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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谁是苏悦楠,为什么你突然会说慕寒山和慕姑娘有危险?这又和诗蝶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怀疑她会破坏这门亲事,伤害他们,不会的,不会的。”秦湘心地善良,她只看到了表面,哪里知晓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
“娘,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我马上要去神威山庄一趟。”说着,摘下了头上的紫金发冠,脱去了大红锦袍,递给秦湘道:“娘,你先替我收好,孩儿去去就回。”说着跑进了里屋。
转眼功夫,只见他随手取了件了外衣,走到秦湘跟前扶着其双肩道:“娘,你别担心,孩儿向你保证,一定赶在吉时前回来拜堂。”
“你里面的衣服不换了吗?”秦湘指了指他领口处露出了的大红色的绸制中衣。
“来不及了,不换了。一会回来拜堂还快一点。”皇甫定一浅浅一笑施展轻功,转眼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皇甫定一走后,秦湘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客人,心里乱的像一盘散沙,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希望儿子早去早回,希望一家人平安无事。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几阵鞭炮着,随着欢快的唢呐声,陈尽孝身骑枣红色的宝马,后面跟着大红喜轿,头戴乘龙玉冠,身着华彩公裳,春风满面,仪表堂堂,人群中不断有人议论赞叹不已:“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啊,平日里看这皇甫嵩的小女婿傻头傻脑的,想不到一经打扮也是一表人才,一点不比皇甫公子逊色啊。
“可不是呢,我看是皇甫夫人平日里积的福。”人群中不断有人议论道。
“娘。”陈尽孝见秦湘站在门内,快步上前请安道。
“孝儿,你终于来啦,羽儿等候你多时了。”秦湘满意的赞许道:“好一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美少年。
“嘿嘿。”陈尽孝习惯性的摸了摸后脑勺,道:“刚想出门,就遇到个小孩烫伤了手。”
“怎么,今天可是大喜之日啊,你还开门做生意,不是娘说你,这一点,你就不对了。”秦湘爱怜的责怪他。
“不开张,不开张。”陈尽孝连忙解释道:“那小孩子烫伤了手,总要给他处理一下。”
“京城又不是你一个大夫,可以叫他们找别人啊!”
“可是人家信任我才找上我的,我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吧。”陈尽孝满脸通红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娘是逗你的,娘知道你的脾气,我们又不急。”秦湘见陈尽孝面红耳赤的可爱样子,自己也被他感染了,两眼弯弯笑如新月。
“对了,怎么没见到大哥?”陈尽孝环顾四周见不见皇甫定一的踪影,有些疑惑。
“他呀,刚才出去了。”秦湘面露不悦之色。
“怎么这个时候出去了,家人那么多客人要招待,马上吉时要到了,这不见了新郎,那还了得。”
“不光是没有新郎,这新娘子也还没有到呢?”
“什么?”陈尽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道:“我以为他们早就到了呢。”
“嘘,你小声点,莫让客人们听见。”
“哦。”
秦湘一心惦记着皇甫定一和慕雪影,对于陈尽孝和皇甫紫羽的亲事显得有点心不在蔫,礼成后,在鞭炮声和唢呐声中,羽儿盖着大红盖头弯腰钻进了大红花轿。临走前好像跟她说了些什么,却因神不守舍,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话分两头,就在陈尽孝的皇甫紫羽拜堂之时,慕雪影的花轿却在去京城的必经之路落枫林被一帮黑衣人拦下,为首的是个女子,那女子一袭白衣,一头黑亮的青丝盘了个精巧的蝴蝶状发髻,上面插着漏空纯金凤钗,未挽起的青丝柔顺的贴在背心,脸上罩着白纱,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见她手持长剑,对准张媒婆,一字一字的问道:“张媒婆,轿中之人可是神威山庄大小姐,慕雪影。”
“正是,正是。”张媒婆慌慌张张的应承道,吓得面如土色。
“好。”只见那白衣女子忽然面露凶光,张媒婆一声“女侠饶命”还未讲完,只见那白衣女子长剑一掷,快如闪电,贯穿了大红花轿,只听见“噗”的一声,再无任何响声,轿中之人想是一剑毙命,张媒婆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自语道:“完了,完了,一切全完了。”
只见那白衣女子拉下了脸上的面纱,居然是白诗蝶,她慢慢的走到花轿前,冷冷的说道:“慕雪影,原本你我并无深仇大恨,我也不想杀你,但是如今皇甫定一要娶你为妻,你就必须死。”
说着一剑撩起了花轿上的布帘,当她看到轿中的景象时,顿时峨眉倒竖,转身恶狠狠的快步走向张媒婆,把剑架在她的咽喉,道:“老太婆,不知死活,居然敢戏弄我?”
“女侠这是何意,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张媒婆平日里巧舌如簧,此刻应害怕变得结结巴巴。
“你自己滚过去看一看。”白诗蝶飞起一脚,踢中张媒婆的臀部,可怜的张媒婆“哎哟”一声,跌倒在花轿面前,啃了个满嘴泥。
只见她闭着眼睛,爬到花轿前,小心翼翼的掀开轿帘盖着的尸体,把头扭在一边,不敢正视,慢慢的斜着眼睛,当她看清里面只是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泥塑木雕时。顿时内心一阵喜,呢喃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你再说一次。”白诗蝶再一次把剑紧紧的贴在张媒婆的脖颈上,道:“你若是再说出我不爱听的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不保。”
“不敢不敢,小的一时糊涂,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我现在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慕雪影人呢。”白诗蝶那把明晃晃的剑,吓得张媒婆不敢睁开眼睛。
“小人明明是看着慕姑娘钻进花轿的啊。现在变成了泥塑木疙瘩,小人也不清楚啊。”
“饭桶!”白诗蝶长剑负在身后,目露凶光,道:“好你个慕雪影,算你聪明,居然偷梁换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和皇甫定一双宿双栖了吗,妄想!”
只见白诗蝶纤纤玉手扯开腰带,褪下了外面的白衣,里面穿的居然是合体的大红霞衣,只是这衣服不像日常所见的那般累赘笨重,绯红绸衫打底,外罩的薄衫通体全是大红绢丝所裁,薄如蝉翼,灵动飘逸,宽宽的水袖边缘绣着五彩祥云,衣身用红、蓝、黄、绛、紫、粉红、天青七色丝线绣着一只展翅凤凰,长长的凤凰延伸到了肩头,纤细婀娜的腰间系着金色缨络垂旒,只见她从袖中取出一条红绫将披在背心的青丝一系,巧手一挽,镶嵌在发髻之下,张媒婆和轿夫们都傻眼了,方才还杀人如麻的白衣女子一下子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丽,在红衣的映衬下,神清骨秀,肌若白雪,艳若桃李,灿若玫瑰,若轻云蔽月,似流风回雪,让人不敢直视。
白诗蝶钻进了花轿,一脚将那泥塑木雕踢出了轿外,自己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轿中,盖上了大红盖头,道:“起轿。”
张媒婆目瞪口呆,胆小怕事的她走过去遮好了轿帘,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命令轿夫抬起花轿,那几个轿夫也是怕事之人,心道:“这样也许是好事,起码里面坐的是如假包换的新娘子,若是抬着泥塑木雕去还不好交代,想到这里喜上眉梢,迈着欢快的步子继续向京城东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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