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悬念,我们只能乖乖地听命,每人都被两个武士押着,傀儡般地向前行走。之前的计划全部泡汤,到了这个份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了十来分钟,我们便听到了一阵礼乐的声音,前方是一片宽阔的广场,设立了祭祀的祭台,祭台上摆放了很多祭品,有整羊、牛头、美酒以及奶制品,台下则有人在表演萨满教的大神舞,渲染出一种浓烈的神秘色彩。
祭台上还有几位老者在念诵颂词,一边念一边把茶水泼洒向天空,颂词悠扬而生涩,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更多的人则在广场四周默立着,神情极为庄重。
还没来得及欣赏完所有的祭祀环节,我们便被押到了祭台前。刚刚站稳,一个正在跳大神的老头忽然就往我们身上各撒了一把灰,顿时把我们弄得灰头土脸。
几天前跟我理论的老人,也就是这群人的首领,此时正站在祭台的正中央。他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喊停了奏乐的乐师和念诵颂词的祭祀,大声地宣布道:
“吉时已到,上侩子手,血祭大典正式开始。”
老人喊话完毕,周围的人都呜呜哇哇的乱叫,显然是十分的兴奋。这叫声让人更是不舒服,感觉好像掉进了一个原始的食人部落。
伴随着众人的叫声,五个精壮的小伙子各执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杀气腾腾地向我们走了过来。不知道这血祭是如何进行,莫非要当场砍掉我们的脑袋?此时的我,居然有种古时死囚的感觉,心想能在现今社会享受到一次斩首,也算不虚此行了。
我跟石顽他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对方动手前我们联合发力。这也是我们最后的计划,也是最坏的计划,在如此多的人群中杀出去,恐怕连一成的希望都没有。
虽然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两个精壮的小伙押解着,但我们并非没有反抗的余地,起码我和石顽突然发力的话都可以轻松挣脱他们,甚至还能有余力帮助同伙。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刻到来临,只要侩子手手中的刀一抬起,便是我们的动手之时!而一旦动手,势必要有人横尸当场了,不管是我们,还是敌人。
侩子手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离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眼看就逼近我们了,我的手心不自觉地出了汗。而就在我要咬牙发狠的一瞬间,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娇喝声:
“住手!”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虽然是带有怒气的娇喝,但声音却无比的好听,玉润珠圆,入清泉入口。仅仅是一声怒喝,便如此迷人,这声音的主人,又会何等的祸国殃民?
当然声音和相貌未必是成正比的,我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个星火科技园,里面是移动公司的话务人员,我曾在他们举办晚会的时候去表演过魔术,这里面的小嫚就个个都有一副好嗓门,但有的人也非常漂亮,有的人相貌平常,也有人相貌鬼斧神工,不逊凤姐。
虽是如此,但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声音的主人相貌必然不会太差!伴随着娇喝声,马蹄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我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探寻着声音的主人。
转头的一瞬,我的目光便如磁铁一般,吸附在一个长衣如雪的身影之上。我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惊鸿一瞥,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什么叫做深陷其中。
很多人都说,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而是一张脸,但我感觉这样说并不尽然,钟情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遇见的是一直在等的人,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见到苟小贝的第一眼,我是有好感,见到荔姣的第一眼,我是喜欢,见到灵儿的第一眼,我是介于喜欢和迷恋之间,但见到眼前女子的第一眼,我一下子便沉迷了进去。
此时眼前的女子正骑坐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之上,身上衣袂飘飘,勾勒出一幅神女下凡的美图。一眼望去,此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眼横秋水,如月殿姮娥;眉插春山,似瑶池玉女。
最有特点的是她那微深的眼窝和略显挺拔的鼻梁,给人一种奇特的异域之美,让这美更显惊心动魄。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而眼前的佳人,无疑把每一项都体现得如此传神。
不光是我,就连旁边四位落难的伙伴,都被眼前的佳人而深深吸引,尤其是荔姣,从未见到过能在容貌上不逊于她的,此时不免看起来没完。
此时不论是广场上的武士,还是祭祀神汉,眼光都落在了眼前女子的身上。若是把众人的目光比喻成钢铁的话,她便是一块强力的磁铁,把众人深深吸引。
转眼间佳人已经来到了祭台之前,翻身跃下了骏马,几步便走到首领的近前,眉目一瞪,大声地说道:
“爷爷,不可以再作杀孽了,放过眼前的几人吧。”
“流嫣,对于这些人不能仁慈啊,这是我们几百年来的职责啊。”老人显然对这个叫流嫣的女子十分溺爱,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
“爷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忘了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了吗?还有我,为什么我一生下来便如此的不幸,上天便对我如此不公平?这难道不是上天的报应吗?在这样下去,我们离灭族还会远吗?”
听了流嫣的此番话,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悲戚。我对流嫣的一番话也很是疑惑,她天生丽质,绝代风姿,怎么从她口里说出来居然是种不幸,莫非在她身上,还有更大的隐秘?
“爷爷,孙女最后一次求你了,你杀了这些外来人,我便自刎在你面前,省得再受那无休无止的折磨。”几滴晶莹的泪珠从流嫣眼中流下,让人看得十分痛惜。而此时的流嫣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之下。
“哎,罢了,罢了。我巴图一生忠于职守,对威胁到陵墓的外来人更是斩尽杀绝,没曾想祖先却不肯庇护于我族,反而是不断惨遭横祸。这近千年的使命,究竟是对是错啊!”老人悲不自已,几滴老泪也伴随这话音滴落下来。
“爷爷,我们守护陵墓,也没必要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啊,我们只需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样可以很好地完成守护啊。”流嫣握住了老人的双手,出言安慰道。
“孩子你太过单纯啊,万一我们把这些人放出去,那迎接我们的便是血光之灾,说不定在极短的时间内,我们族人便要全部战死。外面的世界如此复杂,岂是你一个孩子能揣测的。”说完巴图用手摸摸流嫣的头,慈爱地看着她。
经过流嫣的这一闹,祭祀活动就此中断。如此一来,我们便又暂时获得了安全。我们从心里都十分感激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孩,我也暗下决心,不管她有什么不幸的遭遇,我都有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她。
巴图在指挥众人撤去祭台的同时,也命令部下帮我们松了绑,并告之我们,未经他们允许,我们暂时不能离开他们的部落,我们也欣然应许。
其实把我们放虎归山,我们随时都有逃掉的可能,毕竟他们不可能时时派重兵看守我们。不过此时我得知流嫣可能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反而不急着逃跑了。不知道是因为想打探更多有关陵墓的消息,还是因为我的私心。
不过自始至终,流嫣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只是见到石顽的时候多看了几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流嫣恐怕也不例外。我实力不强,样貌又不出众,又如何能博得佳人的欢心啊。恐怕我跟她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屌丝和女神的关系,连备胎都算不上。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隐隐作痛。
祭祀突然中断,我们也获得了自由。我主动找了巴图,跟他说我们几人见多识广,阴曹地府都走过一遭,所以她孙女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们,我们则会全力以赴。
巴图虽然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但还是礼貌般地谢过了我,并说中午为我们摆宴压惊,以后我们便是他们部落的客人。我心想这客人连离开的权利都没有,跟犯人的区别也不大,顶多活动的范围广一点而已。
中午的时候巴图果然大摆宴席,为我们准备了好酒好餐,热情地招待我们。席上他也问了我们的详细情况,我当然不能如实告诉他,否则部落之人都会敌视我们。
我说我们是些刚毕业不久的学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处境非常糟糕,但好在有亲戚是做工程的,便四处借钱弄了一套设施,准备今后便以干工程为生。
不过当今的工程非常难接,尤其是好的工程,全靠送礼走后门,但我们又没有本钱,只能接一些利润小的工程。本次便接到了一个内蒙的工程,油水非常小,当地的工程队嫌利润低都不接手,外地的又因为路途不好走而无法接。
而我们从成立公司后还没接到一份工程,后来也联系上了这份工程,虽然利润低甚至有可能赔本,但毕竟是我们公司远转的开始,所以不远万里来到了这里,负责为草原上缺水的牧民钻井。
我们把设施都放在了附近的一家旅馆,联系上雇主后开始去实地勘测,观察一下当地的土质是否适合钻井。但雇主给我们提供的位置便是草原的内部,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禁地。雇主说在这里等待我们,所以我们前来找他,没想到稀里糊涂便掉进了陷阱。
巴图对我的一番话将信将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告诉我,我们很可能被雇主欺骗了,甚至雇主就是盗墓贼,让你们前来当炮灰的。我听后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没有社会经验真可怕,到哪都被忽悠。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我问巴图他的孙女怎么没一起用餐,巴图说流嫣的身体不好,必须得单独用餐,而且吃得也是特殊的。听了此言,我便问这流嫣到底遭遇了什么不幸,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或许我们还能帮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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