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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琦霏因为脸颊上有块黑色胎记,影响容颜,阻碍了姻缘,大富大贵人家子弟不会娶一个面容有缺陷、每日要带着面纱的女子为妻,而一些落魄子弟贪图夏家权贵,想娶之为妻,夏琦霏对这些贪图名利的人又瞧不上眼,一来二去,已经错过少女之龄,今年已经二十二岁,寻常人家女子十五岁及笄就表示成人,可以婚嫁,夏琦霏现在已经算是大龄未嫁女子,所以她早有今生不嫁的想法。
夏琦霏听说要成婚行房才可以医治自己的疾病,又羞又急:“小女子面有瑕疵,早已经立志不嫁,若不成婚,可有其他法子医治?”
老尼姑:“姑娘有不是佛门中人,怎么会不婚嫁呢,贫尼观看姑娘面相,唇红齿白,鼻直而挺、山根丰隆,是旺夫兴家之貌,姑娘不必为姻缘二字忧心。”
夏琦霏被静尘师太说的面红耳赤,不停的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是不会嫁人的,请师太帮我领想他法。”她今年已经二十二,算是大龄姑娘了,加上面有瑕疵,若不是父亲是当朝兵部尚书,哪里还有人上门求亲,就算有,也是一些贪图富贵的落魄纨绔弟子,嫁这些无赖痞子,还不如终生不嫁。
静尘师太有点为难:“你这阴媚之体,只有成亲同房,琴瑟和谐自然根除,若不如此,恐怕此病难治,你年纪越大,体内阴气越足,病情就越严重,再过半年,恐怕你每日都要受到病痛之煎熬。”
夏琦霏不死心:“即便不能除根,也请师太帮我想个治标之策。”
“你稍等!”老尼姑起身走到屋子角落一个书架上,翻了一下,找出一本《洛神案杌术》,拿过来递给夏琦霏:“这本书上记载了一些案杌术,略有调和阴阳之用,你可以看看。”
夏琦霏打开一看,顿时“呀”的一声惊呼,原来书上除了有文字描述,还配有插图,插图上画得都是些刺身裸体的仕女,旁边有男子在其身上作抚摸推拿状,这写插图如同春宫图,让大小姐见了,如何不惊呼出声。
白玉楼在外面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字不漏,忽然问夏琦霏惊呼,连忙推门进来:“怎么了,大小姐发生什么事情?”
夏琦霏连忙把手中的那本《洛神案杌术》往身后一藏,对白玉楼娇嗔说:“你怎么进来了,快退出去。”
白玉楼见没有异状,退了出去,心中好奇老尼姑给大小姐看了什么书籍,竟让她惊叫出声,老尼姑刚才说大小姐之病需要成婚洞房方能治,难道这老尼姑给大小姐看的是春宫图?呃,白玉楼为自己这个邪恶的念头感到不好意思。
房间里夏琦霏拿着那本薄薄的《洛神案杌术》,霞飞双颊,连脖子都染上一抹羞人的殷红:“师、师太,这羞人的书......”
静尘面色如水,淡然说:“这是女子推拿术的介绍,上面有插图和文字介绍各种穴位上的按摩推拿。”
夏琦霏忍着羞意:“那是不是我按照书上写的自行按摩穴位,就可以抑制病情?”
静尘叹气:“女子属阴,男子为阳,本来成亲后阴阳交合,你身上的病自然而愈,就算是这案杌术,你自己或者寻女子还推拿也是没用的,必须要男子帮忙推拿才会起效。”
夏琦霏:“非要男子?不行,我是不会让那些臭男人碰我的!”
静尘师太:“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未婚女子肌肤当然不能让男子随意碰触,这项工作本来就是由丈夫来做最合适的,所以姑娘还是尽快择个如意郎君成婚最好。”
问题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成亲的问题上来,夏琦霏咬着牙:“反正我就是不成亲,也不会让男子碰我的!”
静尘师太:“就算是有男子帮你推拿,这案杌术也是只能治标不治本,只能压制一时,尔后病情发作起来,更加严重,说白了就是饮鸩止渴,所以听贫尼一句劝告,趁早成亲放为上策。”
原来案杌术也只是饮鸩止渴吗,至于成婚,夏琦霏心中更加黯然,自己少女之龄已经过去,都没择得佳婿,现在芳华已逝,更不用说了,黯然问:“师太没用其他法子了吗?”
“我帮你开张药方,你按方抓药试下,可能效果不彰。”静尘老尼姑磨墨提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夏琦霏:“我们这里只开方不抓药,你可让人到城中药方抓药,本次诊金八钱银子。”
夏琦霏摸出一块五两重的碎银递给老尼姑:“多谢师太,剩下的算是香油费吧。”
静尘老尼姑接过银子,稽首施礼道:“无量寿佛,施主功德无量。”
夏琦霏收好药方,就要离去,静尘老尼姑喊住她:“把这书带上吧,或者你能用得到。”
书当然就是那本画有暧昧插图的《洛神案杌术》,夏琦霏面色又红了,犹豫了许久才接过来,收入怀中,怕等下白玉楼看到,那要羞死人的。
静尘老尼姑最后忍不住说:“其实姑娘你面色娇艳,如泛桃花,姻缘将至,莫要太过担忧。”她有句话没敢说,就是门外那个俊美异常的武弁和这女子有夫妻之相。
“多谢师太美言。”夏琦霏推门出去。
白玉楼早就把她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现在还装模作样的问:“大小姐,你病情如何了?”
“没什么,师太说抓两济药吃了就没事了!”夏琦霏本来觉得脑袋混混沌沌的,出来被庭院的山风一吹,清醒了一点,不过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秀眉一蹙,她忘记了重新戴上面纱,面上双眉紧蹙,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美女就是愁眉苦脸,一面病容,都有别样的美丽。
时辰已经不早,加上天上骤起乌云,山风猎猎,看似要下暴雨,夏日天气说变就变,两人连忙下山,不然晚了不但要被雨淋,耽误时间,武阳城门关闭,那今晚就要在城外过夜。
这时是下山,所以白玉楼走在前边,小心翼翼的预防着大小姐跌倒,夏琦霏不知是上山劳累到了,还是本来身体就不佳,下山时候显得非常病弱,走得很慢,还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白玉楼想起那个静尘老尼姑的话,这大小姐身体是阴媚之体,最见不得阴霾潮湿的天气,这样的天气会令她病情加剧。
夏琦霏开始被山风吹了一下还觉得清醒,但被风吹久了就脑袋发胀,头晕目眩,而且腹部还传来阵阵绞痛,平日里那些老毛病都发作了,勉强走了小段路,晕眩中忽然栽倒。
白玉楼连忙扶住她,夏琦霏再次落入白侍卫长的怀中,闻到男子身上独有的气味,让她蓦然惊醒,双手无力的想挣扎出他的怀抱:“啊,你......”
山风呼啸,山林树木摇曳不停,天上太阳已经不见,黑云如泼墨,大雨不久将至,白玉楼怕夏琦霏被淋雨会加剧病情,不理会她的抗拒,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要下暴雨,你淋不得雨,我抱你下山。”
夏琦霏一声弱弱的惊呼,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已经败白玉楼打横抱起,面如三月桃花瓣般红艳,玉手无力的乱挥:“白玉楼,你大胆,快放我下来。”
“莫吵,你已经病成这样了还逞强,等下被雨淋到更严重了!”白玉楼抱着夏琦霏,脚步不停,赶着下山。夏琦霏被他一喝,又羞又气,想斥训他的无礼,但脑子越来越沉,最后昏阙在白玉楼怀里。
白玉楼吓了一跳,伸手摸摸她的鼻子,还有气息,只是一时昏阙过去,快到山脚下的时候,白玉楼轻轻将她摇醒:“大小姐,我们快到山下了,我扶你过去。”玉域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白玉楼不敢在车夫李老头面前抱大小姐,人言可畏。
夏琦霏被白玉楼摇晃醒来,看见自己还在他怀中,摇摇晃晃的挣扎着站起来,苍白是面色上多了一丝红晕,恼恼的苛责他:“白玉楼,你这登徒子!”
白玉楼:“随便你怎么说,不过现在还是先上车吧,快要下雨了。”
“你!”夏琦霏对这赖皮家伙没辙,加上天色昏暗,大风吹刮,黑云翻滚,天空中已经不时的有雨水开始滴落,只能先回城再说,在狂风中跌跌撞撞的走出几步,差点有跌倒,白玉楼只能扶着她走。
夏琦霏可能确实身体羸弱的不行,甩了两下没能撇开白玉楼之后,只能任由这登徒子搀扶着自己走,路边上看守马车的车夫李老头见了他们两人,高兴的叫起来:“嘿,大小姐、白侍卫长,你们终于下来了,再迟点就下大暴雨了。”
白玉楼将夏琦霏扶上马车,自己在车辕上坐下来,对车夫李老头说:“我们赶快回去,大约要冒雨回去了,不然今晚进不了城就麻烦了。”
老李头马鞭一扬,驾车返回,白玉楼吩咐:“慢点,不用太急,大小姐身体不好,受不得颠簸,顶多我们俩淋下雨好了。”
“白玉楼!”车厢中传来大小姐弱弱的呼唤。
“我照顾大小姐,你小心赶车。”白玉楼撩起帘子,钻进了车厢,车厢里虽然不大,但挺豪华,还铺有精致的毛毯,大小姐面色苍白得厉害,弱弱的蜷缩在车厢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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