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红眼病,见不得别人好
陈凡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主要是,等明年我加入民兵队特招后,估计得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训练和上课。”
“这肯定会影响到咱们的家庭生活,特别是咱们现在还没有生孩子,所以……”
佟晓梅立刻红了脸:“所以你是想说,要早点同我生个孩子吗?”
“当然不是!”
陈凡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会合理安排时间,尽量做到工作、家庭两不误。”
佟晓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凡哥,我相信你。无论你选择什么道路,我都会支持你。”
“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是肯定的。”
陈凡闻言心中一阵感动。
他紧紧握住佟晓梅的手,“晓梅,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有你陪着我,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以后我会好好表现,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辜负你的期望和信任。”
夜色渐深,陈凡和佟晓梅依偎在一起。
俩人转身向磨坊的方向走去,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仿佛一对永不分离的伴侣。
隔天,公社大院的青砖墙上已经贴满了新刷的浆糊,换了新颜。
佟晓梅攥着刚领的劳模奖状过来时,正撞见陈凡的那位娘家表哥任卫东,正举着竹竿往墙上糊大字报。
他胳膊上“革委会稽查”的红袖章被露水打湿,在“农业学大寨”的标语下显得格外刺眼。
“呀!表嫂……啊不对!应该叫你晓梅!你来得正好,快看看这个吧!”
任卫东阴阳怪气地笑着,竹竿头故意蹭过佟晓梅的列宁装前襟,“看看咱们公社的先进典型——”
告示栏前,几张新的纸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正等待着有心人的翻阅。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佟晓梅那张熠熠生辉的“先进生产者”奖状。
它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对她辛勤付出的最好见证。
然而,就在这张奖状旁边,却静静地贴着一张与周围氛围格格不入的纸张。
佟晓梅瞳孔骤缩,她看见自己获得的那张“先进生产者”奖状,被刻意贴在举报信左侧,大红奖章上的五角星正对着“破坏集体财产”的罪名。
一张浆糊未干的黄纸上,“关于举报陈凡破坏封山育林”的几个毛笔字正在往下淌墨汁。
仔细阅读文字,那举报信中赫然写着对陈凡的指控:“破坏封山育林政策”、“破坏集体财产”。
这些字眼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击人心,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怎么又有人举报凡哥……那些人就那么见不得凡哥越来越好吗?!”
佟晓梅低声喃喃,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慨。
她的目光在举报信上来回游移,试图从中寻找一丝不公背后的真相。
那些指控在她看来,简直是无稽之谈。
凡哥怎么会去破坏封山育林的政策?又怎会故意损害集体的财产?
这一切显然都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
广播站突然开始播放《大海航行靠舵手》,高亢的女声惊飞了墙头的麻雀。
任卫东趁机凑近两步,嘴里劣质烟味喷在她耳畔:“昨天不是有县里的武装部去找了陈凡吗?好像是要特招他去县里的民兵队是吧?”
“可是现在有了这举报信,到时候县武装部来调陈凡的档案,估计他这政审是要过不咯……”
佟晓梅恶狠狠的回瞪了任卫东一眼,用力推开他,转身就往磨坊跑,千层底布鞋把路边的尘土踩得飞扬。
她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尽快告诉陈凡,让他有所准备。
路过代销点时,她听见任家的任淑敏正跟村里的几个二流子比划:
“听说陈凡那孙子设的陷阱里全是铁蒺藜,生产队的骡子就是被他设置的铁蒺藜给弄瘸的……”
佟晓梅气得怒目圆瞪!
任卫东、任淑敏……又是任家的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眼里就是容不下陈凡,三番五次的举报他、非要将他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佟晓梅一口气跑回磨坊,磨坊木门哐当撞在土墙上时,晨光正斜照在空荡荡的石碾上。
当佟晓梅踏入门槛,环顾四周时,却发现磨坊里空无一人。
她望着挂在墙角的鹿皮箭袋,突然想起昨晚陈凡说要去卧牛岭收新下的绳套。
往常这个时候,陈凡总是会在这里忙碌着,或是整理狩猎工具,或是磨玉米面准备进山的干粮,或是计划着下一次的进山路线。
佟晓梅心中一沉,她意识到,陈凡此刻应该还在卧牛岭的山里狩猎,根本不知道山下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得知他自己又被人给举报了。
一股强烈的担忧涌上心头。
“凡哥!”
她忍不住着急的对着卧牛岭的方向高喊,惊得谷仓顶的积水簌簌滑落。
大黄狗从柴垛后钻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截系着红布条的箭矢——这是陈凡给特殊陷阱做的标记。
佟晓梅多么希望此刻能立刻见到陈凡,亲口告诉他这一切,让他有所防备。
她着急的站在磨坊里,望着门外那条通往卧牛岭的小路,心里默默祈祷陈凡快些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太阳逐渐升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佟晓梅的心情却如同这光影一般,忽明忽暗,难以平静。
她本想等到晚上,陈凡下山回到磨坊后,再把举报信的事情告诉他。
但世事无常,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一刻也不想等,但又不敢轻易进山,于是只能去找村里的猎户们帮忙。
此刻的卧牛岭密 林深处,陈凡正蹲在松树下检查绳套。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东南方50米有生命体靠近】。
他反手摸向腰间的牛角匕首,却听见枯枝断裂声里混着熟悉的暗号——三长两短的斑鸠叫。
“嗯?老钟叔?”
陈凡收起匕首。
树后转出个裹着羊皮袄的老猎户,他手里拎着的野兔还在蹬腿,眼角却堆着比平时更深的皱纹。
“你媳妇让我给你捎的玉米饼。”
钟老汉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热气在寒风中凝成白雾,“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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