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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军制通过之后,李莉着手启程事宜。临行前,全权委托孟瑜和申星两人练兵,研习阵法;遣人通知太原本部军团迅速到邺县会师。
李莉和高圆圆二人带一队五十名骑兵向北进发,从魏郡,经广平郡、安平郡、河间郡、范阳郡到达广阳蓟县,历时七天。
进入蓟县县城,寄宿一家客栈。一切安顿就绪,李莉与高圆圆二人上街闲逛熟悉蓟县的环境。
二人四下张望,此地人群熙熙攘攘,比邺县热闹许多。
“看告示啦!看告示啦!”“明日赛马!明日赛马!”随着几声喊叫,一群人蜂拥跑向告示墙。
“走,我们也过去瞅瞅。”高圆圆谓李莉道。
“嗯。”
告示墙很快挤满了人,李莉与高圆圆只能老远地听着告示近前的人吆喝着什么。
“谁发的告示?”
“李冰。”
“李冰?噢,就是咱们蓟县有名的大户人家,‘冰谊’的一姐,相当有钱。”
“对对,就是她。”
“跟谁赛马啊?我不认识字。”
“刘……刘语菲!”
“刘语菲是谁?不认识。”
“明日……巳时……玉马场,在那儿啊,知道了,明儿看热闹去。”
高圆圆听到人群中的谈话声,回头对李莉说道:“原来是她啊。”
“嗯?圆圆认识哪一位?”
“李冰。”
“李冰?圆圆,这个李冰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嗯,李冰,字霓裳,祖籍并州太原郡阳邑县,我们熟悉的人都称呼她‘冰冰’,她喜好赛马,个性很强,作风凌厉,敢于直言。因为她走得地方多,结识了不少各行各业的人物,开扩了眼界,丰富了头脑,增长了知识。对朋友仗义,两肋插刀,对弱者关爱同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莫不敬重冰冰。当世评家殷子曾曰:‘冰冰是巾帼英豪中的佼佼者,在她身上体现出她成熟的个人风格,蕴涵着令人陶醉的魅力。冰冰写满一脸的微笑,一脸的从容,一身的爽净,一身的甜意,她美得并不炫目,但不传统。在她身上透露出一种家常、亲和的性质,以及朴素、温馨的气质。交往之后的冰冰让世人感受到的是她的谦和诚实的态度,稳重沉着的气质,还有她善良和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丝丝忧郁的情思。’她在这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蓟县的哪行哪业都得给冰冰几分面子。几年前蓟县巾帼成立了一个组织,名曰‘冰谊’,旨在互帮互助,经营则涉及各个领域,河北一带……哦不仅仅是河北,甚至是中原的巾帼姐妹们都加入了‘冰谊’,将冰冰奉为‘一姐’。几年前,她曾与我一起赴京都比武夺魁,那次要不是她的帮忙,我哪里有机会一展身手呢。”
“她会武艺么?”
“会的会的,差点忘了,冰冰有一身的好武艺,鹰爪功天下独步。”
“这李冰真女中豪杰啊!我就喜欢直爽的人。听圆圆这么一说,此人文武兼备,品格端庄,确是一位真英雄。我若得此人,何患大业不成?噢,她是太原人,那也是我的老乡啊,那……刘语菲呢?”
“刘语菲……我就没有听说了,大概是新来的吧。咦,对了,我们去拜访廖虹说不定就知道了。”
“廖虹?”
“她是荆州江夏郡沙羡人,字晓琴,我的好友,约二年前搬到本地,居住在蓟县西城区,那里常有外来者,她对这里新来的人口比较了解。或许她知道刘语菲的情况。”
“嗯,就听圆圆的,去拜访晓琴。”
李莉跟随高圆圆寻到廖虹家。刚巧廖虹在家,高圆圆引见李莉与廖虹认识,廖虹非常高兴招待二人。
宾主落座,三人共论当前之事。
高圆圆问道:“晓琴,你不是到南方做生意去了?怎么回来了?”
廖虹叹道:“别提了,到南方后正巧赶上发生战乱,被迫返回,险些把命丢在那里,还好回来之前赚了一点小钱,现在给人家做苦工维持生计。”
李莉问道:“晓琴,请问刘语菲是何人?对她可曾了解?”
“刘语菲?噢,知道知道,她小名凤儿,听她自己介绍是荆州江夏郡沙羡人,与我是同乡,不过听她说话的口音却像蓟县人,对她的来历不是很明确,她是最近几个月搬来蓟县落户的,与外人很少接触,给我一种不食人间烟火、冰清玉洁的感觉。咦,别说,我倒觉得称呼她‘小龙女’更合适一些。”
“噢,晓琴与她接触得多吗?”
“呵呵,我给她绣过一个荷包。她非常感谢我,又觉得我们有同乡之谊,与我是多有来往。刘语菲文武双全,有着极强的轻功,剑法出众,据说是古墓派的传人,能日行八百里,为人心地纯洁善良,是个好姑娘啊。”
“刘语菲也是一个人才啊!嗯,我这次来蓟县,就是想请本地的巾帼豪杰加入我军,与我共图大业。”
“哦?你们这是……?”廖虹不解。
高圆圆把此行的目的原原本本地给廖虹讲了一遍。李莉道:“人才多多益善,况乱世之中形单影只,求生难存,集体结伴、携手共赢,晓琴也一起来吧!”
“我哪里算什么人才哦,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才疏学浅……我愿意加入你们!”
“太好了!欢迎!”
当天,两人与廖虹约好明日一起去玉马场观赛。
翌日巳时,蓟县郊外玉马场,半个时辰前已经挤满了许许多多的赶来看热闹的当地百姓。李莉和高圆圆赶了一个早来到这里,不久廖虹赶到场地,与二人会和,一起等候李冰与刘语菲的出现。
“刘语菲来了!刘语菲来了!”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只见一通身褐色额头一轮钛白的凉州马飞奔而来,马上端坐一女子,身长七尺三寸五分,乌丝妩媚垂肩,发后蝴蝶花,丝带长飘,生就一个鹅蛋脸,稚气犹存,凤眼浓眉,樱唇亮齿,体态优雅袅娜,肌肤如水如雪妩媚动人,腰跨淑女宝剑,身披雪纺绣花珍珠纱,体护莲花叶抹胸,腰围宽封六片裙,脚蹬龙纹软皮靴,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犹如天女下凡,惊艳全场。人群中爆发出惊天的呼声。
刘语菲勒住马匹,顺马背之上轻飘飘地起身滑翔点地,波澜不惊,尘埃不动,真如仙女下凡一般。
“凤儿——!”廖虹喊道。
刘语菲闻声望去。“虹姐姐!原来你早来了!”
“嗯,等你好长时间了,来,我给你引见几位新朋友。”
“好啊!”
廖虹将李莉、高圆圆与刘语菲认识,刘语菲甚为高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并说待会儿要请她们看一场好戏。言语间,数批快马疾驰而至,好似电闪雷鸣,来者皆身着黑衣,手中兵器奇形怪状。中间一女,身长约七尺一寸八分,坐下宝马遍体炭黑无半分杂色,此人一头白发过膝,一身黑衣长袍,灵动熟褐广袖,酥胸坚挺鹰花纹,灿麟青裙玉蟒斑,手握长鞭,四丈有余,同是一副鹅蛋脸,双目吐寒,冰冷莫可逼视,弯眉流线,溪泉万种风情,唇若水晶,美人如若冰雕,全不知喜怒愁乐,竟不自禁的感到恐怖。看看接近马场,女子脚蹬离鞍冲天跃起,凌空翻旋两周半,落地稳如泰山,平地刮起一阵旋风,尘埃乱舞。
“呜——!”不等喘歇,李冰踩着空气疾走直奔,目标刘语菲!
却见——李冰凌波踏水,双袖轻柔如纱,柳絮随风飘散,翩翩起舞轻灵,武姿柔美,缓急有度,提炼功夫之深,不无凌厉奥妙。
奇特的步法尽显刘语菲的秋波底里。
“呵,冰姐姐的武功好生了得,上来就想给我下马威哦~!”
待李冰极近,伺之游斗,抬手黏拍,刘语菲整个人身前被一团冲击的银光叮住,“噼噼啪啪”连进十五连击,大有一招在手,天下有我独尊;刘语菲运用太极卸力原理,白玉般小手微微一撤,小开小阖间,挥出绵密无比的掌法。天罗一出,百神聚灭,地网一现,万鬼无踪!全然化解李冰的悉数进攻,尽管如此,手臂隐隐生痛。
成功抵挡李冰发出的大招,此消彼长,反击的机会来了,捕捉住一时的破绽,刘语菲奋起反攻。
“分花拂柳!”
右手高调擎举,左手捻针鹅首,相应的是右腿仰起琵琶,左腿弯弓小桥,玉躯纵身向下三路跃过。右掌击左掌还,俯卧跨栏冲步。略略钛极,倩影纵横,银光闪闪,春花串串,随逝水,东风破,纤纤缕,络络丝,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她也来了!”看到刘语菲变招的一刹那,李冰皓腕锋化,身形潇洒,韵姿佳妙,丝毫稳如山脉,运以内力抵挡,宛若天籁的恬静之声,任对手掌风如何飞滚翻扑,始终飞不出自己双掌所围成的防护圈子。
李冰竟然亦成功识破刘语菲的必杀并且挡住,但能感觉刘语菲的进攻表似清风徐徐拂过,却隐隐有些霸气和野意在体周纵横。
李冰虽是一上来被刘语菲完全克制了必杀,却也因为内力比之刘语菲更加深厚,占着内力深厚之利,和刘语菲斗个不分彼此。二人互赢即为平手,来者不善,头上皆冒出盈盈珠露……
赛马虽然尚未开始,二女的出场着实让在场观众先过足了眼瘾,惊叹不已。
“那就是李冰啊,那招是什么啊?厉害厉害!”
“真像传说中的白发魔女!”
“那个刘语菲也不弱!武功好人又漂亮!”
“哎哎哎,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蓟县的人呐!咱们蓟县的第一是李冰!人品、武功、才华、相貌……你说哪一样不是当之无愧呵,你胳膊肘咋朝外拐呢!”
“俺就说说而已,你看你那些意见!”
……
人群之中评头论足,说什么的都有。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李莉用心观察武功路数,口中赞道:“这李冰具有死神般的美丽,刘语菲媲美天仙下凡,二位功夫盖世,皆非等闲之人!”
高圆圆道:“当年我与霓裳于洛阳郊外相识,正是她无私大力相助,借我宝甲、神戟,得与天下英雄切磋武艺,至今我仍难以忘怀。”
“哎哎!各位下注下注!”在场的看客们纷纷开始赌钱。
“我押李冰赢!五十钱!”
“我押刘什么菲赢!二十钱!”
……
刘语菲、李冰双方重新各自向前,右手握拳在内,左手在外,分别拱手行礼。观此场景,李莉心中一动。
拱手礼节如何心动?话说这拱手礼始于上古,有模仿带手枷奴隶的含义,意为愿作对方奴仆。后来拱手逐渐成了相见的礼节。从西周起就开始在同辈人见面、交往时采用了,直到近代才基本以握手礼取而代之,只是在少数民间场合偶尔应用。拱手礼的本意是联络感情,表示尊重。拱手礼是一手握拳另一只手抱住拳头。有个说法叫做:左抱财、右抱丧。以男子为例:左手包右手,表示敬重,表示友好,表示祈福。右手包左手,表示对抗,表示居高临下,表示敌意。一般情况男子应右手握拳在内,左手在外,女子则正好相反;若为丧事行拱手礼,则男子为左手握拳在内,右手在外,女子则与之相反。拱手礼节是很有讲究的。
拱手致意通常用于以下场合:
每逢重大节日,如春节等,邻居、朋友、同事见面时,常拱手为礼,以表祝愿;为欢庆节日而召开的团拜会上,大家欢聚一堂,互相祝愿,常以拱手致意。婚礼、生日、庆功等喜庆场合,来宾也可以拱手致意的方式向当事人表示祝贺。双方告别,互道珍重时可用拱手礼;有时向对方表示歉意,也可用拱手表示。拱手致意时,往往与寒暄语同时进行,如“恭喜、恭喜”,“久仰、久仰”,“请多多关照”,“节日快乐”,“后会有期”等等。
书归正传。李莉看到二人的拱手礼,不禁心叹二人对抗之意很强。
“冰姐姐好身手!”刘语菲淡然道。
“哼,废话少说,赛马分高低!”李冰言语精炼,雷厉风行。
“我这匹宝马名叫‘别克’,别的马都克,马膘厚,劲大!”
“呵呵~,我这匹宝马名叫‘奔驰’,驰骋疆场挫群雄!”李冰向身后一挥手,“那匹宝马‘长安’持久力更强,不知语菲妹妹能不能顶得住?”
“呵,那咱们就别斗嘴了,准备比试吧!”
“请——!”
“请!”
二人行至划定的赛道旁,早在那里等候四人,两个是此次赛马的公正人——霍思燕、杨宓,另两个是刘语菲的好友——董婕、董璇,身边两匹凉州马,显然是为刘语菲此次比赛而备。一番寒暄后,开始确定规则。比赛就要有比赛的规则,那不是混战,你想跟谁战都行,只要你能让他(她)跑不了。就像今天的拳击运动,重量级拳手与重量级拳手较量,轻蝇量级的选手与轻蝇量级的选手对抗。重量级的拳手和轻蝇量级的拳手比,那公平么?比赛还有法看么?古时赛马也不例外,总不能让一匹瘦弱多病的马与一匹健壮良好的马互相比赛吧。只不过刘语菲仅带来三匹马,颜色外形相差无几,李冰所在的“冰谊”财力雄厚,区区几匹马岂在话下?
参赛双方分别出三匹马,把各自的马分成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要上马对上马,中马对中马,下马对下马。上中下马各跑一次三十引的直线距离,三局两胜,算做一回合,一回合结束,负者可以申请再赛或弃权认输。二人分别下注黄金一百两作为赌钱。
议定,李冰唤史柯牵过自己的三匹马,定下等级,先开始上马的比试。
霍思燕站在起点,杨宓站在终点,共同执法。刘语菲、李冰分别驾上马至起跑线上,等待发令。周围的老百姓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望着赛道。
李莉、高圆圆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赛马道,静静地目睹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好,参赛双方准备——开始!”
霍思燕的“始”字还未出口,刘语菲与李冰二人已经跃马掠过起点,直奔终点而去。
究竟赛马结果若何,李莉又将在蓟县如何拜会群雌,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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