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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咱俩现在呆的地方,根本和水库没有关系。”于是我把我的分析说给了老驴,他听过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表示很有道理。
老驴说有一点想不通,如果真有人救我们,直接把我们送回岸上多好,何必放进山洞里,不合逻辑。
我说,“那就是想害咱俩?”
老驴依旧否决,“如果想害咱俩就更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放淤泥里扔着不管,不更省事?”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有点焦躁了,“那你说咱俩现在这样算什么?被老天爷遛进坑里了?”
老驴没理我,而是直视前方的一座半人高的小沙丘,他不是故弄玄虚的人,我觉得必然有情况,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老驴搓了下眼皮,“白羽你眼神好,你看看,我怎么觉着里面埋了个东西,还会动。”
埋了个东西?!我的脑子嗡地一下,拔腿就往河边跑,捡了两块稍大的石头气喘吁吁地回来,“完了完了,一定是山洞里的死鬼追出来了,你、你、你快跑,我掩护,有石、石头......”我慌了神,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别、别慌别慌。”老驴也紧张。
沙丘半天没反应,我顶着一头汗,屏气凝神地观察它,“你没看错吧,哪有东西啊?”
老驴怯生生地靠近沙丘,“我真看见了,里面的东西想往外爬。”
我抹去额头的汗珠,攥着两块石头走近点,沙丘纹丝不动,松了口气,“一定是你看错了,我记得书里写过,人在沙漠里很容易出现幻觉。”
“白羽!”
“啊?”他突然喊我,我晃了下神,刚想问他干什么,就听见身边沙子哗啦哗啦的声音,我的脚背一下被滑落下来的沙子埋没,我大叫不好!凭着本能抡圆手臂,拿石头拼命砸,然而它的爆发力极强,破土而出,一瞬间满目尘沙,什么都看不清,黄土飞扬中我攥着石头胡乱挥舞,也不知道砸没砸中,慌乱间一只脚踹向我的胸口,我当即飞了出去。
我捂着胸口爬起来,简直快吐血了,这东西太厉害,我打不过。我想拉上老驴逃跑,结果他却异常冷静地甩开我,站在中间吼道,“别打别打,自己人!”
“什么?”我傻痴痴地看着老驴,周围很快恢复了平静,待黄沙散去这才发现原来从沙丘里爬上来的竟是赵九州!
我当即火了,胸口疼的要命,很怀疑骨折了,妈的,自己人还这么狠!我冲上去要理论,却看见他捂着额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一看他的脑瓜子不住地冒血,我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要是换成别人拿石头砸我的头,我也一定会踹死他......
老驴关切地问东问西,原来我俩刚才都慌了,谁也没看清楚谁,都把对方当成不好的东西。
我问他,“你怎么也在这?”
他没理我,捂着伤口转身就走,我赶紧追上去,嬉皮笑脸道,“你来的时候见没见过一个山洞,我和老驴就是在那个山洞里碰见的,我们都掉进泥池了。”
他全当没听见,我脱了上衣,其实已经称不上衣服了,完全是挂在身上的破布条,挑了稍微干净的部分撕下来,主动和解道,“不好意思刚才没看见是你,你拿去包扎吧。”
他看了我一眼,胡乱擦去脸上的血,并没有接。
我叹气,抖了抖布条,“你低点头,再说你不也踹我了吗,咱俩全当不打不相识。”
他夺过布条胡乱绑在头上,语气冷漠道,“可以了吗?”
“嗯。”我有种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感觉,一时语塞。
“别跟着我。”
我奇怪了,“咱不是一伙的吗?现在一块儿落难了当然要一起想办法。”
没想到他直接反驳,“谁跟你们是一伙的。”
我不解地看向老驴,落在后面的老驴赶上来,“小赵你别这么说话,多个朋友多条路,由其现在这种情况,大家更应该团结,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赵九州眉头紧锁立刻叫停,“你们愿意跟着请自便,不要影响到我。”
老驴脸色很不好看,强压怒火勉强地笑笑,我没有老驴的肚量,忍无可忍蹦起来,“别他妈自以为了不起,我们带你一份儿是照顾你,你以为你谁啊,你他妈啥也不是。”一想到在火车上他装作不认识我的清高样儿,更气不打一处来,敢情是老子来巴结你?!
老驴见状不妙赶紧劝架,“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吵了哈,我们赶紧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赵九州握紧拳头,关节嘎吱响,我立刻做好防御准备,想到他的身手,我可能打不过,但也不能抱头等打,得以退为进讲究策略。
我琢磨着如何防守反击的时候,赵九州踢脚沙子,到一边安静地坐下来休息。转变太突然,使我措手不及。
他看向我的眼神尽是轻蔑挑衅,仿佛在说你要是厉害那你说下一步怎么走?
我隔着老远坐下,老驴硬是把我拉过去,三个人围了一圈,笑道,“这就对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小赵啊,白羽拿石头打你头不是故意的,不往心里去了哈,再说了你怎么还踹他,随便撂脚也不对。”
我和赵九州对视了一眼,无比烦躁地扭过头,老驴不说我都不在意了,这会儿捂着胸口还真有点疼,我考虑离开这里的第一件事是否要拍个片子。
“现在说点有用的,对了小赵,你怎么从沙子里爬出来?”老驴转念问。
赵九州把布条重新包扎好,并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你们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老驴很实在,把我们所经历的十分详细地叙述了一遍,赵九州饶有兴致地听着,听完了冷笑一声,我不满问道,“你笑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没什么。”然后作为交换把他的经历也讲了一遍。
原来他跳入泥池之后和我们一样掉进山洞,不过他并没有发现那条隧道,而是误闯进一个石室,至于怎么进去的他自己也说不清,应该是碰到机关了。他在石室中发现了一口石棺,棺材里放着很多竹简,但是已经不成样子,他想捡起来仔细研究,却发现石棺中有暗层,下面竟有台阶。他走下去发现了另一个石室,这个石室里只有一个沙池,四周用光滑的岩石围砌。他想近一步观察,脑袋莫名地一晕摔进沙池,流沙瞬间把他卷进去,他赶紧往外爬,结果刚一出来就被打破头......
“你没遇见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解地问道。
他格外平静,“残尸,我遇见了。”
“是不是一双血红眼睛,全身腐烂的只剩下一张脸?”我紧张地抓把沙子,想起之前自己吓得快昏厥,这小子竟能这么平静,这是何等的心理素质。
赵九州道,“在地下岩洞中出现残尸很正常,水库下面的淤泥里有很多尸体,死法很独特,似乎有一部分脑组织残存着,所以它们余有意识。”
“你的意思是如果它们有完好的脑组织就不算死人?其他地方都腐烂了,只剩个脑子也能活?”我不解地问。
“谁说它们是活人了?你没听说过物质不灭定律吗?”赵九州不耐烦。
又被鄙视了,我愤愤不平,他丫的以为这里是走进科学吗?
老驴捏着下巴认真思考着,“小赵,咱先不管残尸是活是死,它们厉害吗?万一再遇上咱们能不能斗得过?”
赵九州坐直身子,很自负地一笑,“残尸算不了什么。”随即指向我,“不过他够呛。”
我听了很不乐意,“你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吧!刚才我在山洞里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好几只残尸,当时有一只妄想抓住我,我一个扫荡腿它就再也不敢靠近。”
老驴打断我,“咱不带吹牛的,刚才咱俩不是都吓得不行了嘛。”
“老驴!”我悄悄瞥了眼赵九州,估计这小子现在心里乐开花了吧,这个老驴也是,反正又没人看见,吹下牛逼能死啊。
老驴开怀笑道,“白羽你真逗,咱不研究这个,看来小赵的功夫不错,接下来至少不用怕残尸了。”
我背过身去不看他们,心里郁闷,我哪里逗了,我都要烦死了。
接下来大家再次陷入沉默,我搅拌着身下的黄沙无比疲倦。
“这里漫无边际一直走下去未必是个办法,既然我们能下来就一定能上去,我现在能想到的行之有效的方法有两个。”赵九州突然说。
我和老驴同时转头,“哪两个?”
“第一,村中传闻水库下面连着其他河脉,而我们眼前的这条河很有可能证实这个说法不是传闻,水库长年不干,所处地势应该在下游,我们去下游看看。”
我立刻反对,“不对,我们现在的地方应该在水库的下面而不是下游,下面和下游是有很大区别的,就算再怎么游,这条河也不是通天河,我们不可能垂直游上去。”
赵九州厉声道,“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出现了一个断层,头顶应该是水而不是天空?你这是什么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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