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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师傅新收的徒弟?那么说,你要叫我师姐咯?”已经从祝二爷子背上下来的蝶儿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盯着罗成。
在罗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祝二爷子和蝶儿解释了罗成的身份。
“是的,罗成见过师姐。”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十分好看的少女为什么会对自己露出一副戒备的摸样,但罗成还是上前了一步行礼,俊俏的面上露出一丝友好的笑容……
“师傅,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以后不疼我了?”蝶儿却不理会罗成,转身拼命摇着祝二爷子右手,眼中冒出泪光,嘟着小嘴问道。
罗成呆住,不知道怎的,他突然想起了黄可儿对他温柔的样子,相比之下,这少女令罗成有种不详的预感,今后自己在这塔中的生活,恐怕……
“不不不,蝶儿这么乖,我怎么舍得呢。”一边的祝二爷子连忙心疼的安慰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多个徒弟?是不是讨厌蝶儿了?”蝶儿却是不依不挠的追问,精致的小脸满带委屈,似乎就要哭出来。
“啊哈,这个,这个我不是怕蝶儿你在这里无聊嘛,找个师弟来陪你嘛,对不对?老大,你说句话。”祝二爷子头都大了,急中生智的解释道,转头向祝大爷子打了一个眼色。
“不错,不错,蝶儿,其实这徒弟主要我来教的,他以后都是生活在我那边多,当然,你叫这师弟做什么都可以的,你师傅还是一样的对你那么好,老二,对不对?”祝老爷子笑呵呵的道。
“不错的,蝶儿,事情就是这样…...”祝二爷子恶狠狠的看了趁机大占便宜的老大一眼,语气却是异常的温柔。
“哦,这样说,这个师弟是你找来陪我的,那么,我叫他做什么都可以咯?”蝶儿马上转涕为笑,面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神色。
“这、这个,蝶儿,你师弟的基础还没有打好,先等他打好基础后,我再叫他好好的陪你玩好不?你先去方婶那里,问她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给你。”祝二爷子苦笑,看了罗成一眼,哄着蝶儿。
“这样啊……那也行,但他打好基础后,一定要陪我好好玩哦,不然,不然,我就拔光你头发,嘻,这样师伯一定会给我很多好东西的,之前才拔了两根,师伯就给了那么多了。”蝶儿一拍小手,神情有点兴奋的道。
“师弟,你以后就是跟我混了,在这铭文塔中,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就报上我容小蝶的名字,哼哼,我敢担保,那欺负的人一定会痛苦流涕求你原谅的。”蝶儿,不,容小蝶一拍罗成的右肩,显得很有义气的说道。
“是,师姐,我一定会报你的名字的……”罗成有点哭笑不得。
“好了,师弟,不跟你说了,我肚子饿了,方婶、方婶!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给蝶儿啊,我肚子饿死了……”不再理会罗成,容小蝶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走廊中响起了她活泼的声音。
“老大,我还纳闷蝶儿之前为什么会拔我的头发,原来,是你教唆的?怎么,花费不少吧?你一直羡慕我的头发比你多,也不用如此卑鄙吧?”这个时候,祝二爷子却靠近祝老爷子,语气阴森的问道。
“不,没有这样的事,哼,谁羡慕你的头发比我多了?这些事情,作为老大我一直看得很淡!”祝老爷子拼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风轻云淡的样子,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你们两兄弟要谈些什么我不管,但麻烦你们两个出去,现在,是我的时间!”孙夺命冷然道。
“哼,你等着!”祝二爷子瞪了祝老爷子一眼,拂袖而去。
“罗成,你陪孙先生在这里,他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就做好了,记住,无论他吩咐你什么事情,你都要照做,这样,也是为了你好……”祝老爷子转头看着罗成面容异常严肃的吩咐道,他眼中似乎有些不忍。
最终,祝老爷子也离开了,门外隐约传来他一声叹息。
一时之间,房子里面只剩下罗成和孙夺命两人,显得异常的冷清。
罗成看着眼前打扮古怪的孙夺命,就这样冷冷的站在那里。
而孙夺命身上独特的气息慢慢的在房中漫延了开来,似乎要将罗成淹没了一般。
“你还怔在这里干嘛?把衣服脱了,在地上盘膝坐下。”孙夺命瞟了罗成一眼,毫无感情的吩咐道。
罗成一怔,但很快,他脱了身上的长袍,就欲盘膝坐下。
“裤子也脱了。”孙夺命这个时候加了一句。
罗成这次真的怔住了,呆在当前,疑惑的看着孙夺命。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裤子也脱了,要不给我滚出去!我也省得浪费时间。”孙夺命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狠狠地盯着罗成。
罗成心里一寒,闪过之前孙夺命无声无息熄灭鼎火的一幕,还有大师傅刚走开时郑重其事的吩咐。
最终,罗成身无片布盘膝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孙夺命,下意识的,他全身绷紧,双手垂直交叉挡住了小腹正下方……
尽管房间内异常的阴冷,但此刻的罗成却似乎毫无所觉,他只想着一件事,这孙先生,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很好,我喜欢听话的孩子,这样免去很多麻烦……”孙夺命看着眼前回归原始的罗成,发出夜枭般的笑声。
再然后他慢慢的向坐在地上的罗成走了过来,脚步声在空旷的房子里面异常清晰,犹如鼓点敲打在罗成心底。
一步、又一步、近了……
就在罗成紧张的数着孙夺命的脚步时,孙夺命却绕过了他,在他背后停了下来,孙夺命的呼吸声加上那令人窒息的味道让罗成全身都起了鸡皮,但很快,罗成有了一种感觉,自己身后此刻所站的似乎是一头洪荒猛兽,四周的空气突然重了起来......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整个房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孙夺命身上所有的怪异的气味。
罗成的呼吸声渐渐沉重。
“你听清楚了,下面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动,就算是天崩地裂,都不关你的事,除非我吩咐你动,明白就点个头。”
就在罗成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孙夺命冷冰冰的话语打破了房内的平静。
“是……”罗成下意识的想点下头。
但未等罗成有所动作,他只觉自己的颈椎正中似乎给什么虫子叮了一下,先是一麻,再然后,铺天盖地如涨潮般的疼痛向罗成直扑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巨痛,不由使罗成闷哼出声,牙齿都把嘴唇咬出血来,一个趔趄,身体就要往前倾倒……
“坐好!”孙夺命一声厉喝。
这两个字似乎有大魔力一般,罗成咬了咬牙,重新坐定。
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罗成都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很快,罗成就明白了不是,他全身上下的窍穴在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消失后,俱是一麻……
只是短短的刹那,罗成整个人几乎扭曲成一团,全身上下汗水淋漓,所坐的地板有着一大滩水往四周散开,头顶之上,更是冒出了一阵阵白气,但他却勉强仍旧保持着坐姿。
但这一刻,罗成都以为自己死了。
“咦,没有昏迷过去?”似乎是过了无数的岁月,孙夺命略带惊讶的声音在罗身后响起。
“很好,你勉强算够资格了,现在,给我站起来,不要像死猪般赖在地上。”孙夺命语气恢复了阴森,对罗成说道。
等罗成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右手遮住下体,想弯身去拿一边的衣服的时候,那叠好的衣服却被孙无命用脚拔了开来,凌乱的散落一地。
“谁叫你穿衣服了?现在,给我坐到那大瓮里面去!”孙无命道。
大瓮?罗成瞳孔微缩。
不知什么时候,房子的温度已经回暖,在房子正中,已经多了一只人高的大瓮,大瓮之下,是一灶,灶中,是燃烧成白色的木炭。
瓮中有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正在开始微微冒出白汽的水中上下沉浮,有形状古怪的树枝,有通体血红长约三尺的长虫,有金黄色的发光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头……所有的东西,加上这布满奇异花纹的大瓮,显得诡异无比。
但无论怎么样,这都是一个大瓮。
看着眼前与少时所见完全不同的大瓮,还有灶下的烈火,不知道怎的,罗成心里突然有种怀念的感觉。
“大荒之上,有药浴一说,传说百族之中,都各自有自己的药浴配方,能强身健体,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作用,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那些配方所起的作用,与我的比起来,我可以告诉你,它们,都是渣!”孙夺命的声音在这刹那,异常的狂傲。
“而我为了和这些不知所谓的药浴区别开来,我把我发明的药浴叫做‘药狱’,注意,是监狱的狱,事实上,称之为‘狱’,一点不错,你如果落入其中,如果不能自己挣脱出来,那么我告诉你,你只能一辈子在里面了!别说我危言恐吓,选择权在你身上,现在,你选择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孙夺命看着罗成,眼中又浮现起那妖异的光芒。
罗成咬了咬牙,光身站了起来,朝那大瓮行去,两手在大瓮边沿一撑,整个人跳入了瓮中。
“很好,你的时间是一柱香,一柱香后,你能从大瓮里面爬出来,那么,我们再继续后面的内容。”孙夺命头也不回,走出了这练功房。
在他身后地上,立着一支成人拇指粗,高二尺的檀香。
此刻,燃烧的香头,那一点火光,在罗成的眼中,异常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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