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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满是汗水的脸变的更加红润:“我是安龙,咱们国贸二班的新班长。”
新班长?老班长其实我也不认识……
这可是班级内部领导层的,我自然要拿出春天般温暖的容颜:“我记得记得,刚才就是一下子蒙住了。”
“噗,”杜健生笑的很诚实:“你记得?你这学期上过课吗?”
他总是这个样子,在我装腔作势,伪善做作的时候狠狠的戳穿我。我反正是脸皮厚惯了,不怎么太在乎,而被我装腔作势,被我伪善做作的人总是尴尬的下不来台。
新班长安龙大人身形很庞大,体格也很健壮。如果他不说是我班长,我一定会以为他是体育系的。他被杜健生一句话弄的脸红的像猴屁股:“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我尽量笑的让他感到不那么尴尬:“是要交班费了?还是要交杂费了?”
“你可真庸俗,”杜健生批评道:“班长找你能就是为了钱么?”
安龙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确实是交钱,但是是自愿的。”
“呦,”我乐了:“学校这是想通了,竟然还自愿交钱?难不成学校教务程序改成支付宝了,以后每天要追着亲给好评的那种?”
“呵呵,”安龙被我这么一逗也没那么拘谨了:“不是不是,这不后天端午了嘛,咱班同学打算一起去踏青。就是咱们市南的那个小山,到时候要在山上的度假村玩一晚上。大家没联系上你,所以今天才通知你。”
我想想,似乎前一阵子似乎是收到这么条短信。学校群发一般都会被我屏蔽掉,主要学校的校委班委干部,大部分都牛逼哄哄的,发个短信给个通知也要帮着党组织问候一下人民。大家都是同学,非要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真是让我怎么看都不舒服。
竞选的时候一个个都说愿意当学生的公仆为人民服务,等当上了干部,又都一副死人脸。那嘴脸,就好像一笑就会三叉神经痛一般。每当我看着学姐学长拿低年级的新生当孙子耍的,我总忍不住想问,你家他妈的公仆跟大爷似的啊!
当然,这些在组织内部的蛀虫只是一部分。眼前的新班长同学给我的感觉就还不错,而他说的踏青我也挺感兴趣的:“要多钱啊?”
杜健生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你要去?”
“当然啊,”我一脸的嫌弃:“这是集体活动怎么能不去?你他妈的可真没文化。”
脏话一出,班长的脸立马由红变青。
我翻兜找钱,恍惚意识到,刚才出来太急,揣钱的裤子落在杜健生家了:“我忘带钱了。”
“没事没事,”班长笑的煞是实在:“你要是去的话,我给你报上名,钱我先给你垫上。”
“哎!”我答应的叫一个脆生。
杜健生歪着那张嘴笑:“多钱,我先给你交上。”
见我在看他,他解释说:“我怎么就不信你能去呢?”
反正他拿钱,我倒也没啥不乐意的。班长不用垫钱,他也挺乐呵:“贺新凉,这是你男朋友吧?同学,你是几年级的?”
“大三的。”
班长立刻正襟敛容:“学长好,学长这么高,应该也打篮球吧?我怎么没见过你?学长一般是去哪个馆打?”
要不是听他喊“学长”,他的样子真的很像见了“首长”。本身挺单纯的一个校园,非要做出一副迎高踩低的下作样。我突然想起了初中学校的混混王军,班长和他,一个是半生不熟的装社会人,一个是不伦不类的打官腔。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对他的点滴好感,瞬间灰飞烟灭。
“行了,”我脸色有些不耐烦:“我们先走了。”
“那我给你发短信,”班长继续认真的点点头:“明天在学校北门集合。”
我拉着杜健生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晚上跟我去玩吧,”杜健生眯眼点了根烟:“昨天都被你搞砸了,你怎么不得去给我圆圆场子啊!”
“哥们,美周挨得那块转头砸你头上了吧?”我一把抢过他的烟丢地上:“你确定找我去不是砸场子的?”
杜健生撇撇嘴:“那你干嘛去?跟你哥一起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杜健生的话别有他指。可是我昨天刚闹完,今天说什么都折腾不动了。我兴趣缺缺的摆摆手:“我回我家。”
他没在说什么,直到我家楼下他都没说一句话。我刚一站稳,他的车就呼啸而去。看着滚滚而去的烟,我有些不愿意的喊:“我他妈的又惹你了!来大姨夫了吧!”
回家的时候美周已经睡醒了,看我开门进屋,她表情一愣:“你他妈的怎么回来了?”
我也一愣:“我他妈的不回家还能去哪啊!”
“这不像你性格啊,”美周是真的纳闷了:“按你的性格,此时应该杀回你家,然后跟你哥和你新嫂子大战一顿才对啊!”
我叹口气:“要不是上次闹那么大,你以为我不想杀回去啊!”
“还呕气呢?”美周说:“你家老爷子不是挺疼你的么?回去撒个娇,好好说说呗。”
“这事儿没个说,”我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天棚:“老爷子说了,不行让我也找个男人调节一下内分泌,要不省得天天打扰我哥谈恋爱……其实我哪次闹的不大啊,只是上次不凑巧喝高了被曹子夜他妈回家正好看我俩躺一起罢了。”
美周跟我并排靠着:“你家老爷子思想挺奔放啊,这也不怪他。虽说只有女人能看出谁是婊子吧,可是男人看出来也不见得不喜欢啊!曹子夜处一个你拆一个,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他一姑娘一儿子,越来越有乱伦的架势,要谁谁不心里害怕啊!等你啥时候领个爷们回家,可能你妈就不催着你俩找对象了。”
我嘲讽的哼了一声。
王芳那点心思,不是怕我跟她儿子抢遗产,就怕我抢她儿子。跟她比,我终归还是嫩了点,不然上次也不能那么“巧”被曹爸爸撞见。曹爸爸一直把我当女儿,见我跟他儿子躺一起,虽说没干啥吧,可是对他的冲击也挺大的。
曹爸爸当时的样子,就像我真的是他女儿跟他儿子乱伦了似的。整的我现在回家,他都不怎么待见我。
曹子夜每次换女朋友,我都会闹腾的睡不着觉。晚上成宿成宿不睡觉,要不就是闹的别人成宿成宿不睡觉。今天却很是不容易,躺床上就睡着了,连个梦都没做。
睡的早,半夜却又被电话吵起来。
我一看表,半夜三点多,这点除了杜健生那神经病,基本上没人会打给我。
接了电话,我就问他:“你是不是又喝高了?”
电话里只有他发沉的呼吸声,却没人说话。我突然变的异常烦躁:“我前天晚上是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你要是在喝多了给我打电话,就自断双手双脚,打折第三腿来见我。”
杜健生家浴室滑门滚动的声音,一个女人问:“健生,你洗澡吗?”
是白天扑倒路上的美人。
我按了电话,继续蒙头睡觉。
感觉没睡多久,电话又响了。
“你他妈的谁啊?”我语气有些不好:“大早上的打什么电话,精神不好吧!”
“那个……”是个男人:“贺新凉,我是班长,今天去玩,你忘了吗?”
我脑袋反应了一下,闭着眼睛嘿嘿一笑:“稍等。”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也还是晚了点。学国贸的女生偏多,自然的,事也比较多。班长给我说了几句好话,什么大家出来玩就是开心的啊,什么同学之间别伤了和气啊。
别看班长傻乎乎的,可说起话来还是挺受听的。一群人上了车,基本上都是自己寝室的抱团。我跟我们寝室人关系都一般,仅限于叫人能对上名的程度。就一个叫王喆的姑娘,我跟她还算说的上话。
王喆是2月份的水瓶女,特立独行到一般人不能理解的程度。我是很少在乎别人看我,王喆是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自己玩自己的,天天也挺乐呵。心肠挺热,但是话精辟又简短。我偶尔回寝室,有什么事基本都问她。
我看她自己:“王喆,我跟你一起行不?”
“行啊,”她态度不冷不热的:“真意外,我还以为你不能来呢!”
跟王喆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就算是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她会自动免掉那些毫无意义的寒暄,以及装熟的客套话。跟她一起,总比那些背后对你破口大骂,当面又亲的跟你像一个妈生的女生要好的多。
其他同学都兴奋的在一起聊天,我和王喆坐在后排,表现就跟过路搭车的似的。
大巴缓缓的开起来,我早上没吃饭,开始有些晕车。王喆很细心的递给我一瓶水,问:“不习惯坐这种车吧?”
“是啊,”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淡笑着回她:“是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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