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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第二天,暮晴姑姑便被调进了乾清宫。进乾清宫对于别人而言可谓是求之不得,但是对于暮晴来说却并非如此。
她已快到了出宫年龄,怎么突然要调她进乾清宫呢?
带着一路的疑惑,暮晴来到了乾清宫。
大老远便看见了梁九功立在门口。
暮晴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梁九功竟会亲自迎着呢?难道是梁九功从中作梗,毁她出宫之路?
心中虽如此想,但是来到梁九功面前,她还是欠身行了个礼,道:“给梁公公请安。”
“嗯。”梁九功沉沉应了一声,随后说道:“随我来吧。”
“是。”说着,便随梁九功走了。看着梁九功的背影,暮晴却更加迷惑。因看梁九功的样子,不像是他做的。如若不是他做的,那是谁做的呢?
已然天晴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时不时传来鸟儿的啼叫声。
乌雅落宁依旧跪在宫道上,小脸之上已略见苍白,却还是直挺挺地跪在那。
终于,佟妃的贴身宫人画清来了,看着一脸期待的乌雅落宁冷冷地说道:“娘娘吩咐了,让你现在就回咸福宫。”
“是。劳烦姐姐前来告知。”乌雅落宁有些小欣喜地说道,说着便要起来。
而画清这时却又说道:“今儿个回去要长些记性,犯了错,你自己受罚不要紧,不要总是连累我们。”
“是,奴才知道了,昨个儿连累姐姐,真是该死。”
听到这话,那宫女冷冰冰的脸上才多了一丝暖意,似乎对乌雅落宁的回答很满意,又说道:“嗯,那便起来随我回去吧。”
“是。”乌雅落宁说罢,才起身,只是跪得久了,又受了一夜的冻,竟麻木得毫无知觉了。勉强扶着腿想要站起来,竟又站不住地跌倒在地,地上的水珠溅得到处都是。
“你个小蹄子,刚说了不要连累我们,竟又溅了一身这脏东西,你到底是要活不要?”画清说着,竟突然上前揪住了乌雅落宁的耳朵,生生地往上提。
乌雅落宁又实在站不起来,疼的额头都生出了汗珠。
“你倒是给我站起来呀……”画清却还不依不饶的。
一般折腾之下,乌雅落宁终于站了起来,耳朵疼得紧,双腿更是难受得紧,穿着一身湿衣服跟在画清的身后,招来了不少人的观看。而画清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终于,来到了咸福宫。
乌雅落宁一进正厅便立马跪了下来磕头道:“奴才谢娘娘饶恕。”
佟妃今儿个穿着一身大粉色的衣裙,头上戴了支极好看的金钗,又加了些别的装饰,看起来着实富贵。只听她不咸不淡地说:“那便起来吧。”
“谢娘娘。”说着,乌雅落宁便站了起来。
“看你这身子受了这一夜的冻,怕是受不住吧?”
“谢佟妃娘娘的关心,奴才很好。”
“昨儿个,本宫被千贵人那个贱人给气坏了,心情不大好,害你受了这一夜的冻,现在心里头可不是滋味儿。”
乌雅落宁一听这话,连忙又跪了下去,说道:“奴才不敢。”
佟妃起身,在画清的搀扶下,悠悠走到了乌雅落宁的身边,欠着身子拉起了乌雅落宁的手,又拉了起来,看着低着头的乌雅落宁说道:“抬起头。”
乌雅落宁有些忐忑地抬起了头,只听到佟妃又说:“妹妹这一张脸蛋儿生的真是极美,前些日子听说新来的宫女之中有一位长的极美,弄的各宫都不敢要,最后去了皇后娘娘的宫中,想来,便是你吧。”
“奴才不敢。”说着,乌雅落宁又低下了头。
佟妃放开了乌雅落宁的手,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说道:“没有什么敢不敢的,长的美就是长的美,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若是本宫将你送进乾清宫,你可愿意?”
乾清宫?听到这话,乌雅落宁一下子明白了佟妃的用意,她想用她来对付千贵人。想着,乌雅落宁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道:“谢娘娘抬爱,奴才是粗人,怕是伺候不了皇上,进了乾清宫,怕也只能是给娘娘丢脸罢了。”
随后,只听到冷笑一声。
乌雅落宁心中一震,随后又听到佟妃又说道:“妹妹果真是聪明人。既然如此,那便先行下去歇着吧!”说罢,看了一眼旁边的画清。
画清便来到了乌雅落宁的身边,在她又磕了头之后,带走了乌雅落宁。
乌雅落宁知道,她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佟妃想让她为她所用,便她便要乖乖听话。如若不听话,那之后的是什么,明摆着在那。
果不其然,画清连湿衣服都不曾让她去换,便让她去做那些粗重的伙计,扫院子,锄草,洗衣,虽然这些粗活她平时也已经做习惯了,但是因为一夜没睡,还是觉得吃力些。而在夜晚来临,她觉得终于可以歇一会儿时画清却又故意为难地派了好多活计。
乌雅落宁越来越觉得头脑发昏,身上发冷,却还是继续做着。
一旁看着的画清却是看不下去了,上前训斥道:“你说你这个小蹄子,为娘娘所用,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还不愿意?大晚上你不嫌累,不睡觉便罢了,却还要连累我?真是个丧门星,自从你来了咸福宫,我便跟着没好日子过。”越说越急,说到最后竟随后端起身旁的一盆水从乌雅落宁的头上浇了下去。
乌雅落宁本就觉得身上冷,这下子,越发觉得冷,却没吭一声,继续做着手中的活。
“你是哑巴了吗?竟还不会说话了?”画清看着乌雅落宁的那副样子,越加想欺负,便又说道:“一会儿把院子再给我扫一遍,记住,要扫得仔细些,要是让我发现一点不满意之处,你就等着挨打吧!”说罢,便转回了屋子。这大半夜的,她撒完了气,着实累了。
身上越发冷了,活计做起来也越发吃力,但是乌雅落宁就像是一个木偶似的不停地做着,也渐渐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心中的一个声音却极其坚定:我不愿在这深宫中待一辈子,不愿,绝不愿。
终于,在第二天天色发亮时,乌雅落宁昏了过去。
梦中混混沌沌地似在回家的路上,远远便看见额娘立在大门口,但是额娘似乎没有看到她,她开口喊叫,却叫不出声,想快些走,竟发现连走也不能了。心中焦急万分,却不能走不能喊,挣扎中,她终于大声喊道:“额娘……”说罢,便猛然坐起身,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哟,醒了?”不远处传来声音。
乌雅落宁转头,便看见了画清,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于是连忙说道:“是。”
“既然醒了,想必身子便是好了,那便赶紧起身去干活儿。这院子里可脏的不能看了。”画清说罢,便转身出了屋子。
乌雅落宁动了动身子,头竟有些微微的晕,这时,门口又传来画清的声音:“怎么,竟还不动弹吗?一个宫女,竟如此娇弱,竟可比宫中的娘娘小主了!”
乌雅落宁也再没说话,匆匆起了身。
前两日这院中才经过雨水的冲洗,怎么也不会是画清口中的脏的不能看了。正准备拿笤帚,却有小宫女端来了一盆水放在了她面前。乌雅落宁抬头看着画清,只听她说:“笤帚哪里能扫得干净?你便用这水擦拭吧!”
料想到的故意刁难,乌雅落宁垂眸,看着地上的那盆水,随后便跪在地上擦了起来。咸福宫的院子甚大,如若按画清所说,用水擦拭,怕是擦个几日也才能擦完。
只擦了半日,乌雅落宁便已累的不行,骄阳高挂不说,单说跪在那擦拭,那膝盖已是疼的不行。刚停下来,揉了揉疼的紧的膝盖,便又听到画清喊道:“你个小蹄子,快些擦,不然中午别想吃饭。”
乌雅落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趴在那擦了起来。
只是刚擦了一下子,便看见有人立在她面前,一双粉色的鞋子,很是精巧。抬眸,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暮晴姑姑!
有些惊喜地站起身,暮晴姑姑却是一副极平常的样子。但是尽管如此,乌雅落宁还是高兴地给暮晴行了个常礼,道:“给姑姑请安。”谁知,站得有些猛,说话间眼前竟有些发黑,头也越发地晕。乌雅落宁不受控制地像边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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