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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茫然,焦急,担忧,什么负面情绪都一股脑的来了。这不就是个大笑话吗?我们屁颠颠地跑过来,一看到头了,丫的又让我们原路返回。先不说有多折腾人,回去那个影子怎么对付?血拼肉搏还是坐下来谈判?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回去,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明显,大虾不屑道,“你有好主意?”
我夺过来几只手电同时照着墙壁,没有任何出路,最后手电一扔泄气了。
就这么回去?
大虾很熟练地在旁边的墙上摸索,他说既然这里会出现人为的东西,有机关也不是不可能,出路一定就隐藏在某个未知的地方。
然而折腾了半天完全没有预想的效果,他泄气的比我还快,收拾收拾能用的东西道,“不找了,我们往回走。”
“这么就回头了?”我们剩下的人同时感到不可思议,也太草率了吧。
我不太打算回去,总觉得除了这个办法我们一定会找到更好的,想了想我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我们用炸药,人躲远点,先暂时趴在柱子上,我们不下去,这样也不用直接面对那个影子,等到这边炸开了,把路给炸出来更好,万一炸不出来我们再原路返回也不迟。”
“什么好事儿都是你的了。”大虾语气完全变了,不客气道,“脑筋不好你去医院治治,别在这里做梦,这么狭小的空间万一引爆了你能躲哪去?这里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做爆破,两边的墙潮湿,水汽太大,旁边不是实体,万一炸塌了容易产生连锁反应,到时候山里头能让你炸个稀巴烂。”
他不说我还完全没有注意到,赶紧去摸两边的墙,豆子的手电恰到好处地打过来。上面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起了一些十分难看的包,乍一看更像海里的礁石表面。豆子也凑过来,“被海水泡过吧。”
我若有所思,他倒是和我想一块儿去了。我试着敲打,从声音上并不能判断对面是否有空间,豆子也否认了大虾的观点,“你说的不完全对,单凭这里水汽大不能断定对面就有一个空间。”他找了个坚硬的东西使劲地往墙上磕了下,“你看,凭这样的密度,就算对面是个蓄水池也很难渗透过来吧,何况天坑里的水汽本来就大,到处都是,我们在这里遇见了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大虾欲言又止,估计是怕一张嘴说不过我们俩,仇恨嫁接地踹了踹两边的墙壁把身上背着的装备一股脑地又丢在地上,一声不吭地盯着那片莫名的纹理重新研究。他指了指上面横七竖八的走向,“你们看看这些走不通的路,都过来找,找我们现在的位置,想知彼先知己。”他叹了口气。
我找了好几处,看着都像,但是又都不像,大虾完全不指望我了,指了一个地方,问我们像不像。
我对照着前后左右的位置仔细研究,周围很多类似的纹理,虽然这个地方有个堵截,正如我们现在的情况,但是凭什么就说这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我毫不犹豫地指了偏左一点的地方,“那这块儿呢?我怎么看着更像啊。”
我们争论的时候,眼镜嘀咕了一下,一惊一乍道,“你远点看看它到底像什么!”
我照着他的话稍微站远,把整面纹理收入眼底,看着乱糟糟的更没有门路了。
眼镜见我半天不说话着急了,“哎呀你仔细看,是那个棋盘,我们见过的!”
棋盘?我在心里疑惑了一下,他急忙跑过去指指点点,每一下都戳在条纹交错空缺出来的地方。这一下我看明白了,每个空缺的地方形成一个点,我数了一下正好十二个,和观音桥上看见的标记又巧合的一样了。
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我又紧张又兴奋,赶紧把这个发现讲出来。豆子和大虾听完都沉默着,我以为他们没听懂,就又详细地讲解了一遍。这一次从残尸墓的密码石门开始,这个标记反反复复出现,不能说是偶然。
残尸墓和天坑有着必然的联系,不是没有出路,而是我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破解。
我看了看自己手,对准了那些空白处把指纹印上去,然后等待着这面墙会像当初的石门一样为我让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大虾不耐烦的一声叫喧,这一次我失败了。
豆子道,“我们另想办法吧,也许之前你能打开石门只是巧合,和这个标记无关。不过这个发现对我们确实也很重要,可能是条线索,我们围绕着这个好好想想。”
接下来我们屏气凝神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也明白同样的好运不能让我一个人赶上两次这个道理,我拿着手电照着墙壁反复看,几乎快要望眼欲穿。
最后我们都很疲惫地倚靠在墙上,不走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走了又不甘心,毕竟好不容易发现了一点线索,虽然一筹莫展,但还是存在侥幸的心理认为一定有希望。
我无计可施地用手抠着墙壁,手指甲里没预兆地被扎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收回手,竟被我抠下来一块干燥的泥土,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赶快回头看刚被我抠下来的地方。我发现了那里的石块有了一个不明显的突起,豆子问我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我继续抠刚才的地方,竟然这么轻松地被我发现了!这里的十二个标记不是用来按的,而是用来抠。这么说虽然有点搞笑,但我可以用行动证实。我从大虾的包里翻出一个类似铁锥子的东西,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把石块周遭,也就是那些纹理的污泥清理出来,接着我照着这个办法把所有的标记都清理出来。十二个标记更明显了。
我刚要发表点什么,旁边离我最近的豆子愣了一下。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周围开始震动,我们迫不及防地放低身子保持平衡,大虾怒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他怒不怒都来不及了,周围震动的很厉害,好像马上就要塌。
“坏了!又要地震了!”
“快跑!”
“没处跑!下面更危险!”
我们七嘴八舌有点乱,混乱间我发现震动非常局限,脚下反而不明显,唯独那面墙......
再一回头那面有着标记的墙沉土飞扬,我目瞪口呆,它怎么了?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地了?我们几个互相看着对方,没有什么从身上掉下来。豆子蹲下身胡乱摸索,突然道,“大家后撤,离这面墙远一点。”
我们撤出去十多米远,震感一直没有消失,但是除此之外也没发生任何能够对我们的安全产生威胁的事情,适应了之后已经可以站稳了。
这是什么情况?
豆子从手里拿出一个东西,“刚才地上捡的,你们看。”
大虾立刻夺过去,看完了随手一仍,“石头?”
“我还没看呢!”我不怎么乐意,豆子道,“别捡了,咱们敢不敢冒回险过去看看,这块石头可能是你刚才抠下来的。”
说话间大虾已经过去了,只听他叫唤了一声真邪门了。等到我过去的时候,发现地方堆着好几块这样方方正正的长条石块。
刚要问这东西从哪来的,他用手电照了下墙壁,我吓了一跳,墙上多了几个洞,之前有标记的地方大部分都空了。我恍然大悟,这些地方竟然还可以拆卸!
“快!”大虾急道,“把你认识的地方全部拿出来,像我这样!这面墙应该是活的!”
“还有这种机关!”
“快干活!等下跟你解释!”
在付出了两只手的指甲全劈的代价之后,整面墙壁不可思议地震动着,像抽风了一样。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间飞沙走石,我没来得及闭眼,结果就被沙子磨得泪流满面。后面有个人架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后拖,我也不知道是谁了,耳边全是轰隆声。我有一种要遭殃的感觉,就在我后悔不应该听大虾乱指挥,以及随时准备遭报应的时候,周围忽然安静,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躺在地上被人拖着两条腿速度极快地往回跑。我的后背蹭的直掉皮,等我把他踹开好不容易站来的时候,刚想开骂,却发现站着的地方发生了改变。
“发生什么了?”
两束手电光同时照向我身后,回过头发现空空荡荡,很直的一条甬道一直通往光束到达不了的地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一路畅通没有任何障碍阻截。
“墙呢?”
大虾扬起下巴,上面黑漆漆的,我犹豫地问道,“上、上面?”
“升上去了,我们找到机关了。”大虾道,“得赶紧走,现在它能上去,等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万一再突然掉下来非把人压成饼子。”
“升上去了还能再降下来?”
“理论上都是这样。”
我一下毛了,“那我们还往里走?万一回来的时候路又堵上了怎么办!你们就不怕自掘坟墓啊!”
豆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紧跟大虾步伐,看着他俩都走远了,我看了眼旁边灰头土脸的眼镜,跟这个人在一起更不靠谱,得赶紧追上有战斗力的大部队。
“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机关是什么?”我在后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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