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曲文再次进到包厢,江靖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卷曲在墙角不断抽搐着。
“这小子死不了吧?”曲文看见问了一声,他毕竟不是**上的混混,对打死人有一定的恐惧。
“放心吧,兄弟们下手极有分寸,可以让他吃够苦又不会死,而且这家伙暂时还是个财神爷。”龚海德冷笑着,望了眼遍体鳞伤的江靖,如同在看一条死狗。
事后曲文才知道,龚海德让江靖吃尽苦头后,然后扔到医院,大胆的打了个电话给他父亲,张口就是一百万。
来到医院,江靖的父亲见到儿子的惨状却不敢吭声,连报警的心思也给直接掐死在肚子里。因为这事先错在他们,怪不得别人发狠。而且龚海德连他家的地址,他老家的地址,还在他家的狗叫什么名字都比他熟悉,这叫他怎能不害怕。没有把人打死已经相当的给面子,没到第二天中午,钱就一分不少的汇进了龚海德帐户。
“之前不是说在奇石城有个家伙老和你过不去吗,你猜猜他是什么人?”龚海德玩味说道,才刚抽完一只烟又接着点上一只。
曲文想了下,下午在奇石城老和他们对着干人的名叫陆加爵,常常找苏雅馨麻烦的人叫陆少杰。脑中灵思一动。
“陆加爵和陆少杰是俩兄弟!?”
“对了一半,他们是堂兄弟!阿单,你跟文哥说说你查到的事吧。”龚海德说着朝门边的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
谢单今年只有十九岁,也许是在牢里边养成的性格,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老成。一米七八的个子,目光深沉而内敛,身材略微清瘦,恭敬的向曲文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前边按德哥的吩咐去查了下陆少杰的底,他父亲在建材市场开了家公司,有个叔叔在城西分局当局长,姑姑在财Z局工作,另外还有一个叔叔在市里开了几家连锁饮食店,也就是陆加爵的父亲,整个家族在龙城挺有势力,如果要对付他们的话,不能明着干。”
听完说明,曲文恍然大悟,难怪陆家俩兄弟敢这么猖狂,原来家里有钱,背后有靠山。
“怪不得陆加爵那家伙见到我像见到仇人似的,原以为他只是针对陈团,兴许陆少杰没少在他们面前说事,所以先入为主把我当成了敌人。虽然不能明着干,但也要想办法治一治,要不然这亏吃得太冤。”
听见曲文的话,龚海德把抽到半的香烟掐灭,似早有主意的说道:“这事就交给我们去办好了,你和我们不一样,干干净净的没必要惹得一身污。而且现在出手太招人注意,等过些时间让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邪笑:“既然你说陆少杰那个小子好色,我就送给他一个妞,一个能让他提早完结人生的病妞。”
虽然没有说得太清楚,但曲文可以想像得到龚海德要对付陆少杰的办法,一想到陆少杰身染重病,痛不欲声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浑身发寒。
“这样做是不是太绝了?”
“绝!”龚海德冷哼一声:“他阴我们的时候就该仔细查清楚,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再说了像这种家伙从外表到骨子里都烂透了,仗着家里有钱绝对没少干坏事,说我们是黑社会、是人渣、是垃圾,其实有很多人比我们还差,连做人都不配!”
听到这话,曲文的心又狠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去西南,总不能放个定时炸弹在苏雅馨身边,真能像龚海德所说,像这种人早除早好。
“那我就不管了,有结果通知我一声,记住等我去西南后帮忙照看苏雅馨,这丫头心地善良到了极点,很容易吃亏上当。”
“放心吧,只要我还在位,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灭他全家。不过话说回头,像她这样的好女人,现在可以算是国宝级,应该早点娶回家,少让她在外边抛头露面,当个全职太太最好。”
曲文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和苏雅馨才刚刚确立情侣关系,自己手头上又有很多事要做,所以结婚的愿望只能再往后拖拖。
“等我从西南回来先吧,兴许运气好的话又能赚上一笔。”
“嗯,也别忘了帮我好好照顾这家伙,可以的话让他一辈子别再碰**。”龚海德把头凑近,压低了声音,语气格外的认真。
奇石节一共三天,除了头一天早上跟顾全到陈团的店里转了圈,剩余的时间曲文几乎都和苏雅馨在一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既漂亮又乖巧的女朋友,必须珍惜在一起的每一点时光。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随着奇石节结束,曲文的热恋时光也跟着告一段落,早前答应赵海峰要一块到西南,所以只能跟苏雅馨说声了对不起。
好在苏雅馨非常懂事,不是那种一谈起恋爱就天天要粘在一起的类型,知道一个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只好强忍着心中的强烈不舍,微笑送别。
至于洗黑钱的事,由于江靖撤销了控诉,加上牵扯到上头的人,就此告一段落,没有谁继续去挖掘里边的内情。
不过去的时候,同行中又多了个名叫谢单的年轻人。
谢单是龚海德托付给曲文的,虽然只有十九岁,却有着绝大多数年轻人没有的生活遭遇。从小父母离异的他,因为父亲忙于工作,几乎是跟着姐姐相依为命长大。缺少了父母的关爱照顾,上初中时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最终误入歧途,初中没读完就开始跟着龚海德混。
不过这小子极重义气,帮朋友挡下不少事情,后来被龚海德相中,留在身边做事。哪知只在道上混了一年,最最关心他的姐姐却被一个**给糟蹋了。
谢单一怒之下带了把刀,在对方家楼下苦守三天,最终用刀把那**给捅成了筛子,连叫救护车的电话费都给省了。望着警车上不停闪现的红光,听着刺耳的警笛,谢单笑得格外的大声。
那年谢单只有十五岁,因为未满十六周岁,按刑法从轻处罚被法院判予六年有期徒刑。后来由于在监狱中表现良好,得到两次减刑机会,所以只坐了四年半便放了出来。
出狱后谢单成为了真正的社会边缘人,到那都不受人待见,无奈之下又跟回龚海德,最少在他看来龚海德是少有真心对他好的人。
然而在龚海德眼中,谢单只是个缺少关爱误入歧途的孩子,其实本质并不坏,不像真正在道上的混混,骨子里除了欺男霸女,就是浪费青春,吃喝嫖赌。同时谢单还带有些自己原来的影子,好好一个孩子都是被环境逼上这条路,所以他希望谢单能从新走回正途。
把人交给曲文,龚海德放心。
原本从江靖那弄来的一百万,龚海德想要分一半给曲文,说是给他的赔礼和谢单的开支费用。
曲文听后直接一脚飞了回去:“给我还不如放在自己身上,赚得合适就彻底脱离这种生活,别让我头发没白就给你去上坟。”
既然是兄弟的兄弟,曲文不在乎花那一点钱,如此做也算是帮好友了却一桩心事。
“从今天开始你跟我混。”
走在路上曲文像哥哥一样轻拍谢单的肩头,原以为对方是个懵懂的社会青年,没想到谢单的表现比自己还成熟,也许是这些年的生活经历让他变得比许多轻年人都要沉稳。
“恩,文哥。”谢单点头回答,眼神中有三分崇敬七分疑惑。他和曲文见过两次,头一次就是曲文在王子暴打李枫那回。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曲文动手,但曲文当时身上冒出的那股狠劲撼动了他。在道上混大都比较崇拜武力值高的人。
事后也经常能在龚海德口中听到曲文的事迹,不知是否有添油加醋,对于这个敢为兄弟出头,又拿了大本毕业的人,生出微微的敬意。可他不知道曲文能教他些什么,要带他混那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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