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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中,大小姐夏琦霏软软的蜷缩在一角,眼睛微微合着,面色苍白得厉害,白玉楼扶起她急声问:“大小姐,你没事吧?”
夏琦霏睁开眼睛,弱弱的说:“车里气闷,我晕的厉害。”
说话间,车厢一晃,夏琦霏跌进白玉楼怀里,白玉楼转头对外面驾车的李老头骂道:“老李你慢点,大小姐身体不适,颠簸不得!”
说着想叫让怀里的大小姐忍耐一下,却发现夏琦霏又昏阙过去了,脸颊和嘴唇苍白得厉害,鼻子上的气息也很弱,白玉楼想起静尘师太说大小姐是阴媚之体,年纪越大病症越明显,尤其见不得阴霾天气。
白玉楼不是大夫,只能抱着晕阙的夏琦霏,不让她在颠簸的车厢里磕碰到,忽然,脚边掉落在毯子上一本枯黄色的书籍引起了他的注意,伸手捡起来,虽然车厢里昏暗一片,但他异于常人的视力还是清楚的看清书籍上的名字:洛神案杌术!
他想起来了,这就是静尘老尼姑给大小姐的那本书,记得大小姐刚看到那本书还惊呼出声,据那老尼姑说这本书记载了一些推拿之术,可以暂时压制和治疗大小姐的阴媚之体。
一则是因为好奇里面的推拿术,大小姐当时见了还惊呼,二是夏琦霏现在病情很严重。所以白玉楼打开了《洛神案杌术》,死马当活马医,与其现在束手无策,不如用书中推拿术试试。
白玉楼一手抱着大小姐,一手翻开《洛神案杌术》,才看第一页,素来脸皮厚的他都脸红了,原来里面记载着各种案杌之术,有文字还有插图,插图多是一男一女,男子在帮女子推拿,这些插图中的女子都没有穿衣,看起来宛如春宫图。
怪不得大小姐见到这本书会惊叫,白玉楼再细看,发现其实这些插图虽然看起来很暧昧,女子都是赤身裸体,体态撩人,但其实这样画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女子虽然赤光光的,但身体上都用墨点来点出一些穴位的正确位置,所以作书人这样画,不是为了淫秽而画,而是为了指点推拿的正确位置。
大小姐面色和嘴唇苍白的厉害,颦眉蹙頞,额头不断冒出虚汗,整个人处于昏阙状态,白玉楼没想到她病的如此厉害,犹豫了一下,立刻翻开《洛神案杌术》,按照上面描述的推拿方式,打算帮她推拿试试。
第一页教的是柔按中脘穴,这穴位在肚脐以上4寸,医学上中指中节为一寸,也就是在肚脐和胸骨下端的中间,案杌术第一个推拿穴位就把白玉楼给难住了,因为要推拿这个穴位必须要解开大小姐胸前衣衫。
“呃,解大小姐衣衫不大好,我看还是直接跳过到下一页吧!”白玉楼又翻看第二式案杌术,揉按龟尾穴,这穴位是在于人体臀部的尾椎骨处,这穴位挨近臀部,也不好下手。
白玉楼摇摇头,继续翻开第三页,案杌术第三式,揉按会阳穴,这穴位直接就是在臀部了,更不能碰了!
白玉楼越往后面翻,推拿的穴位越是暧昧,眉头皱起:“这本书按摩的穴位怎么都这么暧昧,我敢肯定作者是个色老头!”
翻来翻去,白玉楼只能用第一招揉按中脘穴试下,手伸向夏琦霏腰间的腰带,轻轻解开,伊人的衣衫慢慢分开,白玉楼呼吸为之一促,这大小姐颜容实在太美,解开衣衫腰带的瞬间,竟然有种打开一份最精致的礼物的错觉。
衣衫两边分开,露出夏琦霏里面粉红色的亵衣,粉色透明的纱衣掩不住婀娜美妙的曲线,胴体凹凸分明玲珑有致,高耸的玉乳若隐若现,细腰纤纤仅堪盈盈一握,白玉楼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青年,顿时一阵心猿意马。
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气,昏阙中的夏琦霏嘤咛一声,白玉楼蓦然惊醒,强压心中邪念,伸手轻轻撩起大小姐的亵衣一角,按照书籍上面的描述,伸手按在她肚脐以上四寸的中脘穴上,轻轻帮她揉按推拿。
昏阙中的夏琦霏只见脑子混混沌沌,浑身冰凉,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一股温暖的热力从腹部升起,慢慢的蔓延到全身四肢,一种异样的舒服感觉让她嘤咛出声,吐气如兰。
书籍上写要用柔软、轻和之力进行推拿,白玉楼不大懂,就催动一点体内灵气,聚至手掌上,一边推拿,一便将灵气渡入夏琦霏的中脘穴位中。
夏琦霏发出“嘤咛”的一声撩人呻声,让白玉楼一惊,幸好这时已经下雨了,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车厢上,把大小姐撩人的声音盖过了,只闻外面传来车夫李老头的叫苦声:“苦也,下雨了。”
白玉楼一边继续帮大小姐按摩,一边吩咐外面赶车的李老头:“回城之路没多远,继续赶路,不然今晚进步了城,我们就得在城外露宿,老爷也会担心的。”
“是,白侍卫长。”外面老李头一甩鞭子,马车跑得更快了。
夏琦霏从被颠簸醒了,睁开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白玉楼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衣衫解开,亵衣尽露,而白玉楼这登徒子的魔手正搭在自己肚子上。
夏琦霏顿时杏眼瞪眼,又惊又怒,张嘴就要叫起来,白玉楼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莫叫,我是在给你治病!”
白玉楼话语才落,手掌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来不明情况的大小姐一口咬在自己的手上了,白玉楼随便释放一点灵力就能把夏琦霏牙齿震脱,但他不敢,只能忍受着她野蛮的一咬,压低声音说:“松口,松口,你是母老虎吗?”
夏琦霏松嘴,从白玉楼怀里挣扎出去,躲到车厢的另一角,这次没有再叫唤,而是用一种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白玉楼:“你、你这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自己的右手已经被她咬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牙痕,白玉楼用脚把掉在毛毯上那本《洛神案杌术》踢到夏琦霏面前:“你刚才昏阙过去,我见你好像要不行了,才被逼用这书上的案杌术帮你救治一下,好心没好报!”
夏琦霏愣住了,回想一下,刚才这登徒子的手确实是放在自己腹部揉按,并没有伸向其他羞人的地方,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可原谅,自己一个冰清玉洁的闺中女子,居然就让这家伙给碰玷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本书的?”夏琦霏生气中多了一些羞涩。
白玉楼老实的说:“我碰巧在车厢中捡起的。”
夏琦霏:“你随便捡到本书,凭什么说书上的案杌术能治我的病,肯定是你想趁人之危占我便宜,这书就正好成了你的借口!”
“不可理喻!”白玉楼说:“其实你和静尘老尼姑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所以对你的病也大约知道一些,刚才见你昏阙过去,面色苍白,虚汗不停,怕你出事,所以迫不得已用书上的法子救治,冒犯了大小姐,多有得罪。”
“啊!!”夏琦霏没想到自己的阴媚之体的事情都全被这登徒子听去了,气得眼睛一红:“无赖,登徒子,竟然偷听人家隐私,呜呜,我不活了!”
白玉楼怕车夫李老头听到,连忙说:“偷听是我不对,但我要护卫你的安危,不能离得太远,而我感官清晰于人,肯定会听到你们的对话的。”
虽然白玉楼说得有点道理,不过大小姐并不领情,眼中含泪:“借口,这是你登徒子的借口,呜呜,我回去要解雇了你!”
白玉楼没说什么,在车厢一角坐了下来,这夏府侍卫长之职本来就是小丫头夏素緢逼着自己接受的,自己也不打算长久做区区一个侍卫长,现在算是骑马找马,毕竟亡灵帝君龙决还等着自己呢。
“你若这样想我没办法。”白玉楼撩起帘子,出了车厢,冒着大雨,在赶车的老李头身边的车辕上坐了下来。
老李头扯着缰绳转头看了白玉楼一眼,他已经全身湿透,睫毛上都挂着雨珠:“快到城了,白侍卫长你应该稍微再等一下,就不必被雨淋了。”
“没事!”白玉楼淡淡的说,雨水下得很大,瞬间打湿了他的全身,雨水不停的从衣领处灌入衣衫内,冰凉的一片,如同自己的心情。
车厢里的夏琦霏小声的哭了一会,慢慢安静了下来,车厢了昏暗一片,只闻雨水滴滴的打在车顶上,她慢慢的擦干眼角的泪水,整理好衣裙,或者自己刚才确实有点过分了,毕竟白玉楼只是因为看见自己病的不轻才会选择用案杌术帮自己救治,加上他确实没有其他逾矩的无礼举动,自己醒来还不分好歹的狠狠咬了他一口。
夏琦霏心中一软,想跟对方道歉,但怎么也说不出口,何况他现在和车夫李老头在一起,夏琦霏心绪万千,恍恍惚惚中,车厢一顿,停了下来,只闻老李头呼叫:“大小姐,已经到家了。”
守门的门子见是大小姐的马车回来了,连忙拿来雨伞接大小姐下车,夏琦霏撩起帘子,只见白玉楼走在雨中,留下一抹别样黯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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