?”
女秘书伸手说:“请出示你们的证卡。”王络焦忙将证卡递过去,女秘书看后说,“两位先生请稍侯,副主席正在会客。”引两位在一旁的沙发上,给每人倒了杯茶水后又返回了副主席办公室。
刘恕并没有坐,环顾着大厅的装饰。
王络焦紧张的看了看刘恕:“刘经理,我有点不舒服,想去下卫生间。”慌忙朝走廊一方走去。
刘恕转身看时,王络焦已拐弯走去。刘恕寻思着:“这个王络焦是怎么啦?怪怪的……”收目转身的瞬间,无意中发现墙壁上挂着一幅诗词,忙走近前欣赏着:
家破山河在,悠有乡情真。难忘桑梓地,天涯故游人。蹉跎岁月去,鬓霜寒在心。朝日归复时,倾报寸草恩。
上官清河,戊午年除夕夜
刘恕逐句吟咏着,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朱桂合老汉的话语:你父亲心不甘啊!莫非这是父亲的手笔……紧接着又摇头否认了:“不可能,不可能……”
副主席办公室门开了,杜华秋戴着墨镜走出来,女秘书往外送着,杜华秋走到刘恕身边一愣,看了一眼刘恕后走了。
女秘书来到刘恕身边很有礼貌的说:“这位先生,你可以进去见副主席了……”见刘恕没反应又提高噪音,“先生,副主席正在等你!”
刘恕这才回过神:“啊!谢谢!谢谢!”转身朝副主席办公室走去。
杜华秋在拐角处摘掉墨镜偷看着刘恕走进副主席办公室,自言自语说:“刘恕,真是冤家路窄……”一转身撞见失魂落魄的王络焦。两个人撞了个满怀,相互一惊。杜华秋的墨镜掉在地上,镜片摔碎了。杜华秋镇静后,眼盯着陌生的王络焦,“你,你,你怎么走路呢?啊!”气愤的一转身走了。
王络焦看看走去的杜华秋,又朝副主席办公室看了看,徘徊着:我不能去见副主席!刘恕啊刘恕,你真叫真!我不是来买设备的,我是来陪你的,保护你的……哎!我也真混,编什么故事不好,非编什么购买设备呀?这下……不行,说什么也不去见什么副主席,宁可多挨刘恕几句奚落罢了……想到这,返身溜出公司,来到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九香大酒店。在电梯旁按钮等了一会,不见门开,转身朝楼梯走去,一步一台的往上走着。忽然,从一客房里传来非常耳熟的哀求声。王络焦顺声音寻去,客房门没关严,王络焦一愣:“怎么?是她!”
客房里,江小莉跪在地上哀求着杜华秋:“杜姐,求你了,再给我一盒吧!我实在受不了,我求你了……”
杜华秋冷笑一声,坐在沙发上。
江小莉跪倒在杜华秋面前:“杜姐,给我一盒吧!一支也行……”
杜华秋看着江小莉可怜的哀求,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江小莉不顾一切的扑上前抢烟。
杜华秋脸一沉站起身:“抢啥?”
江小莉又抢,杜华秋狠狠的踢了一脚,江小莉被踢倒在地上,爬起来又抢烟。杜华秋重重的给江小莉一个嘴巴,“江小莉,你在地上爬两圈,边爬边叫我
杜奶奶,啊!”
江小莉乖乖的在地上爬着,叫着:“杜奶奶,杜奶奶……”
杜华秋蹲下身看着江小莉爬着叫着笑了:“江小莉,别看你是市委书记的女儿。今天,你照样跪在地上求我,满地爬着管我叫奶奶,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你爹江北海……这都是江北海给你种下的祸种,要怪你就怪他,要恨你也恨他,他玩我,玩我的肉体,玩我的钱,玩我的一切。我今天也要玩你,玩你的肉体,哈……”
江小莉爬完两圈后忙去抢烟。
杜华秋闪身躲开,恶狠狠的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报应,这叫因果循环,你懂吗?”
江小莉对杜华秋说什么根本没在意,两眼贪婪的盯着那盒烟。
杜华秋把烟在江小莉眼前晃着说:“江小莉,你不求我,不听话就没吃的,没吃的没抽的就难受,生不如死!现在,我手里的就是你要抽的。江小莉……”
江小莉乞求着说:“杜姐,我求你,我听你的话,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给我烟抽就行。”
杜华秋笑了:“江小莉,把衣服脱掉,脱的一丝不挂。”
江小莉毫不犹豫的脱着上衣。
杜华秋看着江小莉脱衣服,只剩下内裤了,杜华秋突然喊:“好了!江小莉,我叫你去杀一个人,去杀一个你爸和我的仇人……”
江小莉忙点头答应着:“行,我全听你的。”
杜华秋大笑起来,把一盒烟扔给江小莉。
江小莉接过烟后忙撕开,把一支烟放在嘴里,抢过杜华秋手里的火机点着火,大口大口的吸着。
杜华秋瞥一眼江小莉朝外走来:“江小莉,你听着。”在江小莉耳边嘀咕着。
江小莉贪婪的吸着烟,不停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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