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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苦思索着那个红衣喇嘛所说的天眼通时,忽然眼前迸出一道红光,那个红衣喇嘛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这时,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已经明白了,这个红衣喇嘛,其实就是我的自心,这意味着什么,除了说明我的前世真的具有不同凡响的來历外,我虽然是佛门弟子,可我重新悟自性的心路历程,须得从藏密开始,在普度禅寺张立东的那番话在我心中再度浮现,时机成熟时,我必须踏上藏地。
一道强烈的白光刺向了我的双眼,一个苍老又略显阴森的声音在我不远处响起:“年轻人,这么晚了你还不离开公墓,你可把我吓了一跳,这儿的夜晚,不属于活人,”
好一阵子,我的眼睛才适应了四周,我惊讶地发现,刚才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我居然在寂寞莲花的墓地前睡着了。
不远处那个看公墓的老头,挥舞着手电催促着我快点离开,我大声道:“老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抽枝烟马上就走,”
那老头嘟囔着离开了,我并不是不想走,找了这么个借口,是因为清明时分的气温还是很低,在墓碑前睡着了我的,此刻浑身僵硬酸痛,压根就站不起身。
我抖索着双手,好不容易点着了一枝烟,抽了大半根后,我的四肢渐汽车恢复了知觉,正想站想身离开时,忽然看到寂寞莲花墓碑上的照片,似乎泛起了一点红光。
我心中大骇,可是却又显得不那么害怕,毕竟我面对的,是一个曾经与我缠绵过的美丽女子,那点红光慢慢地变得清晰起來,清楚地照见了墓碑上寂寞莲花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对我微微笑着,那双眼睛似乎灵动了起來。
“姗姗,真的是你吗,”,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并叫出了寂寞莲花的真名,沒人回答,这时的我居然忘记了害怕,伸手摸向墓碑上的照片。
我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见到那红光处迸出一朵金色的莲花,在寂寞莲花手的照片前缓缓打转,我惊讶极了,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朵金色莲花看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恍惚之间,我觉得那墓碑上寂寞莲花的照片意似谭敏一般,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定睛看时,发现那照片沒有任何变化,仍是寂寞莲花,只是当我眼光离开,再度回瞥之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产生了,仿佛那就是谭敏。
正在我吃惊之时,那朵金色小莲盘旋了七圈,倏地一下飞向了我的额头,我大惊失色,却不及躲避,给那金色小莲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额头。
惊慌之余,我赶紧伸手抹了一下额头,却并沒察觉出奇怪的感觉,就似什么也沒发生过一样。
那道白色的手电光又从远处晃了过來,我明白那是看公墓的老头又來了,赶紧站起身,仓皇地逃离了这个诡异的公墓。
就在我逃到公墓下面停车场,刚伸手拉开车门时,我吓得头皮直发麻,冷汗不住地从背心里流淌出來,那公墓的苍松翠柏之间,除了那个打着手电的看公墓老头,竟然多出了一阵密密集集的人影,那些黑影,似是漫无目的地在公墓中飘荡,之所以说他们是在飘荡,是因为那些树木对他们竟似毫无阻碍,在树木中自由穿行。
这就是我已经开了的天眼通,怪不得我的自心,即那个红衣喇嘛告诉我,凡夫俗子如果开了天眼通,对他來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会看到许多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那不仅会严重影响他正常的生活,甚至可能会活活吓死。
好在我已经多次经历过灵异事件,又确信自己是佛门不动明王的世间幻身,有了这个信心來源,倒也并不那么害怕了。
我记得红衣喇嘛交代过的事,开了天眼通后,许多事,看到了也只能当作看不见,只要不惊动那些亡魂,他们也不会看见你的,这就是阴阳相隔,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
就在我驾车准备开往上海市区找家酒店休息一下时,手机响了,那是王老头打给我的电话,他关切地问我在哪儿,能不能立即赶回他家。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王老头对我这么好,我又是借用他的车子,他要是有事要我帮忙,我自然是义不容辞,虽然电话中王老头不肯说什么事,但我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那并不会是什么坏事,因此,我一口应允,连夜赶回他家。
当我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时,电话再次响了起來,我刚一看号召,心便激动得砰砰狂跳起來,那竟然是谭敏打给我的电话,这在我印象中,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电话中谭敏柔声道:“小墨哥,你是不是來上海了,”,这话一出,我不禁大感意外,我來上海祭扫寂寞莲花,这事除了老王头,我并沒告诉其他人,甚至连我的亲生父母我也瞒过了,因为我不好意思让他们知道我曾经与一个陌生的女子发生了荒诞的不伦恋情。
我吃惊地问道:“小敏,今天你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好意外,太感动了,只是我奇怪了,你是怎么会知道我在上海的,”
谭敏的回答更是令我大吃一惊,她在电话中迟疑了一会道:“小墨哥,你认识一个叫李姗姗的女人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谭敏,如果让她知道了,我与李姗姗(寂寞莲花)有过不伦的地下恋情,她会怎么看待我,可是,我更惴惴不安的是,谭敏是怎么会知道李姗姗的,又是怎么想起问我來了。
我迟疑了一下道:“小敏,你怎么会这样问,你和李姗姗很熟悉吗,”
电话中谭敏的语气兴奋了起來,她惊讶地道:“小墨哥,你这么说,看來还真的有李姗姗这个人了,好奇怪,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那个叫李姗姗的女人,”
这让我大为惊讶,赶紧追问道:“小敏,现在才几点,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这可不象是你的生活习惯,”
谭敏笑道:“我找到工作了,在一个广告公司就职,这事我有沒有告诉过你,哦,对了,我好象确实沒有告诉过你,今天虽然不是双休日,但我昨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个梦中,有一个打扮奇怪的和尚,指点我今天要去庙里进香,我本就信佛,醒來后将信将疑,就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到一个寺庙去上香了,”
我急切地追问道:“那后來呢,你又是怎么会梦到李姗姗的,”
谭敏告诉我,她在那个庙里进香时,并沒有什么异常,只是她进完香,离开山门正准备回家时,忽然被路边一个人吸引住了。
那个人披着一件暗红袈裟,应该是一个和尚,可他的容貌打扮,却又不象是谭敏印象中的僧人模样,见到谭敏在打量着他,那个和尚对谭敏施了一礼,主动和谭敏套起了近乎。
谭敏惊讶极了,这个和尚居然和她梦中见到的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才知道那个和尚是藏密的上师,他告诉谭敏,他法号叫巴玛。
巴玛上师给了谭敏一串佛珠,关照谭敏,让她戴在手上,明天自然会见分晓,谭敏不解其意,不肯接受巴玛上师的馈赠,巴玛上师告诉谭敏,说谭敏上世大有來历,只是谭敏因缘转世后,她心中的善恶分别幻化成了不同的凡身。
我听到这儿,打断谭敏的话道:“小敏,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是不是那个巴玛上师说你是你前世的善,你前世的恶变成了今世一个叫李姗姗的女子,”
谭敏惊呼道:“小墨哥,你太聪明了,连这个也能猜得到,这事太不可思议了,我开始还以为那个巴玛上师是个骗钱财的假僧人呢,可是他只给了我一串佛珠,其他什么也沒提就转身离开了,我今天戴着那串佛珠,刚回到家不一样,连晚饭都沒吃,居然破天荒地这么早就睡着了,然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心中更是疑惑了,谭敏说的这个巴玛上师会不会就是给李镇长的老婆蔡慧芬开光的那个喇嘛,可是这个喇嘛明明是骗财骗色的,怎么可能会遇上谭敏并送给她一串神秘的佛珠呢。
这一疑问虽然浮上了我心头,我却不及深思,因为此刻我更迫切地想知道,谭敏戴上这串佛珠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我的追问下,谭敏也开始显得有些紧张起來,她迟疑了一会说道:“小墨哥,我戴着那串佛珠睡着后,好象觉得冥冥有人在呼叫我,只是我很奇怪,那人明明是在叫我,却不是叫我的名字,而是称我为李姗姗,”
我讶然道:“小敏,那然后呢,”,谭敏接着道:“小墨哥,我在那人的催促下,慢慢起身跟着他走了,在离开家门的一霎那,习惯性地回对一瞥,可把我吓坏了,你猜发生了什么事,天哪,我竟然清楚地看到自己还躺在床上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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