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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手指头不受控制地敲桌子,等着豆子给个答复。豆子干瞪眼,“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赵九州什么意思,他在故弄玄虚。”
我怀疑地抢回笔还没等写字,纸就被豆子抽走了。我更加奇怪张嘴使劲说话,无济于事急的满头汗。
“你不会因为别人随便说的一句话就怀疑我吧?白羽,咱俩可是多年的朋友,我要是知道点什么能不告诉你吗?其实我早就想提醒你了,这帮人不简单,这里的水有多深也不是你能预测的,别稀里糊涂地跟着卷进去。像个白痴似的谁的话都信,你跟他们这才几面之交?由其那个姓赵的,你知道那块紫玉的来历吗?”
我如实摇了摇头,赵九州不说我怎么知道。
豆子把门关上,一本正经道,“这块玉我以前见过,只是当时不确定,所以没告诉你。我记得那会儿还上学,假期回老家跟长辈去庙里烧香,第一次看见这块紫玉是在庙里。当时在一个老和尚手里,你听说过开光吗?”
我点点头,就是通过某种仪式让供奉的东西通灵。豆子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通常说开光不是用水就是用镜子,可是这个老和尚很特别,他拿出一块紫玉对着佛像照。那种晶莹剔透的光给我的印象太深了,这辈子都不会忘。玉身是紫的,可是反射出来的光确是湖蓝色,由于内部纹理的反射形成层层波浪,在旁边看的人都惊呆了。真的像把一弯湖水凭空搬来,被开光的佛像浸在里面,朦朦胧胧的。不过后来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出半个月老和尚突然坐化了,坐在大殿中间闭着眼睛很安详。事发突然他的几个弟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和尚平时身体很好,又没得病。有人说是被佛祖接了去,到西方极乐了。但不是每个人都信这个,后来经过检查,发现那块紫玉竟然在老和尚的肚子里,大家都以为他吞玉自杀了。”
我听的很投入,豆子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件事没完,接下来就更奇怪了,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打死都不会信。”
我拍拍桌子让他快说。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老家那边很多地方还是棺葬的,由其是寺庙这种地方。入葬那天我跟着几个人去围观,刚开始是一排和尚念经,到了地方几个扛棺的把棺材放下,还没等入土就出事儿了。棺材里有水渗出来,站在外围的人都看的清楚,那水泛绿还有股腥味,察觉到要坏事儿几个人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棺材撬开。结果你知道怎么?老和尚不是坐化,压根儿就他妈融化了!”
我一惊,皱了皱眉表示不明白。
豆子干笑一声,“这么离谱的事儿你没亲眼看见根本不信,而且也不能体会当时在场人的那种感觉,很多人都尖叫了,场面差点混乱。老和尚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溶解,也可以说正处于溶解的过程,我亲眼看着他的尸身一点一点腐蚀。后来棺材里盛满了水,能剩下的只有他的衣服和佛珠了。有人胆大,伸了手进去翻找,结果在衣服里找到紫玉。当时还有和尚会看点阴间的事,说这块紫玉不祥,必须跟着一起下葬,阴间的东西就应该还给阴间。他们把棺材匆匆埋了,那块紫玉也跟着入土为安了。可是事情还没完。”
我大为吃惊,都入土为安还没完,后面一定发生了更离谱的事儿,他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后面的事情其实很短,据说有个贪心的人觉得那块紫玉应该很值钱,就连夜去挖,结果第二天有人发现坟被抛开,启开棺材一看那人躺在里面已经死了。尸体检验之后认定是心脏病发吓死的。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棺材里的紫玉不见了。在那个人身上也没搜到,有人说是被小鬼儿拿了送回阴间了,该是谁的还给谁。”他笑着自顾摇头,“白羽你信吗?”
我抬了下眼皮。
“被小鬼儿拿走这种事儿你信吗?呵呵,我看是被人拿走了才对,而且那个人也不是被鬼吓死的,而是人吓人。当时就连长辈们都相信了阴间紫玉的谬论,我也不好多说话。第二年假期回去的时候,我还一个人偷偷跑过去,不过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是我敢肯定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人为的。”
听到这里我大胆地猜测,拿过笔在纸上写着,赵九州拿走紫玉?
豆子赶紧否认,“不不,我可没这么说,没有亲眼看到不能随便乱猜测别人。我只是很奇怪丢失的紫玉怎么会在他手里,这期间有何曲折还不得知。不过有一点能确定,他随身携带,必然对他很重要,这块紫玉背后的故事他就算不全知道,也会略知一二。”
说多了我反而迷糊了,豆子的这番话却再次提醒着我一个问题,从第一次在花房见面我就觉得赵九州不简单,可是为什么从没有认真思考过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显然他和徐飞不是一路的,而且一路走来可疑的地方也不少。这样想想,在背后打晕豆子,残尸墓拿走竹简,突然中毒以及中途失踪,把这些串联起来仿佛一切都是有意图的。无意间给我制造了一个怪圈,我可能已经跳进去了。
然而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退回去的道理,想要知道必须去寻找,寻找就要继续前行。
豆子抬手在我眼前晃下,“别走神,我只是给你说个小插曲,你稍微留意点身边的人就行,别傻痴痴地谁说话都信,自己心里有个数。毕竟我们这次不是来调查赵九州的,至于那块紫玉你要是实在感兴趣,我可以找机会再顺过来,到时候咱俩再慢慢研究。现在应该做的是治好你的哑病,你写着不累我看着都累,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而且我怕越拖越严重。”
提到我的状况就非常闹心,目前还没有想过如果下半辈子变哑巴不能说话我会什么样,应该没法接受吧。就算我能接受,估计身边的人也接受不了,以前那么话多的人突然沉默了,多么不适应。
豆子说现在太晚了,等到明天他找大雄打听一下,说不定真像老驴说的,被脏东西迷到了。我很害怕,赶紧写道,不会被哑巴鬼附身了吧?
豆子道,“也说不准,可能真是这么回事。”
这话一说完我俩都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最可气的是他赶紧躲我大老远,就怕被殃及。我索性装成厉鬼追着他满屋子跑,心里骂着平时慷慨激昂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立马划清楚河汉界一点有难同当的精神都没有。
突然我们头顶的灯晃了一下,豆子问我听没听见奇怪的声音?我竖着耳朵仔细听,什么都没有。
豆子急得直摇头,“不是不是,我问你刚才听没听见,现在没了。”
他掀开竹帘,神经兮兮地看着窗外,“我刚才听见一声怪叫,像动物发出来的,很短促。”
我捂住嗓子,心里琢磨是不是刚才疯闹不小心发出了点奇怪的声音,要是这声真是我发出来的,那太尴尬了。
豆子注意到我的举动,打量道,“白羽,你试着喊一嗓子。”
很不情愿地喊了一嗓子,声音果然难听,又哑又浑浊,像快要报废的机器。不过豆子摇头,“不是你,刚才的声音离我们很近,不是在屋里就是在窗外。”
话还没说完,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我们同时警觉,“有人!”
豆子反应比我快点,当即打开窗户跳出去追。黑影转弯往屋后跑,“追上!”
黑影跑的很快,但我们也紧追不舍,竟然有人在窗外偷听我们的谈话,到底什么目的?
越过栏杆,前面的人扑通一声,好像摔倒了。刚要借此机会把他逮住,一声怪叫把我们吓住。
这个声音狰狞恐怖,又夹杂着凄厉恶狠,比一般的野兽还可怕,简直就是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就连身后都有,根本无法分辨方位。我一身冷汗,做好了架势准备搏斗,豆子一把拉住我,“回屋!这声音不妙!”
我赶紧指着前面,因为此时看见了一个人,老驴!他姿势奇怪地躺在地上,脖子好像被人拖着往草丛里去,他惊恐绝望地瞪大眼珠两腿乱蹬,草丛里的力量很大,他挣脱不开。
糟糕!我得救他。不顾豆子的阻拦我疯狂往草丛里跑,抓住老驴的腿就往外拽。老驴惊恐地看着我,想说话可是脖子被东西勒住,他就用脚踹,试图把我踹开。
豆子就在身后大叫着让我回来很危险,我哪能管得了那么多,此时如果我松手,老驴就会被拖走。不管对方是恶鬼还是野兽,我总不能弃老驴于不顾。
草丛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老驴被勒的喘不上气,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我条件反射地松开,两只手背上整齐地被利器切开一条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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