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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紧张道,“你们真要下天坑?我只看过别人往里面倒鬼泥子,没见过哪个傻子自己跳下去的,我们要搞得脑子坏掉哦,他在下面就喊喊他叫他快点上来,我们不一定要下去的,哎呀我们先站在边上观望,不能冒失行动。”
大虾冷笑道,“我看箱子底下好像还有几个喇叭,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用,你可以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自己爬上来和老死在里面。”他突然回头用枪狠狠地杵了眼镜一下,我都听见打在琵琶骨上很重的一下,“你觉得他会选哪个呀老弟。”
我赶紧把他俩拽开,还没怎么样自己人就内杠了绝对是下下策。
“你能把徐飞当时的情况说明白点吗?既然我们现在要合伙救人,你也有必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大虾边走边说,“我们根据得到的地图判断出了进入天坑的另一条途径,我本来是打算找到你们人手多了再进去,结果他非要先探探路,我也没想到会中了圈套。”
“圈套?”
“嗯,不小心踩到机关,结果石门塌了,徐哥现在一个人在里面,你该知道我有多着急了吧。”
我心头一紧,“你能判断出来你所说的那个地方里面大概是什么样子?”
“不能。那里全是机关,而且都是毁灭性的,这次我们也中计了,拿到地图是个阴谋,有人存心想陷害我们,那个地方只能进不能出,一路上全是机关,无论踩在什么地方都会中计,除非长了翅膀可以飞。”他说话很慢,我听的很仔细,心中不免升起点小疑惑,只能进不能出,他是怎么出来的?
但是我硬是把话憋到肚子里了,我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怕贸然问出口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你在猜什么?”
我吓了一跳。他道,“里面的机关很巧妙,塌陷需要一个过程,并不是像轰炸机一样扫过去一下什么都没了,我们从入口进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些机关的巧妙,就在我们看见前面的水源能够发光的时候出现了两条岔路,我们就分开行动了。当我发现沿路的石顶在逐渐下沉的时候他已经跑不出来了,我不知道他又触动了什么机关,那边的石顶下沉的速度非常快。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或者单纯的运气好而已,可能就算到死你也会认为我和他丧生在大海而不是被关在那个倒霉地方。”
我换了个方式问他,“既然你说的入口已经塌了,我们要怎么进去找他,从湖底进去?”
“不,我刚才下水就是为了试验到底从湖底可不可以找到入口,但是仅靠我们是不行的,漩涡的力量太大,人一下水就没办法控制方向了,你束手跟着水流走,不但不能挖开鹅卵石找到入口,反而会被水底的气流挤成一根葱栽在湖底。”大虾很认真的说,他考虑的很周全,继而又说,“一个是想看看湖里的情况,二来我猜想会找到几个人,晚上突然在林子里发出光亮,你们不可能不去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脑子一闪随口道,“是挺步步为营的。”
说完才觉得自己用词不当,代价就是得到了一个阴测测的白眼。
我们接下来呢?扛着枪在林子里巡逻?显然是在浪费时间,大虾是个行事果断的人,他不会这么做,随即打量眼镜,肩上的枪口指着他,“我们去天坑,走你最熟悉的路,地图上是假的,你总该是真的吧?”
眼镜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救徐飞必须下天坑?”
“没别的选择,地图上唯一的路是死路一条,我们现在要去找生路。”
眼镜不认为下天坑就是生路,或许会死的更惨,因为之前没有人下去过,我们做这个先驱势必是一个很傻的决定。
眼镜不停地给我们解释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微微地感觉地面震了一下,震感来自前面近乎笔直的山坡另一边,隔着一道屏障将沉闷的震感盖在了地底下,我的脚底板都跟着发麻。
“地震了?”话刚一出口,震感又明显的来了一下,这一下我差点没站稳,脚踝一拐几个踉跄撞到旁边的树上。“我靠,真的地震了!”
大虾疑虑地看着山坡另一端,“震源在那边?”
“不是地震,是山体在愈合。”眼镜道。
震感没过一会儿就消失了,脚下恢复了平静,“这么快结束了?”我再看看旁边的大虾同样一脸疑惑,之前一惊一乍的眼镜反倒比我们都冷静。
大虾拿下巴点了点他,“这是怎么回事?”眼镜抱着枪想跑,被大虾迅速拦截,“别跑啊兄弟,不是说好同进同退的吗?”
眼镜哆哆嗦嗦的,“谁、谁说过同进同退的话啦?我是在劝你们不要过去,你们非要坚持我自己走还不行吗?再震几次天坑就要愈合了,今年的鬼泥子没有运上来,没有鬼泥子就没办法阻止天坑的愈合,如果我们这个时候下去,天坑一愈合我们怎么上来?!”
“震几次天坑才会愈合?”大虾问道。
眼镜犹豫着,“这个我不晓得,这一次我们耽误了很长时间,而且鬼泥子还没有运上来,往常年如果动作快的话,完全可以做到还没有震动的时候就把鬼泥子注下去了。”
大虾颇为惊讶,但又有些不屑,阴阳怪气道,“天坑不就是个石头吗?我不信会变成血肉之躯,石头会愈合简直天下奇闻,你带我过去,什么事看了再说。”
“哎呦你这个人死脑筋的,还要看?”眼镜拔高了嗓门却被大虾一眼瞪回去。
大虾铁了心,无论什么时候必须眼见为实,就算天坑真是个血肉之躯的怪物他也要亲自看见才相信。我相信眼镜所说的天坑愈合只是地形变化,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一发生地震,到时候那边山崩地裂的,我们亲临险地绝对不是高明之举。
没走多远,我们又感受到第二次震感,并且比第一次更加强烈,震的头顶的树叶都往下掉,我很担心下一次会厉害到什么程度。眼镜抱着头,我问他干什么,他说怕树倒了,我觉得不是没有可能。那只大虾也有点蒙,“靠,这么猛?戴眼镜的!跟天坑有关系吗?不会真赶上地震了吧?!”
眼镜哆哆嗦嗦道,“这里不是地震带,百年遭遇不到一回地震的,就是天坑,我管你要不要信的哦,我们现在是在向危险靠近,只有脑子坏了的人才这么干!”
“那你就当我脑子坏了是蠢蛋!喂......”
大虾话还没说完,眼镜突然从我们眼前消失了。我赶紧刹住闸,再一低头他灰头土脸地趴在坑里。我大吃一惊,这么厉害?!地壳都震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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