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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山野,春寒料峭。
狂风卷着黄土越刮越大,不时的发出怒吼声。
刘恕被惊醒了,沙土不断吹打在他脸上,刘恕慢慢睁开眼睛,茫茫黑夜,天空不见星斗,眼前漆黑一片,刘恕浑身酸痛,支撑着坐起来,极力的辩认着,回忆着:“这是哪里?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风越刮越猛,沙土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刘恕的脸上身上。
刘恕挣扎着站起来,望着四外荒山野地,不见村落人户,只有风声卷着沙土抽打声,心底不由得聚集一阵迷茫。往哪去?刘恕伤口疼痛向他袭来,头沉的厉害,咳嗽声不断,弱不禁风又摔倒在地上。此时,刘恕心里明白,不能瘫倒在这里,一定要坚持下去,找到人家。毅然支撑着坐在地上,咳嗽声加重了,强毅着自己咬牙站起身,艰难的往前一步一步的走着,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浑身的力气,只要向前走,就会有希望。突然,脚底一拌,又倒在地上,刘恕喘得更厉害了,咳嗽过后,爬起来,双腿跪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又倒下了。
狂风卷着沙土,好像在有意捉弄着刘恕,怒吼声一阵接着一阵,一阵强过一阵。
刘恕实在没有力气在站起来,心中的意念驱使他往前爬着,爬着爬着摸着前面的石头,又摸,在脑海里浅意识感到:坟,是坟岗,心跳突然加快,整个头部即刻膨胀起来。儿时常听母亲讲鬼的故事,鬼的故事都是从坟说起。浑身疼痛和咳嗽,精神高度紧张和恐惧心理交织在一起,刘恕不顾一切的爬着,爬一会一摸是坟,又爬又摸还是坟。他自己已经辩不清方向,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一定要爬出这个鬼地方。吃力的爬着,手正好摸到一根木棍,抓住木棍,在刘恕心里掠过一丝的安慰,柱着木棍慢慢的站起来,吃力的往前走着。
狂风渐渐的弱了下来。
刘恕拄着木棍吃力的走着,一定要快点走出坟地,再辩认方向。走着走着脚下坑洼不平,是垅沟……种田的垅沟,证明已经走出坟地。紧张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浑身的疼痛又向他袭来,头沉,咳嗽,抹了下额头流淌的汗水。突然,脚下一滑,滚下坡去。
吴剑波家。
吴剑波从床上爬起来,满足的穿着衣服,看着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殷梅,从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淫笑,顺手将毛巾被拽过来盖在殷梅身上。
突然,手机响了。
吴剑波一惊,忙抓起手机看眼殷梅,穿着衣服往屋外走,边走打开手机:“喂……噢,是玉利啊……”轻轻的把屋门关上。
殷梅紧闭着两眼,慢慢蠕动下身子,皱了皱眉头又慢慢睁开眼睛,浑身酸痛乏力,迫使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几次想睁开又非常艰难,最后还是奋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刚要闭上时,突然发现什么,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看看屋里这陌生的地方,细一看,忙吃力支撑着坐起身,环视着屋里:“我怎么睡在这……”话还没说完,这才感觉到什么,“啊……”的一声惊叫着坐了起来,把毛巾被紧紧裹在身上,“哇”的失声痛哭起来。
吴剑波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殷梅裹被痛哭,转身要走。
殷梅声嘶力竭地大骂:“吴剑波!你这个畜生,就这么把我给糟蹋了啊!吴剑波!你真的不是人啊!你是个大混蛋……”
吴剑波转回身来到床边:“殷梅,你就原谅我这次吧!一看到你,我就……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我……你骂吧!我不是人,我是个大混蛋,你咋骂都行,只求你原谅我……”
殷梅伤心的哭着,骂着:“吴剑波,你是大混蛋,怎么能干这种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呢?我的真洁,我的青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你给遭踏了!我……你太缺德了……你叫我怎么见人啊……”
吴剑波抬头瞥了一眼殷梅辩解说:“殷梅,自从你住院那天起,我就想,啊!不是想,是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你咋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在我的心中,你早已属于我,咱俩……只是迟早的事……”
殷梅哭骂:“胡说!既然我是你的人,你为什么这样卑鄙无耻的害我?我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操,也失去了对你的信任,你在我心里一钱不值,你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
吴剑波两眼时眯时瞪的看着殷梅,而后抢过话茬儿:“你骂我是畜牲……畜牲!”冷笑一声,“畜牲,有哪个畜牲在你住院最危难时刻给你交了押金,给你输了血!殷梅,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你别忘恩负义,你……”说着显然底气十分乏力
殷梅哭辩:“命是我的,血……我还你,钱……我也可以给你!可我的青春呢?我做人的尊严呢?”说着痛不欲生的哭起来。
吴剑波笑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去抱殷梅。
殷梅甩开大骂:“滚开,你别碰我,再要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吴剑波摆开双手往后挪了下身子:“好,好,好,我不碰你……殷梅,听我说,我给你送钱,输血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些日子,公司……公司的事太多,工作忙了点,所以才没经常去看你。殷梅,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想你,念你,盼你,恨不得马上叫你来到我身边。殷梅,你是知道的,我对你是真情真爱,在大学里,我就向你发过誓,我太爱你了!殷梅,当你睡着了,我看着你迷人漂亮的面孔让我神志不清,魄魂颠倒,实在无法控制我自己,就干了傻事,真是过份爱等于是害啊!殷梅,爱情是自私的,是唯我的,又是神圣的,容不得半点杂念,在咱俩的爱情港湾里,经历了太多的风雨,特别是在这个港湾的周围又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眼睛,那可都是我情敌的眼睛……殷梅,我不想失去你,我也怕失去你啊!殷梅,原谅我吧!我的爱,我的情可是真的,大地可知,苍天为证。”
殷梅哭着反驳说:“吴剑波,你不感到你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吗?你的品行我还是了解的,咱们的初恋我已经迈错了第一步,可我认了,你别逼人太甚,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吴剑波起身“扑通”跪在地上,头一低乞求说:“殷梅,你既然选择了我,咱们就要生不同衾死同穴。殷梅,我只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殷梅抹了把眼泪:“从学校相识开始到现在,总要别人原谅你,可你从来就没理解过别人,你太自私了,你是个自私自利,心胸狭窄,反复无常的小人……”
吴剑波倒是笑了:“殷梅,我这跪着可是真心的,我给你输血这可是……可是真的吧?我对你的爱也是真的吧!你的血脉可流淌着我的血……你总不能抓住一点就否认我做的一切吧!殷梅,改革开放了,社会在发展,观念在更新,性生活都不算问题,已是小节……”
殷梅指着吴剑波大骂:“吴剑波,你混蛋!你拿我的一生情操开玩笑,当小节,还让我给你陪笑脸吗?你出去,你出……去……”
吴剑波猛的站起身往外走着说:“殷梅,我是礼也陪了,跪也下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随你的便吧!”把门使劲关上走了。
殷梅趴在床上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噪子已经沙哑了。殷梅擦擦眼泪,抬起头,拢了下头发,慢慢穿着衣服,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桌上一份材料,殷梅无心去关心,可在移开目光的瞬间,发现材料上写着“刘恕”两字。立即引起了殷梅的注意,忙拿过材料一看:“刘恕杀人证实材料。”殷梅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一抬头又发现墙上挂着的一件灰色休闲上衣,眼前浮现自己被车撞的情景:大街上,殷梅在路边收拾书摊,一辆轿车左右晃着朝殷梅书摊冲过来,将殷梅撞倒后,轿车倒了回去。殷梅倒地的瞬间,只看到一件灰色上衣……难道真的是他?是吴剑波开车撞的我……
乡野山沟里。
刘恕在沟里吃力的往上爬着,爬上坡后拄着木棍支撑站起来。刘恕辩不清该去的方向,心里一阵酸楚,泪水不自禁的流下来。
风停了,夜空很静,不时的传来几声夜鹰的鸣叫。突然,远处传来狗叫声。
刘恕擦了擦泪水,咬紧牙关,拄着木棍朝着狗叫的方向艰难的走去。不知摔了多少跟头,强忍着疼痛来到了村头。
远远的看见一人家正亮着灯光。
刘恕拄着木棍朝村户走去。来到村户门口,吃力敲门,实在支持不住就倚在门上,又吃力的敲着。
一会功夫,院里有人问:“是谁呀?”
刘恕心里高兴,吃力的回答:“是我呀!开门呀!我……”
一男子隔门又问:“你是谁呀?黑灯半夜的敲什么门?”
刘恕忙解释说:“我是从城里来的,实在走不动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讨口水喝,大爷,行个方便吧!”
男子很冷的说:“城里来的,想歇脚!不行,我听说了,城里人太杂,我这不方便。”
刘恕哀求着:“我实在走不动了,行行好,给个方便吧!我就住一晚上,那怕是歇歇脚也行啊……”
男子门也没开又说:“快走吧!不是我不招你,这么晚了,谁知你是好人坏人,快走吧!”说完回屋去了。
刘恕倚着大门,吃力的喘着粗气,一阵咳嗽后:是啊!谁知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快走吧!刘恕歇了一会拄着木棍又往前走,边走边寻视。前边不远又一家,屋里亮着灯,没有院墙,只是木棍栅栏。刘恕心想这回不求住了,只求讨口水喝,要口饭吃。吃力的走到栅栏木门口,喘着粗气吃力喊:“屋里有人吗?”
屋里没有应声。
刘恕又喊:“屋里有人吗?”
一位妇女打开屋门生气问:“这三更半夜的是谁在喊哪?”
刘恕抓住栅栏门吃力的说:“大娘,我是过路的,想讨口饭吃。大娘……”
刘恕的话还说完,妇女抢着说:“你讨饭吃,你不打听打听我们每天吃什么?最多吃两顿饭,这老天爷不下雨,连着两年大旱我们日子难哪!哪还有饭给你吃啊!快走吧!”
刘恕忙说:“大娘,那给我口水喝行吗?”
妇女冷笑着说:“水,我家已经两天没去扛水啦?这里的水比粮更难……唉!你快走吧!”转身哽咽着回屋了。
刘恕失望的倚在门栏上,心里很难过,又很同情,是啊!还能再问什么呢?不自禁的长叹一声,拖着疼痛疲惫的身子拄着木棍无目的往前一步一步走着。
前面不远又一家亮着灯光。
刘恕往前走着,心里核计着该说什么呢?刚到门口还没等开口,从院里窜出一条狗,叫着扑过来。刘恕本能举起木棍自卫着逃脱……
狗在门口狂吠。
刘恕拼命的逃脱,回头看了看在门口狂叫的狗,浑身象散了架子,瘫在地上。
深夜。
邓石办公室的隔壁房间里,白如雪躺在床上,两只大眼睛不停的闪动,时而翻下身。
这时,房门被轻轻拥开。
邓石轻手轻脚的向床边走来,站在床边关心的小声问:“姑娘,睡着了吗?”
白如雪紧眯两眼,跟着“哼”了一声。
邓石躬身将脑袋探向白如雪,又问:“姑娘,这被子……”话还没说完,白如雪动下身子,手使劲轮了过来,正好打在邓石脸上。
邓石忙躲着身子,眼盯着白如雪轻手轻脚往外走,“当”撞在门上。邓石揉着头出来,把门又轻轻的沿好。
门外的邓彬彬刚要问,邓石摆摆手指着办公室,两个人来到办公室。
邓彬彬忙小声说:“邓乡长,我放的药量不少啊!咋还没管用呢?按照以往也该是时候啦?”
邓石高兴的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多等会不急。”
邓彬彬又提醒说:“邓乡长,这姑娘这么漂亮,是啥来历?啥身份?叫啥名……”
邓石一拍脑门:“你说我把这茬给忽略了呢?哎!我几次问她,她吱唔愣没告诉我。管她呢?生锅煮生米更好,没顾虑。啊……哈……”看一眼邓彬彬又说,“哎!你先去睡吧!这事用陪吗?”
邓彬彬狠狠瞪眼邓石走了。
邓石看着走去的邓彬彬又骂了句:“不成器的东西。”回到办公桌前摸起烟,点着火吸着,长长吐口烟雾,在地中间来回走着,在门口静静的听听动静,看看时间,狠狠的吸着烟,脸上得意的微笑着。把烟头按在桌上灰缸里,用手拢了下背头,轻轻的打开屋门朝外走去。
走廊尽头的昏暗的灯光,映照出邓石的黑影。
邓石蹑手蹑脚的看看走廊来到隔壁门外,趴在门上听着,高兴的搓搓手,拥开屋门,又回头看看走廊后把门关上,来到床边:“哎!姑娘,睡着了,哎!姑娘,我来陪陪你……”
床上没有一点动静。
邓石高兴,忙不迭失的宽衣解带,利落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望着床上急不可待的扑上床:“小宝贝,可馋死我了……”
就在这时,邓石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木棍。
邓石还没来得及反应,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公鸡声声啼鸣,东方开始放白,又一个黎明开始了。
一场狂风过后,乡间田野沙土茫茫。
一庄户大木门“吱咛咛”的从里面被打开。
老大爷打开半门走出来,看看天,又往远望了望叹口气说:“这风刮起来就没完没了,旱起狂风风催旱啊!来年又是一个旱年头啊!唉!”回头撵着跟出来的小黑狗,“你出来干啥?回去!”
小黑狗看看主人“汪汪”叫两声,又摇摇尾巴,机敏地顺老大爷腿边冲出了大门口,在大门一侧的草垛旁“汪汪”的叫着。
老大爷冲狗喊:“叫啥?这天还没亮呢?快回来!”
小黑狗“汪汪”叫个不停,又来到老大爷身边“汪汪”叫着,又跑到草垛旁叫起来。
老大爷生气训斥小黑狗:“一大早天还没亮你闹啥?”说着往草垛那边走去。
草垛边黑呼呼的躺着个人,看不清楚。老大爷一愣,往前凑两步忙喊问:“哎!那是谁呀!你怎么躺在哪儿?”
那人没有一点动静。
老大爷又往前走几步喊:“哎!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儿,不冷吗?哎……”
那人还没有动静。
老大爷上前蹲下身,拥动躺着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老大爷把躺着的人翻过身来,摸摸头,又摸摸大腿,试试鼻息小声自语:“怎么躺这儿呢?还活着。哎!你醒醒……”
一中年人打着哈气走出来问:“爹,你在喊谁呢?”
老大爷忙喊:“朱福根,快来,这躺着个人,还活着,快把他弄屋去!”
叫朱福根的中年人忙走过来,站在一旁两手往兜里一抄说:“爹,这个人咱也不认识,你可别多管闲事了。”
老大爷似乎以强迫的口吻说:“福根,把他背屋去!这人身上有伤,伤的还不轻。”
朱福根又说:“爹,你不管行不行?你就是爱管闲事。不叫你爱管闲事,我们家……”
老大爷抬头臭骂:“混帐!一大早就教训我啊!这是人命,还站着干啥?快把他背屋去,救人要紧。”
朱福根站在那没动,又劝着说:“爹,这年头好人难当!我昨天在客车上,一个男的就是因为提醒老邓家媳妇,爱管闲事,挨了一顿揍,差点没打死……”
老大爷反驳说:“老邓家媳妇要是听那男的,何必上吊啊!哎!你背不背?不背你就滚,你滚!别在这气我……”
朱福根不满的蹲下上前:“背就背呗!这可是你让背的,出啥事你可得负责。”说着蹲下身抓起刘恕胳膊把刘恕背在肩上,又小声嘀咕了句,“就爱管闲事,吃多少亏,就是没记性……”背着刘恕往院里走去。
老大爷在后面扶着,进屋后,朱福根把刘恕放在炕上,转身看了刘恕一眼,惊讶地说:“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在车上管闲事挨揍的那个人!他咋跑这来了?他是干什么的?”
老大爷忙给刘恕用毛巾擦着脸,叫着:“哎,小伙子,你醒醒,你醒醒啊?哎,醒醒……”
刘恕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朱福根看着刘恕顺口说:“爹,他可千万别死在咱家……”
老大爷气愤大骂:“混账!你说啥呢?去,快去把沟里王大夫请来,给看看。”手摸着刘恕额头又说,“他烧的可不轻啊!”
朱福根站着没动:“爹,我还上班呢?时间不赶趟……”
老大爷脾气上来了:“今天,不上班了,去把王大夫请来。”
朱福根看一眼他爹,没敢吭声出去了。
老大爷慢慢的给刘恕擦着脸,把湿毛巾放在刘恕额头上。
刘恕动了动嘴唇微弱的喊着:“雪……白……雪……”
邓石的办公室里。
白如雪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
有人敲墙壁:“咚,咚,咚”
白如雪被惊醒了,睁开眼睛抬头看看,立刻精神起来。
“咚,咚,咚”又传来敲墙声音。
白如雪站起身,环视下室内,整个办公室很讲究,墙壁上挂着字幅,一边是,实事求是,一边是,清政廉洁,办公桌上挂着两面小红旗,一面是国旗,一面是党旗,身后是书架,摆满了各种政治书籍。很现代,办公桌一边是电脑,一边是电话传真机,沙发,转椅,办公桌非常豪华。
隔壁传来呼喊声:“姑娘,给我开开门……咚,咚,咚”
白如雪收拾着自己的背包,装好照像机拎着沙发上的衣裤走过去,隔着门问:“邓乡长,你可真够缺德的!想占姑奶奶的便易,没门!”
邓石披着大衣,在床上委着:“姑娘,我是缺德,可你给我衣服啊!一会天大亮,我可就惨啦!姑娘……”
白如雪奚落起来:“你也知道这事见不得人哪?怕啦?邓乡长,是我举报你呢?还是……”
邓石忙可怜兮兮的说:“姑娘,我……可我,开始是好心,想帮你,可你太漂亮了就忍不住了……姑娘,你可千万不能举报我,我上有老母老父,中有妻,下有小。再说,我当这个乡长……可太不容易了,连我父母的棺材本都卖了送礼了,你就行行好,饶我这次,我给你磕头了。”在床上跪着连连给白如雪磕头。
白如雪又问:“邓乡长,磕头没用,你要想不让我举报你,那就从现在开始,全听我的,我才能饶你这次。”
邓石爽快答应:“姑娘,行,行,只要你给我衣服不告我,我全听你的。只要饶了我这次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白如雪打开屋门把衣服扔了进去,回到乡长室,掏出手机,又看看窗外,犹豫下关了手机。
邓石穿好衣服走进来,刚才可怜的奴才像荡然无存,两眼瞪着白如雪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如雪微微一笑:“昨天晚上咱不是认识了吗?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邓石正了正领带说:“我告诉你,这可是我邓石的二亩三分地。你,看明白点,在这我是老大,天是老二,你懂吗?”
白如雪在转椅上转着说:“我懂,可你是跪地求过的,求我饶过你。而且,听我的,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邓乡长,我看你像条汉子,我才放过你的,我这手机一按号,你可就啥都没了。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啊!”
邓石愣了下,转身又“哈……”起来,收回笑容说:“姑娘,你是回族吧?心够实的,我那是权益之计你也信,啊!哈……”
白如雪也笑了:“是吗?邓乡长,我即然有本事让你求我第一次,就有本事让你求我第二次,你信吗?”
邓石愣愣的看着白如雪,怵憷的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如雪答道:“我是中国人啊!”
邓石紧张的又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来头?我看见你……见你心里咋发慌呢?”
白如雪站起身说:“你慌什么?中国有句俗话:没做亏心事,心底坦荡荡,你怕,证明你有亏心事,对吗?”
邓石呆呆的看着白如雪,转而又笑了:“我有什么亏心事?哎!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单位?来这白石沟干什么?啊!”
白如雪看着邓石,心想,这个人以后还有利用的价值,微微一笑说:“邓乡长,我叫什么就那么重要?”白如雪又坐回沙发上说,“邓乡长,咱俩是不打不相识,我告诉你,但你一定要给我保密。”
邓石呆滞的点点头:“这好办,就是我父母也不露半个字。别的不敢吹,我邓石是最讲义气的人。”
白如雪说:“那好,以便咱俩联系方便,我就告诉你。我叫雨山,是省民政厅的,到这来的目的是发放救济粮款搞扶贫工作,换句话说也叫微服私访。这事儿必须绝对保密,你懂吗?”
邓石笑了,热情的走过来向白如雪伸出手:“哎呀!原来是活菩萨来了,我邓石真是有眼无珠,冒犯,冒犯,请雨……哎!我称呼你什么好呢?叫……”
白如雪严肃的说:“咱俩还是别碰的好。哎!不是有名字吗?你叫我雨山好了!”
邓石尴尬的收回手问:“雨……同志,你要我干什么呢?”
白如雪沉思了一下说:“你把白石沟乡的村民名册找来,我按名册考查好了,有啥事咱们随时联系。”
这时,窗外已经大亮。
突然,门被人撞开,邓彬彬慌忙冲进来:“邓乡长,不好啦!你快躲起来,陶业又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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