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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听我这么说,无奈地笑,只道这事儿不说了。我察觉到里面有猫腻,让他别这么不讲究,这一路走下来怎么还学会糊弄人了。
豆子调侃道,“这事儿怪我没提前跟你透好气,不过我也纳闷了,你的反应速度什么时候变这么快了。”
我狐疑地问他这话怎么讲。他有点为难,“本来是想把鬼影引过去,结果你的速度比它还快,当时真替你捏一把冷汗。”
大虾在前面噗嗤一声乐出来,我心里叫苦,又拿我当猴耍呢。
豆子道,“别怪我们怎么没叫你,我倒是想叫,你给我机会了吗,跑的那叫一个快。”
我怒道,“你们之前跑哪了,我怎么没看见。”
豆子表示无辜,“没刹住闸跑远了呗,听见你撞在柱子上我们才回去。更何况当时那种情况,什么也看不见,我也是找了半天发现就剩三个人了才知道撞在柱子上的东西是你。还别说,幸亏你撞了一下,不然还指不定找到什么时候。”
“你早知道路了?”我心里有点怨,豆子指了指前面的大虾,肩一耸什么都懒得说。
“好歹吱一声,我他妈还担心你死活呢。”
我想着那个影子,也实在懒得在这种事情上跟他们计较了,转言道,“我好像见过那个影子。”
三个人同时看向我,把我看的也愣了下,大虾的眼神里是明显的不信任,我清了清嗓子犹豫道,“雾、雾人。”
我见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道奇怪,就又强调地重复了一边,“雾人!”
大虾突然冲回去,我一头雾水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跑到头就没有顺着柱子往下爬了,而是趴在那里谨慎地往下张望,下面一点动静都没用,我也开始怀疑之前所见是否都是假象。
“你知道雾人?”他依旧一副看外行的眼神逼着我看。我刚要打开手电被他阻止,拉着我回到隧道里面,豆子和眼镜也急匆匆赶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大虾手里的手电一晃一晃的,“下面什么没看见,我们边走边说话,走快点吧。”
我们几个应了一声,重新又折回去,不过这一回眼镜开始聒噪了,一个劲儿地问我雾人是什么。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连自己都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大虾突然回头手电对着自己下巴做了个鬼脸,眼镜一高蹦起来,吓了一大跳。大虾就神经道,“怕还问!雾人就是这个。”
眼镜皱皱眉道,“雾人是鬼哦?”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想起徐飞以前说过,他不信鬼,但是信这世上有雾人,他要是靠谱的话,雾人和鬼也可以说是两码子事了。但是面对这么离谱的东西,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就算不是鬼,恐怕也是比鬼更厉害的东西。天坑里如果真的存在雾人,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不利的,通过这几次交手,显而易见的雾人比残尸更难对付,之前在残尸墓就连徐飞都抱头鼠窜了,我想了想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不由得冷汗直冒。
旁边的大虾突然撞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豆子在前面探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俩交换了。
“你见过雾人?”大虾问的很正经。
我犹豫了一下,问他,“徐飞跟你说的?”
“反正不是雾人跟我说的。”他的语气里莫名带着丝冷笑,“看来这方面你是内行了,给我说说吧。”
“说、说什么?”
“说雾人啊?你健忘?”
我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关于雾人的信息,搜来搜去才发现我知道的原来并不多,于是我把在残尸墓第一次见到雾人,和后来如何被雾人毒哑了,当然这个还不能成为事实,青木是这样说的,但是谁也无法证实,于是我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告诉了他。
大虾听的过程反而一直在摇头,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对的,把我的观点全部反驳了。
我打从心里有点不乐意,“那你说雾人是什么?!”
“如果你能相信这个世上有鬼,我就能跟你解释的通。”他说。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前面的眼镜,果不其然,这个鬼神论者心有灵犀地回头,“哎呦我跟你们说哦,这个世上真的有鬼,不过你别吓唬人的好伐!”
大虾道,“一说起这个就全变成内行了,不如我们交流一下经验吧。”
眼镜道,“你还要交流经验哦?什么雾人不雾人的,让我看啊,就是鬼船上面的水鬼跟着下来了!可惜刚才太黑了,我没看清楚,要不然一眼就认出来!”他一脸吹牛逼的死样子,由不得我非要皱下眉,雾人我都说不明白还要扯上水鬼。
大虾又学眼镜的语气道,“那我把你扔下去让你看个清楚好伐?”
眼镜连忙后退,“哎哎你这个人不要胡作非为!我们要讲道理的!我就事论事,你不能针对个人!这个岛上我最清楚了,从来没听说过雾人,真要有古怪百分百的是水鬼!”
至于他所说的水鬼我不了解,从刚才影子袭击我的情形看,的确和在残尸墓遇见的雾人十分相像,无论是身形还是敏捷程度。
“你们快过来!”老远下传来豆子的声音,不知不觉这人走远了,远远地把我们扔在后面。我喊了一声你悠着点,匆匆撵上去,豆子背对着我们蹲在前面。
“怎么了?”刚一张口我就发现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豆子正在研究那面坚实的墙壁。
我用力敲几下,很厚实,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凿开的,而更令人称奇的是墙壁上面的画。说它是画可又不像,类似于很多水彩泼在一起,脏乱混淆。
“路呢?”大虾赶过来。
“没了。”豆子简单应了一声就让我帮忙照亮,顺便问大虾,“你的地图能信吗?”
“除非找死,不然不能全信。只能通过上面给的指示往相反的方向去推断,它指的明路实际上是死路,它指的南实际是北。”他推了我们一把,“小外行都让开吧,我来研究。”
豆子只嗯了一声,往旁边让了让又问道,“现在看过那张地图的只有你一个人了,地图上有没有标注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走?你说了算。”
“地图上说我们死定了。”大虾啧了啧嘴,敲着墙壁道,“这里是天坑,其它的地图上也没有。”
“下面的柱子?”
大虾笑道,“当然不是地图上标注出来的,骗你的,是船上老乡说的。”
“看来之前船上有人下来过了。”豆子自嘲地笑了下就开始专注地研究壁画了。
过去很长时间,我们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我开始急了,“咱得快点了,万一后头那个人影跟上来不是死定了?”
大虾突然问道,“你们谁身上有火?”
我摸了摸身上真有一个自动打火机,啪的一声打开还带音乐,大虾抖了下,“靠,这么大声音。”我们集体瞅身后,“应该听不见吧。”
他接过打火机专注地在墙上烤,被烤过的地方马上褪色,露出里面的纹理,但是面积太小看不懂是什么。大虾折腾半天也没能把音乐给弄没,于是就用手使劲捂着去烤,没过一会儿我就闻到股肉糊了的味儿。
气氛挺紧张,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格外热,我不受控制地脑门直冒汗,一边盯着他手里的打火机,一边回头留意影子能不能循着声音上来。音乐声确实大的有点夸张了。
见我们紧张,大虾把打火机握的更紧,声音被他的手掌捂着,沉闷的变了调,不过确实比刚才的小很多。
其实我之前还是稍微有点烦他,不过这会儿确实挺佩服,他就这么握着打火机,手上传来阵阵肉香,非常有毅力地一点点把整面墙壁的漆给烤了下来。
墙上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没有了,有些没有彻底烤掉的地方也变浅了。上面的纹理颜色很暗淡,必须贴上去使劲看,我越看越奇怪,忍不住道,“这东西怎么像俄罗斯方块一样?”
就连一直嘴硬的眼镜也认同。这些纹理形成一块块独立的形状,又吻合地交错在一起,中间也有搭错的地方,露出格格不入的空当。
“像迷宫的地图。”大虾果断道。
我琢磨了一下,也有道理,而且比我那个靠谱。“那快找找我们应该往哪边走。”
“要是让我们往回走你去吗?”
“往回?”
他语气不像玩笑,果断点头道,“你看我指的地方,这里像什么?这个竖起来的这根是柱子,我们就是从这里爬上来的,上面的纹理都走不通,只有这里有个开口。”他让我自己用手指头画画看。
我半信半疑地顺着纹理形成的路每一条都试着画了一下,就像在小霸王上玩吞豆游戏那样,手指头在迷宫里走来走去,走到一半就会遇到横出来的纹理把出口给截住。也就是画了一个类似柱子的地方,那里是唯一能走通的地方,而且周围没有其它纹理,很平整,和那个黑乎乎的空间的一样,周围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平面缩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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