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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一点也不当回事儿地随意笑笑,“我也是根据你的描述临时想到的,其实我还在想你说的那个穿着汉服的是什么人。”
我来了精神,“那你想到了吗?”
徐飞摇了摇头,“只是猜测,李斯?”
我仔细想了下,“怎么会是李斯?他不是应该在皇宫里老老实实当他的丞相吗?怎么又和厥人搅在一起了。”
徐飞道,“你别跟我较真儿,我随便说说。我只是看见这里的石人突然觉得和兵马俑很像,当年李斯也参加了皇陵的建设,所以才会联想到他。”
“你是说在这间窑洞里建造这些东西的人和建造始皇陵的是同一拨人?”我仔细观察人物形象,回忆以前去参观兵马俑所看见的,在脑子里反复对比。
“年代关系很容易联想到一起。”
“李斯勾结厥人在这里建了个小皇陵?”
徐飞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用意就深了,但是这里的结构完全不像小皇陵。你看看这些人的站立姿势,很慌乱。”他用脚前尖点了下对面的那一尊,“这个匍匐在地的像跌倒的,他身后的正在奔跑,人在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集体慌乱的情况?”
“兵荒马乱?”我立刻回道。
“所以这里根本不能称为小皇陵,谁会在皇陵里造就这样一幅场景,一点也不庄重,更不吉利。”徐飞道。
我也这样觉得了,而且打从心底不认同壁画上的人是李斯,和历史上描述的完全是两种气质。与其说是小皇陵,不如说是一种写实手法,用石俑的形式还原了当时的场面。也许这里真的是当年厥人生活过的地方,他们果真生活在山洞里?
徐飞手里的火光一晃,他站直膝盖跳起来,一边指着对面墙壁,一边已经走了过去,“墙上有东西。”
“嗯?”我回过神顺着摇曳的火光看去,隐隐约约的确实发现墙壁上有很大一块形状不均的突起。
走到跟前,徐飞高举打火机把它的全貌都照进来,当看清之时,我们俩都吓了一大跳。
“巨蟒!”
墙上是一幅浮雕,因为雕刻的太逼真,犹如一条活着的巨蟒盘踞在墙上,一双血腥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们,看的人头发丝都站起来。
“它怎么跑墙上了?”
我试探地拿手摸了下,确实是浮雕,令人称奇的是就连鳞片的细节都栩栩如生。
“它不会是从石头里跑出来的,现在又回来了吧?”徐飞扔出这么一句,我厌恶地使劲皱眉,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遇见妖怪了,由其是在这种山洞里,什么邪恶的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还真他妈像,这块浮雕不会是后来刻的吧,几千年前能想到地牢里会钻进来这么个畜生?”
“确实想不到......”我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回头看看身后的石佣,对比着石蟒的雕刻手法,结果如出一撤,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作品。徐飞说我脸色难看,问我想到什么了,我深呼吸调整好自己,因为接下来我也知道我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我想到一个可能性,不过你不会信。”
徐飞急了,“你不说我怎么信,别娘娘腔腔的,有屁痛快放!”
“那我可说了。”我审视地看了眼浮雕,“这条巨蟒有可能从厥人时期一直活到现在,咱俩现在所看见的和那条活着的很有可能是同一条!”
徐飞眼睛瞪的老大,在打火机的照映下表情格外扭曲,“让你放屁,你他娘的还真放啊,用大母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活这么久。”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地牢里那么多死人都是它的食物,而且它比我们熟悉路,说不定可以随意进出。”
“那也不可能活两千多年,你要尊重自然规律,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寿命不可能不死,它身体机能也受不了啊,除非成精了。”
我现在的脑神经已经被磨练的什么事情都能接受了,残尸墓里的骨头架子都能自己活动,何况这么一个有血有肉的动物,于是我不认同徐飞的看法,说他太果断。
但不管怎么样,好歹我们暂时甩开那条巨蟒了。
“你说地牢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徐飞没做多考虑,“死人!”
“我当然知道是死人,我是说他们生前是什么人?如果是当时生活在这里的厥人,稍微有点情理不通,他们怎么会把自己人关起来,还放了一条大蟒蛇进来啃食两千多年。这得有多大的仇,死后还得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给巨蟒当点心。”我又想了一下,“当年的秦兵?被厥人生擒了关在这里,他们能擒获这么多人,实力也不弱吧。”
旁边的打火机在徐飞手里嘎哒嘎哒响,窑洞里一明一暗晃的我眼睛难受,徐飞道,“你别没完没了的编故事了,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你管他里面关的是什么人,人死之后啥都不是,就是一把灰儿。甭管是厥人还是秦兵,他们死了啥都帮不了,不然我就问问该怎么出去了。”
徐飞话明显讲到一半就心不在焉了,一扭头发生旁边压根儿没人,说话工夫跑到我身后去,一个人在那边唧唧歪歪。我问他干什么呢,生怕他又捅出娄子,果不其然,他招呼着我赶紧去帮忙,这些石人怎么还会动。
“会动?”我一下毛了,立马跑过去,他夹在石人里面侧着身子大喊,“倒了倒了!”
由于石人重心不稳,他又不小心碰了一下,造成连锁反应,一个接一个全部倾斜倒下来。我赶紧帮他扶住最边上的一个,他趁着空挡跳出来,石人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石块飞溅崩到我脑门上,我疼的直咧嘴。
“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动他干什么!”我不满地吼道。
徐飞咦了一声,“豆腐渣工程啊,摔一下全碎了,石头是空心的。”
“咱俩赶紧走吧,你别乱动了,幸亏不是在博物馆,不然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催促徐飞。
他也没太当回事,打开打火机想看看这些石头摔成啥样子了,结果火光一闪,我俩都蒙了,何止是蒙,我的太阳穴突突乱跳,血管差点崩了!
“妈的,里面怎么有人!”
我本能地后退,碎石佣里赫然露出腐烂的白骨,“活人俑?”
还没等我们研究明白,露出的半截白骨咔嚓动了,我和徐飞面面相觑,同一时间跳起来,徐飞大喊,“残尸!”
不用他喊我也知道,正常死人骨头哪有会动的,我立马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砸过去,起不到半点效果,还弄巧成拙地把剩下一半石俑壳子给砸碎了。残尸发出一声怪叫,晃着挤压变形的头颅从里面钻出来,而且还不止一只,只要是刚才摔碎的石俑里,都有残尸陆续爬出来。
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了它们什么,几只残尸一窝蜂地冲我上,徐飞在后边怎么耀武扬威都不好用。
一看事情不妙,我赶紧跑,这些残尸虽然在石俑里困了这么久,动作却没半点迟缓,一步不舍撵着我到处转圈。最头疼的是我还不敢乱跑,万一把剩下的石佣也撞碎,搞不好会有更多的残尸爬出来。
可是我能控制的了自己不去装石俑却不能阻止残尸这么做,没几下它们就把窑洞里面的石俑霹雳巴拉尽数撞翻,大部分的石俑从腰上开始碎,有更多的残尸从里面钻出来。徐飞在我身后大喊,“往外跑。”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调头往窑洞外面跑,残尸跟上来,我疯狂地跑,根本没时间注意旁边的路。身后带了一连串残尸,徐飞落在后面,我听见有打斗声想过去帮他,可是根本没办法停下来,它们追的我太紧。
好在徐飞动作够敏捷,地上翻了一个滚儿与我会合。
“这里怎么有残尸?!”
“我怎么知道!”徐飞指着前面的一个岔口,“跳跳跳!躲起来!”
我们几步跨过去,同时跳了进去,进来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这哪里是个岔口,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坑,四周被堵的严严实实,想重新爬上去已经晚了,残尸轰轰隆隆地压过来,密不透风。我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被人带进沟里,徐飞还有脸笑,不着调地来了一句,“妈的,判断失误。”
残尸像窥视锅里的食物一样盯着我们,“怎、怎么办?”
“挖个地洞跑?”
“来得及吗?”
“来不及。”
没有给我们太多互相调侃的时间,残尸已经探着大半个身子下来了,一爪子挠在我头上,我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欺人太甚!以一决死战的爆发力,抓住它的手发了疯样的用力掰。只听咔嚓一声,竟被我掰断了。
残尸感觉不到痛,失去了一只手,反而激发了它的战斗力,整个扑下来直逼面门。
我们头顶上像盖了一个超大号锅盖,残尸一个叠着一个压上上面,我心道糟糕,就算不被咬死,也得被它们活埋了。
地方过于狭窄,徐飞也拿它们没辙,我们拳打脚踢,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人。我的肩膀已经被撕下一大块皮肉,整个胸脯湿淋淋一片,鲜血开了闸一样往外涌,我用手去捂,骨头都露了出来。
听着旁边徐飞的动静,他也好不到哪去,这个位置对我们十分不利,必须杀开一条血路想办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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