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姐姐抱紧我 > 第77章 也许还有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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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头中年人脸色阴郁语气平淡的说:“我把她的舌头给割了!”

  我的头翁的一声,感觉自己的舌头突然紧张的打结,努力的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兰花嘴中吐着鲜红的血,面部扭曲的跑到大铁门边,手中拿着一串钥匙,开大铁门上的连锁。染过的头发杂乱的披散在肩上,和一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

  “她要是想说出去,岂是割了他的舌头就能了事的?”小东北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话被鸟头中年人听在了心中,从腰间抽出带血的水果刀,飞快的向着兰花奔去。我怒视了小东北一眼,飞快的跟上去,中年男人跑的很快,我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仅差几步之遥,他手中锋利的水果刀,侧身隐蔽在身后。眼看已经来不及阻挡,我大喊一声:“兰花!快跑!”

  兰花惊恐着双眼,回头望向我,就在那个瞬间,鸟头中年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粗暴的抓起她的头,夕阳中,发散着寒光的刀尖直刺向兰花的眼睛。

  尖刀‘噗嗤’一声刺爆了她的一颗眼球!

  “哦,哦!!”一声震人耳膜的喊叫。声带仿佛撕裂了一般!我遽然的闭上眼睛,不忍心去看。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兰花在鸟头中年人的刀下,血糊了的口,机械般的一张一合。一只眼睛血流如注。四肢无力的扑棱着,垂死的迹象。

  就在中年人再次举起刀子的一刻,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够了!你答应我,放她一条生路!”我把每个字都说的特别清晰。

  他抬起头,脸上的有喷溅的新鲜血点子。眼睛看向小东北说道:“我觉得,你朋友说的对!我不会要了她的命,只是挖掉她的双眼!”

  “够了,她已经够惨了,放过她吧!”我几乎是在哀求,为一个也许狠毒的陌生女人哀求。

  此时的兰花,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她歪着脑袋已经疼晕了。染过的枯黄色头发上,被血染得一缕缕,变成黑红色。身上穿着的我抛给她的假牌耐克外套上,全被鲜血浸湿。

  “放过她吧!”声音小的几乎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半晌中年男人说道:“今天我放过她,日后我们定被这女人所累!”说完将手中的尖刀扔了出去。

  身后火光冲天,烧红了大地,红透了天边,我们三个人没有顺着大路走,而是走一些羊肠小路,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脸色极其难看。小东北的心情仿佛大好。裤兜中揣着大把的钱,走起路来都有些飘飘然。站在我和师父的中间,手臂分别搭在我们的肩膀上说道:“大爷,驴鹏!我们现在有充足的钱跑路了,下一步,我们去我老家那嘎达。”

  “小东北,我们都是同患难过来的,你要是不嫌弃,也叫我一声师父吧!”师父说的话我并不感到意外。

  “真的!那太好了!师父”小东北停下说道。

  “哈哈,哎!”师父爽朗的应着。

  “驴鹏!我们一个师父了,太好了!”小东北兴奋的对我说道。

  我上前推了他一把,质问他:“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说那句话?!”

  “哪句话?!”小东北似乎不解的说道。

  “以你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那句话对兰花带来的后果!你平时话那么少,今天怎么就那么多话?!”我从他说那句‘她要是想说出去,岂是割了他的舌头能了事的。’时我就知道,小东北有意要将兰花陷于死地。

  “对,我就是不想留下活口!我们都是死刑犯,杀一个人也是死,杀两个人也是死。但是我想活的长些,就不能有任何隐患!”小东北言辞凿凿的说。

  “小东北是对的。”师父在一边说道。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突然失去和小东北争辩的底气。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也变的残忍,我没有责怪小东北的意思,甚至有那么的一瞬我也有杀了兰花灭口的冲动,但是我的良知一直在坚持着放过她。而此时小东北对我思想的影响最大,有那么一刻,我也想放纵自己致兰花于死地,这样的我让自己害怕,怕仅有的良知被泯灭。

  天黑了,起了风,山西秋天的夜晚很是寒冷,我们三人躲避在黄土坡的沟壑中,师父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小堆的杂草。我们三人围坐着默默不语。师父又掏出那盒带有血渍的烟,分给我和小东北。我没有问这烟是哪里来的,在我的印象中歪嘴抽的就是这个牌子的烟,五元的红河。我想窑主肯定不会抽这么廉价的烟。但是所有的打手都死了,真正的恶人却逍遥法外。

  那晚我一夜没有睡,想了很多事情,想的最多是小时候的往事。

  我小时的家,靠着马路。前房做门面经商,后房就用来居住,商住两用,很是方便。前房后房中间有个宽敞干净的院子,地面铺着红砖,房檐下垒着一米宽的花圃。老爸在收工后闲暇的时间里会摆弄几下他的花草。

  那一个傍晚,小东北来我家找我和老姐一起去看电影,他就站在我们开满鲜花的院子中,夕阳散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脸上的笑容让我至今怀念。那年他十四岁,我十一岁,老姐十二岁。我们像放飞的麻雀,欢呼着奔出去。当时小镇没有电影院,所谓荧屏只是在马路中间扯一块发黄的大帆布。小风一吹布还哗啦响。就这样的电影很受欢迎,提前就挤满了男女老少,在电影放映前,嘈杂的拉着家长里短。人群边上还有叫卖,瓜子汽水的,坐在高板凳上放影师专注的鼓捣着他的‘纺线轱辘’。

  依稀记得那天的电影是《731部队的黑太阳》,整个影片黑色主调,压抑的旋律。放映着日本731在中国东北的罪行。他们惨无人道地用中国人、苏联人、朝鲜人来做活体实验:一个妇女在冰天雪地里裸露着小臂和双手,日本兵不断地往上浇水,并把手和手臂上冻成的冰敲掉然后加热。再使劲往下一撕,妇女手臂上的皮、肉全部拽落,露出惨白的手骨……全场的影众都惊恐的愤怒的瞪大着眼睛,想像着那是怎样的痛不如生。内心无比压抑,漆黑的夜晚只有影布上才闪着幽幽的灰白光芒,所有的人都没有之前的声息,默默的像在为那些苦难的逝者默哀。

  这电影极度触动了小东北的神经。小东北一边看一小声的骂:狗日的!王八犊子!我.操.你妈!当电影演到日本人把一个纯真活泼的小男孩麻晕后活活的挖了心肝,那鲜红的心脏还在日本鬼子血淋淋的手上跳动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像鸭子被踩着脖子的细微的毛骨悚然的惨叫。

  PS:今天出去了一会,便中暑了,打完吊瓶回来,真心不想码字。想到有大大们一直追看还是坚持码了些。看在企鹅努力的份上大家表示一下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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