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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伸出两根手指,果断道,“第二个问题,你说当你第二次来到放有石棺的石室中时,竹简和章纹已经被人拿走了,你能确定是赵九州吗?”
我冥思苦想,这件事同样也很困扰我,“反正我也是猜的,当时在里面的人只有我们几个,徐飞出现之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老驴和光头就更不用说了,只剩下赵九州。”
老白放下筷子,在这个问题上陷入沉思,我等的都着急了,他自顾一笑,“你的分析有纰漏,是一种完全不负责任的思考态度。”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嘀咕道,“哪里不负责任了,你倒是给说说。”
老白就说,“赵九州中毒之后失踪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能做很多事,包括取走竹简和章纹,但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嫌疑。老驴......”
说到老驴我赶紧反驳,“不可能,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老白又笑了,“他真的一直跟你在一起吗?照我的分析,有两段时间他并没有完全跟你在一起。第一次是你昏迷之后,你醒来发现赵九州没了,可是老驴却在,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老驴是在你之后才昏迷的,那么在你失去意识的某一段时间里,他是清醒的,完全逃开你的眼睛,这段时间有多长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第二次是你和徐飞再次返回,老驴没跟你们一起去,而你们在路上又遇到了一些坎坷,导致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到石棺旁边,而这段时间老驴究竟在干什么你还是不知道。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杞人忧天。”
我傻愣愣地听,他说的并无道理,但从感情认知上,我依旧选择不信。宁可怀疑死去的光头,我都不会怀疑老驴的。
老白果然是个老特务,我想什么他就道什么,问我,“你怎么从来不好好思考一下光头是怎么死的呢?”
我一愣,“这是你的第三个问题吗?”
老白一本正经道,“不,只是一个附属问题,不占名额。”
我趴在桌子上,依旧按照我的思路去思考,“他是被残尸咬死的。”
一双筷子就狠狠地敲在我头上,我疼的直龇牙,连连叫唤。
老白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叹气,“谁告诉你被残尸咬死的是那样儿的!”
我结结巴巴,“没、没人告诉我。”仔细想想确实没有人告诉过我,被残尸咬完就变残尸......一切只是我果断任性的猜测。
“按照你的描述,光头的死有蹊跷,绝对不仅仅是残尸所致,竹简和章纹的丢失也有可能和他有关。”老白看着满桌子饭菜发愁。
我提醒道,“从时间上推论,我找到石棺那会儿光头已经快不行了,一个频死之人还能做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频死之人什么都不能做?你又是怎么知道你找到石棺那会儿,光头快不行了?”
我习惯地咬筷子,“我从他的伤势分析出来的,他都伤成那样了,估计我找到他之前,早就瘫了,一个人不可能在受了致命重伤之后,还坚持把东西偷走,然后再大老远地跑回来死吧?”
老白又叹气,“没有亲眼看见的东西永远别去彻底否认它,亲眼看见的事物也不能完全相信它。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还跟人出去混,老老实实呆家里吧。”
我心里很不舒服,明显被看扁了,“当时情形所致,你要在场也会这样分析的,根本由不得人。”
老白见我不服气,也提高嗓门,“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被残尸咬了根本不会变成残尸!如果残尸的毒性那么厉害,就算被抓伤也会中毒,你现在根本就不能有吃有喝地坐在这里!这东西就像猫爪狗咬一样,不管被咬被抓都得打疫苗。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缺心眼儿?”
我干瞪眼又说不过他,好不容易憋出点词儿,结果他又下一话题了。
“你回答我第三个问题吧,赵九州中毒昏迷你有没有仔细看清楚,是不是装的?”
“这个......不是装的,我和老驴都看过的,当时胳膊都肿了,就算闭眼可以装,但是肿这种事儿装不了吧,谁还能有这种特异功......不对啊!你不是说残尸没这么大毒性吗?赵九州怎么中毒了?”
老白神色凝重道,“除了这几个人,你真没见过其他人吗?”
我努力回忆,“其他人......雾人?对了,雾人!”
“雾人?!你确定?”
老白突然紧张,雾人一定是个关键,我坚定点头,“如果雾人算人的话,那么我就见过其他人。老爸,这个雾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当时徐飞跟我解释了一下,但是我觉得挺荒唐的,世上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个我?”
“不是出现两个你,而是两个不同时间的......”他的精神有些恍惚,快速冒出这么句话,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听清楚没,再问他,他就对我摆手,让我先别问,现在还不是解释雾人的时候。
被他弄的一知半解,心里头更痒,他一个人坐那出神,我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那你说赵九州到底中没中毒?这个可以现在说吧,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本来是我回答他的问题,结果他却把我问糊涂了。
老白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也学他抱膀子思考,可是头脑发胀,什么都想不到。
“白羽,我很担心你会陷入一个危险的怪圈,这些人都不简单,赵九州不可能单纯被残尸咬了一口就中毒昏迷,是有人在背地里动了手脚,存心陷害。”
“有人要害他?谁?”
老白道,“也许是要害他,也许针对的另有其人,现在我还不知道,至于背后的人是谁我也不能草率判断,而且现在也没头绪。”
没想到事情突然变得这么复杂,本以为经历的只是一次冒险活动,而如今却演变成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
如果这是一场阴谋,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从旅行团住进旅店那一天,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一切。而这个人是否就是要害赵九州的人,我仔细分析,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观点,“难、难道是徐飞?”
还没等老白给出回应,我自己就否掉,“不可能,他们虽然不是一伙的,但至少一起合作,徐飞没理由害他。”
“现在没法下结论,光头的死和赵九州中毒,里面绝对有蹊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想要知道就要去调查,但是这件事不是你能做的,我希望你尽快退出,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除了我。”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不能退出,我有预感这件事儿和我有关。”
老白一拍桌子,怒道,“跟你没关系!别给自己找麻烦,他们那些人不是你能跟着周旋的。”
“那为什么我能打开石门,为什么我能转动盘井罗,如果跟我没关系这又怎么解释。你一定有事儿瞒着我,说不定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都串通好了。”
老白不乐意听,“我怎么又跟他们一伙的了?!”
我赶紧跑沙发上把百元钞票拿来,“这上面的字可以证明,你不认识他们,徐飞怎么可能找你?”
老白接过钞票卷了卷扔到一边,“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接下来我要调查的,不过跟你没关系,他们要找的是白祁不是白羽,人家都红纸黑字写着了,你倔个什么劲儿。”
“我们各自调查,互不相干,你把宗彝章纹和那张纸还给我。”
老白皱了皱眉,“放在你身边是个祸害,现在不止徐飞一拨人对它虎视眈眈,你知道的越多牵扯进去的也就越多,还不如装傻充愣当什么都不知道,拍拍屁股把麻烦都拍下来。”
我郁闷地扒了几口饭,老白见我不理他,就帮我夹菜,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想分散我注意力,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好糊弄,放下碗道,“你的问题问完了吧,问完了就该我了。”
他看着我,“你想知道什么?”
“你去过残尸墓吗?”
他摇头,我起身要走,“你要是存心骗我就算了,我不问了,我问别人去。”
他赶紧把我喊住,又拉我坐下,“我不骗你了,我确实去过残尸墓,不过是很久之前了,年轻那会儿和朋友误打误撞闯进去的。”
我有点怀疑,“怎么就那么巧?你们也去了那个村子?去干什么?不会也去找十二章纹吧。”
“真的只是误打误撞,当时在村子里有个朋友,早年下乡认识的。他是本地人,对那块儿比较熟,有一天就带我们去水库游泳,结果发生了意外,说不上来的奇怪,就觉着脚底下有东西拽,我们一下都沉底儿了,当时以为死定了,和你一样,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残尸墓里。至于我是怎么出来的就不啰嗦了,迷宫,残尸,和你看见的差不多。”
“是吗?”我十分不相信,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一看就在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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