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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因为它是两面一体的。诸天万界地面的世界如果看做一个整体,那么魔渊就是它黑暗的另一面。两个世界的人本质上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黑暗赋予了它更独特的能力——魔化。铁血,破山作为整个天魔城三大战部中的两支,他们的强大毋庸置疑,投入到战场的两支战部瞬间魔化,漆黑的铠甲,猩红的双眼,有的则多了双手,或者眼。。。。。无论是何变化,无疑都使能力大幅度提高。一时间抵住了兽潮的攻势。
牛沧海手中的长枪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壮阔如海,每一次横扫或劈杀都带走周围一圈魔兽的生命,且是砸的筋骨断裂,散作一滩肉泥。这个沉默的背影在身后的两支战队队员眼中,雄壮得似一座无法攀越的大山,他的每个动作都厚重无比,虽然前期的大多都是一二阶的炮灰魔兽,但是牛沧海能如此轻松的击杀一片,战力显直追化凡。强者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杆风向标,身后的众人野兽一般嚎叫起来,士气大振,杀的兽群连连后退,而后面却是如潮水冲来的兽群,瞬间淹没了前头的魔兽,人与魔兽的大军又一次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迸发的却是血花与凋零。
又一头魔兽倒在林泽的脚下,林泽也在大口喘息着,周围十丈之内安安静静的躺着数不清的干枯的血肉,即便有着妖刀的支撑,真元也有告竭的时候,存活的魔兽在恐惧之余都缓缓的要避开这个方向。死亡是整个魔渊的主旋律,即使智商地下的魔兽也不会畏惧死亡,但是那口黑色的长刀,给它们的感受却是比最深沉的死亡还有恐怖,所有灵魂与生机全被吞噬殆尽。然而兽群实在太大,还未等它们绕道身后的兽潮瞬间淹没,被撞飞的魔兽哀嚎着摔向林泽,如同一股滔天黑浪,直扑而来。没有了真元支撑的林泽,即使浑身都在隐隐作痛,要散架了一般,可是眼下却没有了退路,四面八方全是魔兽。一声大喝,身子微微侧过要害,一刀砍掉飞来的魔兽的脑袋,下一刻异变突生,一只墨绿干枯的爪子穿过汹涌的兽潮直直向林泽后心抓去,速度快的无以复加。眼看林泽就要被抓个通透,危机时刻凭着野兽般的直觉生生避开了要害,还是被划过了肩头,血肉横飞,瞬间少了一大块肉。不等剧痛袭来,林泽双目圆整大喝一声,一刀三叠浪狠狠斩在爪子上,预料中一刀两断的情形并未出现,“噹噹噹”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身,林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瞬间震飞,鲜血猛吐,听到了自己手骨断裂的声音。抬眼望去,心里一片沉重,只见前方稳稳站立着一只山臊,人面猴身站立起来比人还高,眼里竟闪烁着人性的光芒,散发而出的气势赫然已经化凡。难怪杀生无法伤到它,化凡是一个天塹,渡过与否天差地别。自己后来才知道当初在巨型血食花手下逃生是多么的幸运,那只巨兽已被大阵镇压的只能发挥不到半成的实力。眼下的情形比之当初还有危险。
生死关头林泽的心境却越发冷静了,周围的魔兽显然慑于山臊的威势,一时间没有上前抢夺其猎物,若贸然逃离在兽群与山臊的夹攻之下必死无疑,唯一出其不意先斩杀山臊才能有一线生机。不待身子摔落地上,人在空中勉强挪动半尺狠狠一脚踏在一只魔兽身上翻了个跟头瞬间朝山臊笔直射去,手中的妖刀杀生更是毫不留情的朝着它的眼睛攻去。时间凝滞神通更是发挥到了极限,他似乎看到了山臊朝他诡异的笑了笑。那双暴戾的眼睛里闪过了嘲弄,然后缓缓闭上。林泽心里大叫不好,眼中的景致缓缓移动,山臊微一晃动,他甚至能看到山臊移动的步伐,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更不上神通下的神经。大骇之下顾不得其他,杀生倒握直直朝自己面门刺去,似要自杀一般,就在刀尖要刺上面门之时,双肋之下一痛,骨头粉碎,一双爪子狠狠的将自己攥住,身体就要被撕扯成两瓣,一张充满腥臭的大口朝自己脑袋咬来。林泽使劲偏了偏头颅,还是让杀生化破了面皮,生机瞬间流逝大半,险些晕阙过去,林泽恍惚之中似乎看到了身后那张闭着眼睛的血腥大口直直吞没杀生。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从身后响起,肋下的那双爪子骤然一松,林泽不仅不退开,忍住痛不欲生的剧痛一个转身,空着的左手使劲搂住山臊的脖子,右手的杀生噗嗤一声直接穿颅而出,诡异的不带一丝鲜血。无论如何坚固的屏障,由里至外总会简单得多,即使头颅被刺穿,但是化凡期魔兽的生命力何等强悍,惨烈的哀嚎下,山臊两只爪子狠狠拍击林泽的身后。林泽鲜血猛喷,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胸前筋骨的碎裂声已经五脏六腑被刺穿的声音,眼前发黑却死死搂着那个头颅不放手,心神恍惚间想到:“不会是要死了吧?强烈的不甘刺激着心跳,最危机的时刻从妖刀杀生之上传来一股精纯庞大至极的生命本源,化作一股洪流修补着破碎的五脏六腑,然后又被山臊打碎,反反复复的折腾着,那种生不如死的剧痛如潮水一般冲击着他的心神。更加令林泽无语的是原本已经枯竭的锋芒真元,在不灭魔体修复五脏六腑之际,缓缓从五脏六腑之中流出一丝,在经脉破碎无法运行的情况下,不断穿梭在内脏之间,把五脏六腑绞得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丝毫阻隔的锋芒让林泽差些心神沦丧,如果世间有十八层地狱,那不外如此了。彷佛过了一万年之久,山臊终于停下了疯狂,浑身干枯直直倒在地上。四周的魔兽不安的咆哮着就要冲上去将林泽撕碎。
只听林泽一声长啸,道不尽的痛快淋漓,雷音滚滚,一浪高过一浪。身上翻滚的红雾渐渐收敛,破碎的上衣随风飘落,露出不甚强壮却隐隐泛着宝光的上身,不仅伤势复原,连带着不灭魔体与锋芒真元更上一层楼,魔体已到自动修补筋骨经脉的程度,锋芒真元更是在突破第六转不到一天直接推上第七转,无尽的锋锐之气时刻破坏着身体,却被魔体不断修复着,每一次的新生都让他若脱胎换骨一般,果然唯有战斗才是最快的进阶方式。林泽估计现在自己直接挨上化凡一击都死不了,虽然暂时还无法破开化凡的防御,但是化凡之下,谁能敌我一刀锋芒。心情大好之下,热血翻涌直杀得天昏地暗。杀到兴起,昂天长啸,声若龙吟。
远处的紫荆棘听闻啸声也是豪情大起,手里的大斧似染上了一层金光,所过之处俱是血肉横飞。牛沧海一如既往的沉默,沉默的出枪,沉默的收回,倒下的魔兽尸体却四分五裂,殷红的枪尖在饱饮血液之后,散发着无法无天的暴戾气息,似乎连天空都要捅出个窟窿。
众人看不到的兽群后方,静静伫立的飞天魔虎背上站立着两个人,若林泽和牛沧海看到定能一眼认出正是石中天。此时的石中天一身血肉晶莹再无丝毫精气大损的模样,修为却突破到凝神极限,眼中偶尔闪过红色的光芒。恭恭敬敬地垂首站于一个浑身黑衣的中年人身后。中年人只是静静地站立着,没有丝毫气息外放,但是只要看一眼便会发觉,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翻滚的血海,连天都无法完全掩盖他的锋芒。石中天指着林泽与牛沧海,恭声道:“启禀师尊,就是那两人,执刀的便是断了弟子右臂之人,那牛妖则是出现在那座洞府里的。”说着林泽,石中天眼中一片赤红,倾尽五海之水也难洗刷他心中的怨恨与羞辱。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张青涩而稳重的脸,忘不了砍断自己右手的那决绝一刀,这是他一生都无法洗刷的耻辱,若不是那块祖传的玉佩,若不是在最后遇到的这个便宜师傅,只怕自己已经生命精气流逝殆尽而往。为了让师傅救自己,石中天说出了心中那个最大的秘密,从进入洞府开始他就知道这次怕是真的要有大机缘了,孙百战不知道他平日里耗费大把时间在藏经阁查看各种典籍为的是什么。那些残破的禁制让他想到了神话传说中的一个人:多宝道人!虽然如今只能在传说典籍中看到这个名字,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久远之前这个名字轰动诸天万界,随身携带万宝是为多宝,而这么一个多宝道人在大能遍地走,凶兽多如狗的年代
却仍活的声威赫赫,可见他的厉害,洞府的禁制便是书上记载的多宝道人的“十方天禁”。
从那一刻起他就下了杀死孙百战与牛沧海的决定,为了能够强大,背叛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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