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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话未落音,一皮鞭抽了下来。刹那间,小川次郎的腹部顿时多出一条红灿灿的血痕。
“唔……!”小川次郎强忍住疼痛,他紧咬牙关,脸都憋红了,脖子上的静脉也鼓了出来。
他感觉肚子上火辣辣的疼,仿佛开了一条口,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然而,他肚子上只有一条流着鲜血的伤口,再过几分钟,他身上会出现很多条这样的伤口。
“呵呵,”库坝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他似乎很享受这个时刻。“感觉不赖吧!”
“还……”
“啪”,没等小川次郎说完,又一皮鞭抽在他身上。这次是胸口多出一条伤口,同样流出鲜血。
“你刚才想说什么?”库坝一脸认真地问。
“我……”
“啪”,库坝根本就是在逗他玩,每当小川次郎开口之际,皮鞭就从他手里挥了出去。
“操你娘,呸!”小川次郎的嘴唇被自己不小心咬破了,他喷出一口鲜血,吐在了库坝的脸上,双眼喷出愤怒的火光。
“啪”,库坝又往小川次郎的身上抽了一鞭,他用手擦拭脸上的鲜血,淡淡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
“你有种打死我。”小川次郎咬着牙说。他的两只眼睛已经充血泛红,此时看起来真像是燃烧着怒火。
“打死你是迟早的事,不过不是今天。往后的日子里,我们会给你食物,会让你睡觉,同样也能让你像个正常的囚犯一样,舒舒服服的生活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库坝停顿了一下,说:“不过,我们会请来被你和你的手下杀死的狱卒的家属,让他们拿着皮鞭教训你。当然,我们会控制住现场,也会稳住那些英年早逝的狱卒家属的情绪,不会让他们把你活活打死,因为你要活足三十九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杀了我们三十九名英勇的狱卒,所以在接下来的三十九天内,你要承受来自三十九个不同家庭的死者家属对你的惩罚。”
库坝说完后转身走了出去,同时将铁门锁了起来。
虽然刚才库坝说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对于小川次郎来说,能活三十九天,这就是个充满希望的好消息。只要活着,就一定能想办法逃出去。
过了十几分钟,一名狱卒走进小川次郎的牢房,替他解开了手铐脚镣,还给他拿来了一套灰色的囚衣。狱卒锁上门出去后,小川次郎忍着伤痛走到木栏杆旁,缓慢且吃力地将囚衣穿在身上。
牢房里没有床铺,只有一堆潮湿的枯草能让囚犯躺在上面休息。牢房进门的左边墙脚下,有一个木板搭成的茅坑,囚犯的大小便能畅快的得到解决。不过这股味道实在是难闻,这里总共有四十八间牢房,也就是说有四十八个茅坑,所以这里不亚于是一座地下公共厕所。
因为这层牢房在地底下,所以没有窗户,唯一的光亮是来自走廊上的火把。而且这些火把都挂得很高,并且挂在囚犯够不着的地方,这样才能保证牢房的安全。
不过,对小川次郎来说这是个机会,哪怕是引火自焚也要冒这个险。他身上的伤给他带来了太多痛楚,他不能等明天,所以他决定今晚就行动。
“咿呀……”隔壁那位脸上挂彩的老囚犯,还捂着脸在草堆上打滚,活像个向妈妈撒娇的顽皮鬼。
小川次郎若有所思地看着隔壁的老囚犯,心里思忖着该怎么设计逃走计划呢?
此时是晚上九点钟,小川次郎已经想好应对方案。不过,在等他正准备越狱计划的时候,出了一点小状况。刚才有两名狱卒从楼上下来,熄灭了所有的火把。这么做是为了牢房的安全起见,此时牢房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仿佛世界消失了。
虽然没有了光亮,也没有了越狱的最佳工具。但是没关系,小川次郎依然准备着另一样东西。只要明天早上火把再次点燃,然后等到天黑以后,他就可以行动了。不过这个计划,他自己也没什么底气,能否成功更是希望渺茫。不过这时候,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越狱方法,所以只能搏命一试。
第二天早上,小川次郎被狱卒的脚步声和谈笑声吵醒了。他醒来时,发现火把已经被重新点燃。他望着火把出了神,仿佛看见了希望女神似的。
狱卒给囚犯发放了早饭——几个硬邦邦的糕点,有些糕点还带着一股馊味,估计是从各大饭馆和酒家搜集来的。
小川次郎没有吃这些臭烘烘的东西,而是将这些糕点丢到了隔壁,让给老囚犯吃。
“谢了啊!”老囚犯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昨天他脸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不过可能有点感染发炎,此时他的脸就肿的像他手中的糕点一样圆。
“没关系,”小川次郎笑嘻嘻地说。
他知道今天不会就这么顺利过去的,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昨天来过的库坝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
库坝将女子带进小川次郎的牢房内,此时小川次郎又被绑了起来,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他穿着衣服,不至于裸露在女性面前。
小川次郎注意到,女子的眼睛肿了起来,脸颊上有两道泪痕,应该是某个被他杀死的狱卒的妻子或妹妹。他觉得无所谓,只要挨完她几鞭子,今晚就有机会逃出去了,想想都让他兴奋。
“这是巴尔的妻子,年轻又漂亮,爱情和家庭也很美满,”库坝对着小川次郎说道。他时不时地瞄上一眼年轻女子,仿佛一头野狼在瞄一只山羊。“可惜啊!丈夫却被你这个冷血的魔鬼给杀死了。”
库坝将皮鞭递给女子,认真地说:“我不会让你打死他,但在我喊‘停’之前,你可以尽其所能将怨愤发泄出来,请吧!”
女子的眼眶中又溢满了泪水,她鼻翼煽动着,眼睛也发酸并且不停地眨巴。“啊!”她大叫一声,狠狠地将皮鞭抽在小川次郎身上。
旧伤还没复原,此时新伤又开始袭击着小川次郎。无比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但无论疼痛多么猛烈,也无法摇撼他那份坚持着的意念。
女子见小川次郎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样,便感到更加恼羞成怒,她用力挥动着皮鞭。但无论皮鞭在这个杀人狂的身上留下了多少伤疤,也难解她心中的悲伤。
还没等库坝喊停,女子便停了下来。她气喘吁吁地伫立在原地,怒视着小川次郎。她并不是累了或者没力气了才停下来,而是她知道,即使自己打死小川次郎,自己的丈夫也不会活过来;自己心中的伤痛也难以抹灭。
“噗,”女子朝小川次郎满是汗珠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表示鄙夷。“你会下地狱的,一定会,你会在地狱里承受比现在痛苦千万倍的惩罚。”
女子扔掉手中的皮鞭,转身跑出了牢房。库坝赶忙追了出去,并且锁上了牢门。
小川次郎冷笑着喊道:“谢谢你的祝福,美女,下次你得再用点力,就像你和你丈夫在床上那样用力……哈哈哈……哈哈……!”
“小子,你还真不怕死啊!”隔壁的老囚犯幸灾乐祸地说。“还真够下贱的,说话真脏,嘿嘿嘿!”
小川次郎脸上病态的笑容消失了,他瞪着隔壁的老头,用一种近似感谢的口吻说:“你脸上的伤口很疼吧?没关系,今晚我会帮你解脱的。”
老囚犯似乎听出了对方的话中隐含着某种威胁的语气,他愤怒地吼道:“你这个外来客,少逞能,老子就是要每天看着你受尽折磨,直到你死。”
小川次郎没有说话,而是双眼深邃地望着牢房对面那把燃烧着的火把,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
和昨天一样,一名狱卒走进小川次郎的牢房,替他松开了手铐脚镣。狱卒是个贼眉鼠眼的瘦高个儿,身上穿着一套宽松的灰色官服。挂在他腰间的一串钥匙,叮铃啷当的响着,仿佛风铃一般。
“官大爷,你们什么时候熄灯啊?”小川次郎疲惫地躺在枯草上说。
“熄灯?”狱卒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但他始终还是明白对方要问什么。“你是说熄灭火把吗?”
“对,没错。”
“问来干嘛?”
“哦!只是好奇罢了。”
“你他妈都快死了,好奇心还这么重,”狱卒挖苦道,但最后他还是自言自语地说出了熄灭火把的时刻。“很快就要熄灭火把喽,再过个时辰,你们就要和光明说再见啦!”
狱卒锁好牢门后,往走廊深处走去,接着又拐弯走上楼梯,消失在了小川次郎的视野范围内。
小川次郎朝自己左边看了一眼,隔壁的老囚犯此时正睡得鼾声滚滚,所以不用担心他会打乱越狱计划。走廊对面的牢房没有关押犯人,此时是空着的。
他又向右边的牢房望了一眼,令他感到恼怒的是,右边有个年轻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我说你到处看什么呢?难道想越狱吗?”年轻囚犯问。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办?”小川次郎试探性地问。
“我想我会举报你,这样或许会给我减刑。”年轻囚犯说。
小川次郎很失望,他本以为年轻囚犯会愿意和他合作,一起逃出去,可是却出乎他的意料。“难道你不想和我合作吗?”
“不想,因为我的死刑判在半年后,所以我还可以活半年。而如果和你企图逃出去,那肯定会被抓住,因为这里的守备十分森严。到时候估计连半分钟都活不了了。不过,如果我举报你的话,说不定他们会替我减刑,或者延长我的审判日期。”
“分析得很好,年轻人,”小川次郎站起身,走到木栏杆旁,继续说:“你可以举报我,不过在举报我之前,我有个事必须告诉你,或许能帮你免掉那该死的死刑。”
“什么?”年轻人警惕地问。
“我是个外来客,当然,这是好听的手法。你们可能更愿意叫我是侵入者,这无所谓,随你们怎么称呼。你过来一下,我得把这件事悄悄地告诉你。”小川次郎趴在木栏杆上认真地说。
年轻人朝木栏杆走去,将头凑近小川次郎的脸,此时两人只有一排木头相隔,仿佛两个生离死别的牢狱情人。
小川次郎朝周围忘了一眼,一副警惕地样子,生怕被其他人听到似的。而年轻人也配合地将耳朵凑过去,此时小川次郎的嘴巴都快贴到对方的耳朵上了,年轻人能感觉到对方吐出的热气扑打着自己的耳朵。
“听着,”小川次郎悄声耳语道。“这可能有些疼,但我会尽量下手轻一点。”
“什么?”
“砰!”的一声,年轻人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接着就不省人事了。小川次郎的双手伸到木栏杆的另一面,抱着年轻人的脑袋。此时年轻人的脑袋上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包,看来小川次郎下手的力度果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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