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何中国睡得并不好,甚至可以用失眠来形容。秦天柱用一块牛皮将营帐的荧火石罩住,登时营帐里暗了下来。
何中国躺下正要闭眼睡觉,一个人影摸摸索索地爬了过来,何中国心头恼怒,这他妈是谁,又想过来搞我菊花?老子才定了规矩,格老子就有人不守规矩,顶风作案,看来老子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垃圾。
何中国凝神提备,待那人到了面前,何中国借着营帐外反射进来的月亮微光,看清这人正是下午在浴池里的那个大汉铁头。何中国大怒,就要一拳头揍过去,铁头低声说道:“老大,别打,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何中国一听,松开拳头,正要说不用,那铁头接着说道:“老大,傍晚在浴池多有得罪,我给你赔罪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帮你撸两把,让老大你舒服舒服。”
何中国眼一瞪,低声说道:“老子长得有双手。”
铁头腆着脸低声说道:“老大,自己撸哪有别人给你撸舒服。只要老大你愿意,我还可以用嘴来,保证让你放出,而且你还可以射在我嘴里,那劲儿不亚于搞女人。”
何中国蹬着铁头那圆圆的光头,还有粗狂的脸上浓密的胡茬,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发呕,强忍住不呕出来。低声喝道:“滚,老子不需要。”
铁头一脸的失望之色,说道:“老大,我知道我得罪你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谅属下?”
何中国低声说道:“你那点破事,老子从来没放在心上。”从被窝伸出左脚,一脚蹬在铁头心口,说道:“滚你的吧,格老子睡觉。”
铁头一个斤斗跌在旁边一个人身上,那人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大骂道:“是那条狗日的踩到老子了?”
何中国低声喝道:“不许出声,大家睡觉。”营帐里登时安静了下来。何中国本有些疲累了,焖了一会,想要闭眼睡觉,耳朵里却传来一阵阵皮肉在被窝里剧烈摩擦的闷屁声,何中国很清楚那是撸管的声音。这种事何中国以前没耍女朋友而一个人住宿舍的时候可没少干,对这种声音熟悉无比。
何中国心烦意乱,想要出声阻止,一想不对,别人没搞基,只是撸管又没犯自己的规矩,可没理由阻止别人。不大一会这种声音群起大振,想是众人看何中国没有阻止,都胆子大了起来,一起开撸了。
何中国烦死了,把头埋在被窝里,安静了些。脑海里想着米儿那绝美的容颜,突然记起前天给米儿疗伤时脑海里屏幕上米儿的扫描裸体,何中国忍不住气血翻涌,情欲激动,习惯性地就想撸两把。突然记起周围还有那么多大汉,何中国可不想如此失态,强忍住不撸,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沉闷的擂鼓声把何中国闹醒,何中国心里火起,这谁他妈这么没道德,半夜三更擂鼓,还让不让人睡觉?接着营帐外一阵锣响,一个破锣般的声音游走着叫道:“五更已到,速去校场操练,三通鼓歇未到,按军法处置。”
何中国知道五更是早上五点,心里一阵恍惚,我这刚睡下去就睡了七八个小时了?不得已,只得和大家一起,在一片稀奇古怪的方言骂人声中穿好单衣,轻甲,挎好腰刀,叠好铺盖。
出得营帐,在几个军士的带领下,何中国跑在前面,后面跟着赖定海和秦天柱,向校场跑去了。到了校场,整好队伍,教头出来一通叽叽呱呱地讲解,何中国以为要教招式武功什么的,结果他妈的每人发下来一块轻盾,就教了轻盾和腰刀的用法。接下来的训练何中国把教头全家问候了个遍。居然是来了几队士兵,叫何中国这两百人蹲下,几队士兵用没有箭镞的箭杆集体群射。何中国一个没注意,身上挨了好几箭,虽然是箭杆,但也射得生痛,只得提神用轻盾抵御。射了几轮,教头出来纠正了大家的姿势,接着士兵又是几轮群射,这次大家将轻盾举过头顶,形成一片盾海,将大家都遮住了。这次群射,何中国就挨了两箭。再一次纠正之后,何中国就没挨过箭了,箭雨落在盾牌上,叮叮当当,声音还很好听。接下来的训练竟然是投石块,何中国挨了好几块石块之后,结束了操练。
两百人个个鼻青脸肿,哼哼唧唧的到军医那里敷了药,吃了早饭,旗牌官传令开始拔营。何中国这两百人又被使唤去起营拔寨。何中国累得要死,其他的士兵却是悠闲的整理自己的东西,等待出发。何中国恍然大悟,感情赎罪军就是后妈生的,一切累活脏活都该赎罪军干,打仗在前面送死。
想通了这一节,何中国郁闷得要死,不过也没办法,难不成还要找八哥评理去?好在赖定海见何中国脸色不好,对着几个一营的囚犯一顿拳脚,让他们把何中国的活干了,何中国才坐在旁边歇了口气。
待收拾停当,等待出发之际,一个士兵走了过来,大声叫道:“谁是何中国?”
何中国应了一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士兵身后跟着一人一马,何中国定睛一看,正是忠伯和大黑马。何中国大喜,说道:“忠伯,你怎么来了?”
那士兵接口道:“奉侯爷之命,这人就交给你管了。”忠伯说道:“少主,小姐不放心你,叫我入了赎罪军来照顾你。我把你的行李和乌骓马带来了。”
何中国大喜,心想这下好了,一会行军不用走路了。想了想,对忠伯说道:“忠伯,我叫你给米儿捎的话带到了吗?”
忠伯皱了皱眉,说道:“少主,不是老奴多嘴,为人应老成稳重,怎可如此轻浮?如此赤裸的表白你怎么会说出口的?我们小姐十多年来一直受皇家教育,从小端庄贤淑,知书达理,有礼有节,谁知才和少主相处一天,就变得和少主一样轻浮。老奴将少主的话拐弯抹角地告诉了小姐,谁知小姐不依,非要老奴将原话告诉她,弄得老奴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只得羞煞了将原话告诉小姐。本以为小姐会难为情,谁知小姐就象着了魔一样,先是欢天喜地,然后又是黯然销魂。小姐让我告诉少主说,君在地狱中,我在万花丛,人道你落魄,谁知我心痛?小姐还说,与君别一天,早已如隔三秋,只是。。。”
何中国听忠伯所说,早已满心欢喜,思绪瞬间飞到天外,只想立刻见到米儿,听到忠伯语气一变,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急促地问道:“只是什么?”
忠伯见何中国一会犹如米儿一样,显示高兴,然后又黯然的样子,与米儿完全一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轻人啊。。。”
何中国心急地催道:“忠伯你快说啊!”
忠伯接着说道:“小姐说,只是何大哥你入了赎罪军,已是有罪之身。而我身为公主,若是和何大哥见面,只怕被人知了去,到时我声名扫地,将万劫不复。礼教大防,不可不防啊。为了我们的未来,何大哥你要努力,早早出人头地,成为盖世英雄。我期待有一天,何大哥你身披黄金甲,驾着剑神云彩,从天而降,亲自向我父王提婚。”
何中国本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米儿,谁知听完忠伯的话,心如冰冻,米儿就在这一万晋军中,近在天边,却不能相见。若是等自己出人头地,早等老了人。
在这无趣的赎罪军里,无尽寂寞,该如何消除?
楞了好半晌,听到一条大汉在身后大声叫道:“大家快来看啊,我就说我们老大怎么不撸,原来是暗恋人家大户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小姐不张,老大在这落魄哩。”
何中国转身一看,说话的正是铁头。一大群人嘻嘻哈哈地围了过来。忠伯陡然双目一张,脸色一肃,一股何中国说不出的威严四散开来,登时众人一顿。忠伯厉声说道:“贼子竟敢背后议论我们家小姐,掌嘴!”
说完身形一闪,只见忠伯快速移到铁头面前,伸出刀鞘向铁头嘴上拍去。铁头本能想躲,却是慢了一拍,啪地一声被拍个正着。铁头啊地大叫一声,用手捂住嘴巴,却是满手鲜血,松开手噗地吐了一口血,血中夹杂着两颗大门牙。铁头想要发怒,却自知不是对手,期期艾艾地对何中国说道:“老大,你家奴仆打我!”
何中国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本身是孤儿,为人并没什么架子,所以在当工段长的时候和手底下的人打成一片,玩笑开得震天吼。铁头所说的话本不以为意,谁知忠伯竟然出手就打掉了铁头两颗门牙,心中有些不忍。
正要说点歉意地话,忠伯转过来对着何中国,那神情又转为一副奴仆的样子,说道:“少主不必同情他们,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本该斩首,却是身手不弱。国家念他们有用之身,特用他们充军,充当排头兵,让他们死在战场上,稍恕之前所犯之罪孽。少主现已是营头,上了战场,只需保护好自己,让他们送死在战场上就是大功一件。”
何中国陡然一楞,原来我现在的情形已坏到只需等死的地步?半响默默无言。
悠长沉闷的号角响起,一队骑兵斥候先前出发,紧接着何中国的两百人也在一队士兵的带领下开始出发。何中国注意道前头的士兵也是手拿盾牌,身穿盔甲,腰挎长刀,只是好像和自己的不一样,别人的盾牌又大又重,看起来好像是纯铁的,身上的盔甲也是重甲,覆盖全身,长刀也更长,卖相极佳。
忠伯牵着马跟在何中国旁边,见何中国看着那队士兵,眉头紧皱,心念一转,已知其意,用手抚了下胡须,说道:“少主不必诧异,一千赎罪军,本是用来送死,所以所配装备物资,当然是偷工减料。紫衣侯心存仁厚,此等装备还算是好的,若是其他赎罪军,待遇就没这样好了,甚至有些地方,完全是赤身裸体被赶到前方送死。”
何中国听得心头越显沉重,想了想,说道:“意思说我们的装备物资,朝廷本来是按普通士兵的标准配发的?”
忠伯紧跟两步,说道:“正是。”
何中国说道:“若是那样,是谁贪了我们的装备物资呢?”
忠伯小声说道:“当然是紫衣侯罗北了。”
何中国吃了一惊,说道:“原来八哥是这样的人。”
忠伯说道:“少主有所不知,不仅紫衣侯是这样,整个官场都是这样。紫衣侯此次出任北驰关总兵,本是肥缺,整个官场谁不知道。所以人人都盯着紫衣侯,若是紫衣侯吃肉,不给他们一口汤喝,只怕兵部,户部,礼部等等处处皆要与紫衣侯为难。本朝一向是穷武富文,文官富得流油,武官若是不能外放出任肥缺,只拿朝廷俸禄,在这中都生活都难以为继。紫衣侯虽然贵为侯爷,家中却是寒酸,也不知紫衣侯从哪里弄到的银子,仅一天的时间,就已上下打点完毕,使得军队能顺利出发。北驰关总兵,级别与地方府尹同级。俗话说,三年唐府尹,百万雪花银,紫衣侯这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只怕不下一百万两银子。为了尽快捞回本,不得不在军务上做些手脚。譬如这一千的赎罪军装备,配备的乃是军户标准,却是按重装步兵标准报上去,户部这次收了紫衣侯的别敬,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申报到唐王那里,唐王虽然也算圣明之君,只是一个人怎能明察秋毫对付得了整个官场的欺上瞒下?自然是准了。如此一来,这一千赎罪军的装备就如变戏法一般,从重装步兵套装变成后备军训练轻装。不但如此,就算配备后备军训练轻装,与其他赎罪军情形比起来,也算是顶好的了。也不知紫衣侯怎肯舍得下如此本钱在这一千赎罪军身上。”
何中国突然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原来,原来情形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这一千赎罪军只怕还是托了我的福才有如此待遇吧?何中国怀着沉重的心情,默默无言地跟着前面的重装步兵行军。
原以为这一开拔,应该火速前进,谁知走走停停,一点也不累,走到中午,何中国大概算了下,也才三十里。后方传来先锋官李遇春的军令,着就地扎营。何中国这两百人被人用鞭子驱使着打桩立营门,围栅栏,扎大营等等,其他士兵却是好整以暇四散休息。何中国本要和大家一起动手,被赖定海和秦天柱拦住了,让在一旁休息。忠伯自然陪在何中国身边服侍。
忠伯看何中国百无聊赖,找个话头说道:“少主可知为什么在这里扎营?”
何中国迷茫地说道:“不知道。”
忠伯伸出手向外一指,说道:“少主请看,此地依山傍水,左边有条小河,后边是一座小山,小河从小山左边流过。右边通向华蓥关,若是遭遇敌人袭击,敌人只能从前面和右边冲击,我军则可依托营地防御,伺机反击;若是不敌,向前可撤退至中都,向右可撤退到华蓥关,向后可撤退到山上,死守待援。山边有小河,不愁水源,山上有树枝干草,不愁生火及马匹草料;若是长时间守御,粮草已尽,还可以吃草根树皮支撑一段时间;若是还无救援,待士兵死伤殆尽,我等主将还可结绳从山左滑下跳进小河逃生。回到朝堂,虽然战败,然之已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不得已撤退,只需稍稍打点一下,自然能官位得保,若是打点够重,甚至能向上升一升。”
何中国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扎营这点小事,居然也有这么多深刻的道理,未算赢,先算输。何中国此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拿眼正视了忠伯几眼,此时忠伯俨然一位大将军,在此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何中国忍不住问道:“忠伯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懂的这么多?”
忠伯突然口才变得蠢笨起来,期期艾艾地说道:“这个,这个。。。”
何中国歉意地说道:“忠伯,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就随口一问。”
忠伯咬了咬牙,说道:“少主对老奴有救命之恩,老奴既然已经追随少主,我之身世告诉少主也无妨。我本是老赵家五王子,那一年,我十九岁,瑶琴她十八岁,一起在皇家魔法学院修习。我与她书剑之见渐有好感,两情相悦,最后情难自已,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永远在一起。本欲待学业一完便向她父王提亲,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那一年,东突公主朵朵也到皇家魔法学院研习,朵朵为人娇蛮胡缠,我因看不惯其行止,出手教训了她一顿。谁知坏就坏在这里,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朵朵竟然对我情根深种,非我不嫁。我自是不允。朵朵一怒之下回到草原,不久吐利可汗竟向我父皇提亲。父皇了为了边境安宁,未经我同意就答应了吐利可汗。待我知晓,已无可挽回。只是我对瑶琴她早已非她不娶,于是我做了一件我这一辈子最正确的一件事,我和瑶琴她离家出走,一起私奔。从此浪迹天涯,流浪江湖,赢得了追风刀客的名头。我们一起度过了人生最快乐的十年。那一年,我们到了中都,打算在中都住一阵子。一转眼到了元宵节,那晚我们带着我们一岁多的女儿一起赏灯会,游至凤阳楼,看到一名恶少调戏一位良家妇女,我悔不该做了一件让我这辈子最后的事,我出手教训了那名恶少。谁知那名恶少家中居然有些势力,居然叫了大批恶奴想要教训我,我和瑶琴自然奋起反击,将恶少家奴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谁知等我们教训完了恶奴,却不见了我们的宝贝女儿。我当时伤心后悔,肝肠寸断,立即与瑶琴四处打听寻找,却是音讯缈无。可恨是谁如此丧尽天良,抱走了我们的女儿。从此我与瑶琴四海为家,全力寻找我们的女儿,却始终没有消息,瑶琴两年后因此郁郁而终。以后我独自找遍了整个帝国,足迹走过了帝国每一寸土地,却始终没有女儿的消息。当我在回到中都的时候,我到王国战争学院附近一家客栈住下。有一天,我出门打听我女儿的消息,路过战争学院的花墙时,突然看到墙头冒出两个小脑袋,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是六七岁的样子。男孩率先跳了下来,女孩却是胆子小,不敢跳,男孩就笑着说道:‘姐姐是胆小鬼,这么矮的墙都不敢跳。’女孩脸涨得通红,说道:‘谁说我不敢跳了?我马上跳给看。’说着作势欲跳,却试了几次也不敢跳了下来。我恰好路过,看到这一幕,一时心中想到自己的女儿,也该有这么大了,要是在自己身边做着这等顽皮嘻戏的事儿,该是多么幸福啊。也不知道她被哪个丧尽天良的人贩子抱了去,说不定被卖入了勾栏,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我罪孽深重啊。那小女孩看到我在那里,就叫道:‘老伯伯,你接着我好吗?’我陡然一惊,我才三十三岁,怎么是老伯伯了?我伸手抚了抚脸颊,一脸褶皱,头发胡须也灰白了,原来我老得这么快。我抬眼看向小女孩,这一看我就离不开眼了,这个小女孩依稀就是我女儿米儿的样子。我那时心里一痛,忍不住心中一酸,却是强自忍住,脑子有些乱,情不自禁沙哑着声音说道:‘米儿你跳啊,我会接着你的。’那小女孩听得一愣,不知米儿是谁,但听说我会接着她,也就不管了。纵身一跃,跳了下来,我伸出双手轻轻地接住她,彷佛接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忍不住紧紧抱住。眼圈一红,忍不住掉下眼泪来,我沙哑着声音说道:‘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那小女孩见我陡然抱紧她,吃了一惊,想要挣扎,却看我先哭了起来,居然停止了挣扎,用她的小手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说道:‘老伯伯,你怎么哭了?米儿是谁啊?’那小男孩看到我抱紧小女孩,跑过来使劲地拉扯着我的大腿叫道:‘你这疯老头,快放下我姐姐。我是太子,我姐姐是三公主,你敢对我姐姐不敬,我叫我父王将你全家抄斩。’我陡然清醒,原来是我想女儿心切,竟然把那小女孩当成了她,我依依不舍地放下那小女孩,沙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米儿是我的女儿,几年前走丢了,我一直在找她。’那小女孩看着,眼里满是同情和怜悯,说道:‘哦,我知道了,老伯伯你好可怜,怎么会把姐姐弄丢了呢?’那小男孩见我放下了小女孩,伸手拉这小女孩的袖子,说道:‘姐姐走吧,我们一起掏鸟窝,看看幼鸟是什么样子。’那小女孩又看了我两眼,大大的黑眼睛扑闪扑闪地闪着亮光,我似乎看到了一股情谊在闪烁。我叹了口气,挥了挥了说道:‘小乖乖,你去玩吧,不用管我。’那小女孩转身跟着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了。我看着那小女孩的背影,突然间彷佛又变成了我女儿米儿,我忍不住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那小女孩走了十多步,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突然又哭了,竟然一下跑了回来,用一种这世间最美的声音说道:‘老伯伯,我当你的女儿米儿好不好?’我再已控制不住我自己,嚎啕大哭起来。我知道,我这辈子再已离不开米儿了。再后来,我卖身为奴进了太子府,而那个小女孩就是三公主,她逢人就说,她以后叫米儿了,叫大家都叫她米儿。本来米儿要叫我父亲,我却知于理不合,在我的坚持下,三公主叫我忠伯。”
何中国听得唏嘘感概,说道:“对不起,我勾起了你的不幸回忆,原来忠伯有如此不幸的身世。”
忠伯摆了摆手,说道:“后来九王子太子被废,很多人离开了九王子,我却从未离开,因为米儿对我犹如父亲一样,我也当米儿是女儿一样。直到前天我被胡不归打伤快死之时又被少主救活,我才跟了少主。这就是我来历,少主不必猜忌老奴。”
何中国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忠伯你误会了。”
忠伯接着说道:“少主宅心仁厚,少主不猜忌老奴,老奴深感欣慰。此事只三公主和九王子及少主知晓,还请少主为老奴保密。”
何中国说道:“必须的,必须的,忠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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