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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龙见奎双动了火气,赶忙提醒道:“小王爷,此人便是奎双。力大无比,远超常人,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去你的,我让你废话!”气上心头的奎双一脚将岳龙踹到一旁,旋即又好好打量宿任一番,问道:“小王爷?你是宿安民那老头的儿子?”
宿任的脸色陡然沉下,冷冷地道:“父王的名讳岂是你这蛮子挂在嘴上的?”
奎双气得眉毛直跳,怒道:“你们衛人当真狂妄,就连你这黄毛小儿都敢如此说话!”
磅!篮缨枪一下砸在地面之上,宿任跃下战马与清缘道:“清缘,你乖乖坐在马上,此人交给我来对付。”
清缘见他奎双膀大肉粗,好似一个大灰熊,担心道:“哥哥,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那人一下就能解决掉了。”
宿任摇头道:“听话,你别担心。”
岳龙捂住胸口见宿任拿起地上的蓝缨枪,一脸平静地朝奎双走去,咳了几声,又是喊道:“小,小王爷,不可!”
宿任本就有点生岳龙的气,见他又是婆婆妈妈,当下高声道:“岳大将军尽管放心,你在一旁好好见识见识我宿家的枪法便是!”
岳龙听了此话,先是一呆,而后陡然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他跟了宿安民多年,自然知道这套枪法的厉害,至少打这奎双那是绰绰有余。然而岳龙回念一想,这宿任他才有多大啊?他的枪法又能有几许火候?一时之间那心忧的毛病又是犯了。
宿任哪管得了岳龙这般精彩的神情变化,枪尖一点地面,二话不说,直朝奎双跑去。
那蓝缨枪拖在地上擦出一阵声响,但见宿任快步来至奎双面前,双手持枪,当头便是抡起一道弧光。
奎双见宿任胆敢先行进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愤怒大喊道:“臭小子,你胆子倒是挺大啊!”手头一紧,那钢刀横打一把,当场掀飞宿任的长枪而去。
“哎呦呦!”武器对碰的霎那,宿任大呼惊叹,也是有些轻敌,没有料到这猛汉的臂力居然如此惊人,他根本就无法招架。
奎双见宿任身形不稳,有了空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抄起钢刀便朝宿任砍去。眼瞅着情势危急,宿任急忙稳住下盘,略略收回蓝缨枪,手头再次发力,枪尖霍霍而闪,直朝奎双胸口刺去。
在武器攻击的距离上宿任占了很大的便宜,而且他的这一突刺看似平淡无奇,好像慌乱之中拼死的进攻,实则那是又快又狠,进攻的位置极其精准,便是奎双必救的心口。
奎双眼见一道白芒闪过,自当来不及近身劈砍,急忙反转钢刀护在胸前。只听“叮当”一声脆响,便在下一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钢刀上传来的力量,眸子陡然瞪得浑圆。
原来宿任是大大的狡猾,他的这一突刺看似刚猛快速,实则只是轻轻点了点奎双的钢刀,其目的便是为了让奎双防御,露出空门。
能够如此精准地控制手头的力道与进攻的位置,宿任的这套枪法即使没有花俏的动作,也算为一门“神技”了。
眼见着目的达到,宿任急速收回蓝缨枪,旋而横跨一步,那枪尖迅猛破风,又再突刺奎双两个膝盖而去。
奎双少许木讷之后,破口便是大骂道:“臭小子,胆敢耍诈!”然而骂归骂,宿任的攻击定要躲闪,他只好奋力往后跳开。
宿任他可不傻,便在第一回进攻之后,已然知晓奎双的力气太过变态,故而选择以灵巧来进攻。他一见奎双跳了起来,立时枪随身走,再刺奎双下腹而去。
跃在半空的奎双脸色甚是狼狈,宿任要么不进攻,一进攻那位置便极其刁钻龌龊,想要不防御,都是不可能。气得他狠狠一咬牙,钢刀再次奋力横打一把,震飞宿任长枪而去。
此回宿任可是有了防备,便在长枪给震飞的同时,立马借力收住蓝缨枪,而后反身一转,枪杆子绕身半圈,直朝奎双脑袋劈去。
此刻的奎双方才保住命根子,落地稳住身形,也没料到宿任变招如此之快,慌忙之中又是只能竖起钢刀硬挡。
下一刹那,只见奎双用来抵挡的钢刀被宿任的蓝缨枪重重拍打,而后敲在自己的脑袋之上,他“唔”了一声,接连往一侧退开数步。
宿任目光一凌,不可能放过此等良机,当下便是刺出五六记长枪,招招直指奎双要害而去。
“他娘的!”奎双瞪起杏目,躲得委实狼狈。他也知宿任的枪法在他刀法之上,而且攻击颇为狠辣,完全没有虚招,全是实打实的进攻。
这也逼得奎双不得不豁出性命,若非如此,再有几下突刺,他的小命可要不保。当即奎双握紧拳头,朝宿任刺向喉咙的蓝缨枪重重甩了过去。
宿任一见奎双变招,立马改变目标,枪尖倾斜,突刺奎双肩膀而去。
接下来有些出乎宿任的意料,奎双这牛人委实强悍,他丝毫不管宿任长枪的攻击,居然抡起钢刀,大步跨前,直朝宿任脑袋挥下。
啪!蓝缨枪刺入奎双的左膀子,泼洒出一些血液。然而宿任虽说此时有攻击到奎双,却也落了个相当危险的境地,他眉头一皱,已然来不及削断奎双的肩膀,只能收回蓝缨枪横在脑袋上方,抵挡奎双迎头落下的钢刀。
“磅”一声巨响过后,奎双的钢刀重重砸在宿任的枪杠子上,激起一番震荡与火花。
他亦是被宿任逼得愤怒不已,一次进攻过后丝毫不给任何空隙,登时狂风暴雨般地又朝宿任的枪杆子重重砍了十几刀。
奎双每一刀下去,力量具势大力沉,好似欲将宿任连人带枪一同砍成两半一样。一面砍,奎双的嘴也没有闲着,红眼大骂道:“臭小子,我让你仗着速度突刺!突刺!突刺!你再刺!刺!刺啊!”
宿任闷哼数声,奎双巨大的刚力将他的虎口震得又疼又麻,想要避开,却根本无法移动身躯。
奎双发泄完十几刀后见宿任一下被打蒙掉,陡然变招,钢刀直桶宿任胸口而去。
“小王爷!”一旁的岳龙嘶声大吼,冲上前来,想要营救。
宿任亦知情况危险,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急忙松开手中的蓝缨枪,那枪杠子竖下滑落,打在奎双捅来的钢刀之上。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以一个颇为狼狈的姿势,勉强挡开奎双的捅刺。可接下来,宿任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时,那奎双抡起大脚一下便踹了上来。
唔!宿任闷哼一声,被踢飞少许的距离,而后他急忙用枪尖抵住地面,腾转起身,又甩了甩通红的双手,心下直呼变态。
奎双猛地一拍膀子的伤口,大笑道:“原来你个刺头小子也会躲啊!”
“小,小王爷……”跑上前来的岳龙停下脚步,面色担忧。
宿任冷眼瞟了瞟奎双,淡淡地道:“无事,岳大将军不必担心!”言罢,他亦让奎双逼得有些气结,已然没了玩下去的兴致,当下便跨起马步,双手持枪抵在肩膀之前,那横起的左臂与蓝缨枪成一条直线,姿态潇洒地摆出乾坤一击的动作。
一旁的岳龙望见宿任这等架式,目光一呆,呢喃道:“这,这动作……”
岳龙见过这一招式,然而却并不知晓名字。
说来宿任的这套枪法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式名,整套枪法只讲究往实处打,随心而至,只要伤了人,那便是高招,这也是为什么艮梁叔说不出宿任枪法强弱的原因。
再后来,宿任方一摆完架势,当即猛踏地面便朝奎双冲去,他手上的蓝缨枪立时转起一圈圈的圆轮,枪尖化而不定,出招只在宿任一念之间。
奎双知道宿任进攻的位置相当精准,想打哪儿便打哪儿,而这一招的攻击实在是太过怪异,完全摸不透发力进攻的方向,故而只能凝神观望,不敢胡乱移动,免得露出更大的空门。
接着宿任快速掠至奎双身前,那画圈的枪尖陡然停下,转而化为一道银光,迅疾之至,直刺奎双心口而去。
奎双杏目一瞪,大喝道:“着!臭小子,你还敢突刺!”喊罢,钢刀一个上移,与蓝缨枪猛烈碰撞,擦出无数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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