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不寒而立的感觉,主要就是因为君水榆脸上的神情。
只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却在她的眼里见到了杀意。
虽然只是一点,但是这杀意依旧是有的。
“水榆一旦手中拿起武器,她就会变成这样,若没拿起武器时,她就会好些。”
君易谦为君水榆解释,他老早就看展寒不顺眼,只是可惜一直找不到揍展寒的机会,故而现在,君水榆为他出头,就为君水榆在秦长意的面前说好话。
秦长意听见君易谦对君水榆的解释,侧头看向君易谦问:“那你觉得是水榆厉害点?还是展寒厉害点?”
“这个我不确定,展寒的身手我还未认真观察过,但是水榆的身手也不差。水榆平时就比较喜欢舞枪棍,不愿意打坐修炼灵力,故而她在灵力的方面比较弱,身手就好许多。从灵力上来看是展寒强些,只是,他们定了只比身手,故而我也无法说出谁能赢谁会输。”
听到君易谦这么说,秦长意的好奇心就更是重。
目光再次落到君水榆与展寒那边。
君水榆的长枪耍得确实有力,而且眼花缭乱,虚虚实实中都不知道她那一招才是真的。
武器上输君水榆的展寒,却也丝毫没占下风,他的身形很快,就如同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你以为抓到他的身影,在转眼间,他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这一比较之上,也不知道谁会赢谁会输。
只听得武器的声音相交在一起,很是刺耳。
秦长意一开始还看得很带劲的,只是在两个时辰后,她腻了。
君易谦也腻了。
君烟儿也看累了。
君易谦让下人端来桌椅,摆上瓜果,冲了一壶清茶,放在屋檐下。
三人就拿起书看了起来。
这看书是秦长意带起来的。
秦长意还在学习医术,又要学音律幻术和武术,故而对她来道时间是很宝贵的。
只是,现下君水榆与展寒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武器相交清脆的声音很是扰人清静,故而秦长意也是没法好好打坐修炼,故而就拿起云游子给的针灸书看了起来。
展寒与君水榆两人打了两个多时辰,打得不分上下,君易谦看着也是腻,见秦长意拿起书在看,就跟着也拿了一本书在看。
君烟儿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地嗑着瓜子看他们俩打的,后面也觉得腻,人跑去书房找了本书来看。
这样就形成,一边在艳阳打蹡蹡地打得不可开交,而屋檐下秦长意他们三人坐在椅子上安静看书的情景。
后面。
秦长意嫌坐着看书腰疼,就端来一张太师椅躺着看。
天色正好,秋风送爽。
不知道何时,秦长意看书看着看着就已睡着。
君易谦在旁喊道:“长意,长意,起床用午膳了。”
秦长意将盖在脸上的书拿起来,睁着朦胧的眼看向君易谦。
“他们打完了没?”
“还没。”
从早上天刚亮打到吃午饭还没打完。
秦长意想,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估计都没他们俩人这么深。
“水榆姐姐本来说带我来这里,找家主哥哥和长意姐姐出去玩的,结果一来到这里就和展寒哥哥打了起来,还打了这么久,都完全忘记要带我出去玩的事,今天可是游灯节。”君烟儿坐在椅子上委屈地说。
她本来和其他女子约好一起去玩的,要不是君水榆强行将她带来这边,这会她都和姐妹们玩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秦长意听到君烟儿的话,道:“烟儿,一会用完午膳,我与阿谦带着你一起出去玩,他们要打,就由着他们打。估计等我们回来,他们也该打完了。”
耳朵都很好的展寒与君水榆都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对哦,我是来找长意姐姐去玩的,怎与你在这里打了起来?”君水榆反应过来道。
展寒收起手中的短剑,微怒道:“我本也是来找长意与我一起出去玩的,若非是你的挑衅,我怎会与你打起来?”
“这怎能怪我?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看,若你是换把长点的武器,你就不会与我打平手,应是早就将我打倒的。所以就说,武器还是要选长得好。”君水榆理直气壮地道。
展寒一眼瞪去,“荒唐,谬论。既然你说长的武器比短的武器好,那你手中的红缨长枪在武器之中也算长,怎还未将我打倒?故而,短武器不必长武器差。”
“白羽族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死脑筋的?武器一寸长胜一寸,你就是不够长,才与我打平手的。”
“与我的争执,不要牵扯上我的族人。既然你说武器一寸胜一寸,可你与我在刚才的比试中,你何曾胜了我一寸?别说胜一寸,你连半分都胜不了。”
“可你也没赢我啊!”
“你也没赢我!”
两人手上不打,嘴上却开始吵了起来。
秦长意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谦,你说,水榆这人性格不是挺好的吗?那么自来熟待人好,展寒也是,待人那么热情温柔,怎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吵成这样?”
秦长意问向君易谦。
君易谦却用一脸‘活该’的表情看向展寒。
“可能是一物克一物,若展寒没与水榆起争执,两人这会就不会吵着跟个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似的。”
“不是,这是水榆姐姐最后的倔强。”
“最后的倔强?”
君烟儿这五个字听得秦长意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水榆姐姐最喜欢告诉别人,长武器比短武器好,故而,她总是很容易为武器的长短与人起争执,那人若是听水榆姐姐的话,水榆姐姐就不会要与他来比试一场以此来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故而,那人否定水榆姐姐的话,水榆姐姐的倔强就出来了。”
秦长意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你们君家人,看来谁都有点轻微的小毛病。”她对君易谦说。
想想,君易谦长得如此英俊又如此厉害,可是却有个小毛病就是不爱与人交谈。
君水榆看得如此自来熟好相处,却是在武器上有这么强的偏执。
“去用午膳,不管他们。”君易谦说。
心想,让君水榆就这样缠着展寒,这样,展寒就不会在他与秦长意的面前转来转去。
当然,要知道君水榆能治住展寒的话,君易谦会早些将君水榆叫到别院中的,让她缠住展寒,他与秦长意就好去过二人世界。
展寒与君水榆的争吵,他们想插手都插不了。
故而,秦长意也并未想去调解他们两人之间这点小矛盾,转身就与君易谦君烟儿去用膳。
秦长意是蒙着面纱的。
每次听到展寒来找,君易谦就会让她带上面纱。
尽管展寒早就见过她的模样,可是,君易谦的醋意依旧让他不可忍受展寒见到她的容貌。
这会吃饭,秦长意将面纱摘下来,就听见君烟儿哇的一声。
秦长意抬头看向君烟儿。
可爱的君烟儿此时正直直盯着她,道:“长意姐姐,我之前就听闻,你的容貌倾国倾城,之前我还不信,这会我可算信了,看来外面的传闻还是有几分能信的。”
听到君烟儿的话,秦长意微微地笑了笑。
她重生在这具身体之后,就常常因这容貌而得到其他人的称赞。
秦长意想,其实他们可以也称赞下她其他的地方,比如她的勤奋之类的。
“长意姐姐,这样看着你,你真的和家主哥哥很般配。我之前就听我爹说,家主哥哥有些不一样了,这都是与你有关,今天一个早上,我与你们在外面一起看书,就知道,家主哥哥确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君烟儿的话中有几分的敬佩。
若是有人听到,谁因为自己改变了,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听到,君烟儿说君易谦因为她变得有些不一样,秦长意好奇心被撩了起来。
“烟儿,你的家主哥哥有何处不一样了?”她问。
君烟儿抬头看向君易谦,眼神有些小畏惧,只是,当目光落在秦长意这边时,就立即变得有光,畏惧害怕都消失不见。
“我虽然很少和家主哥哥一起玩,可是一年也有好几次会见到家主哥哥。家主哥哥的身上总有一种将自己置身于外的感觉,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去理去管。他只和归云哥哥说话,但跟归云哥哥说话,他也说得很好,要不就是说是,要不就是好。刚才在屋檐下的时候,长意姐姐你问什么,家主哥哥都会说出自己的意见。感觉,家主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像个人的感觉。”
君烟儿的这话,秦长意也有点感同身受。
在君易谦的身边,君易谦在外人的面前确实如此,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将自己置身于外,拒绝与其他人交流。
“那这么说来,烟儿,你以前觉得阿谦不像个人?”
君烟儿点头,”以前的家主哥哥像个仙人,如果不将他看住的话,他就会消失不见。所以,有家主哥哥出现的地方,我都会盯紧家主哥哥。”
闻言,秦长意再次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抬眸,深思的双眸看着君易谦。
正巧,君易谦的目光与她相对。
君易谦说:“不必这么担心地望着我,你在这,我能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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