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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自己的路感不好,但这并不代表着我的眼力也差。
尤其眼前就这一个山洞,走过的那点路短时期内我还是有印象的。
我望着似成相识的洞壁心里肯定道,我们就在这里绕圈。
有想法的不止我一人,石鼠也是左顾右盼一脸怀疑神色,而巴图也把火把稍微向上举起了一些,他的精力也都从探路转变到观察洞壁上来。
“鬼打墙!”巴图一字一句的说了这话来。
我们索性默契的都停止前行,互相看了一眼,其实鬼打墙听得挺玄,但经过食尸鼠的事后,我不信鬼神的观点又重新占据在我心中,在正常逻辑的引导下,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是刚才的机关搞的鬼?”我问道。
巴图没吭声,而石鼠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一定是这样。”不过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卢建军,你别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依我看,刚才那食尸鼠也是被机关放出来的。”
我瞥了石鼠一样,心里把这小子鄙视一顿,心说亏你还说我想得简单,刚才是谁大嘈大嚷的说机关失灵了,难道你想事就很复杂了么?
随后我们分析中鬼打墙问题的根源所在,之后又小心的上前走去,不过这次我们不是为了赶路为主,反而走走停停的找起了机关。
按道理来说,既然有机关能把我们困在这里,那一定也有机关把现在的困境解除。
只是我们没走多远就被远处洞壁旁的一团白骨吸引住了。
我们谁都没莽撞的过去查看,就说在平时大街小巷里突然出现一团白骨都算是稀罕事,更别说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山洞中。
石鼠有办法,他离得老远把铁锥平刺了过去,随后又不放心的拿锥尖戳了戳白骨,等看着没有异象发生后这才放心的把白骨挑起,平稳缓慢的把铁锥缩了回来。
我和巴图凑到锥尖旁细细查看这团白骨,不过只看了一眼,我就不自觉的把嘴巴张的老大。
这白骨我认识,就凭这白骨上下颚之间的裂痕,头骨上的一条大裂纹我就敢断定,这白骨就是一刻钟前那凶悍的食尸老鼠的。
“这怎么回事?”还没等我问,石鼠就已经叫唤出来。
巴图没急着回答,反而他还特意把白骨捧起来更加仔细的看了一遍。
“好厉害。”等过了老半天巴图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和石鼠都没听明白,一起拿询问的眼神看向老巴。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连肉带皮毛吃的这么干净,难道不厉害么?”巴图说着还特意指了指白骨的股骨处,那意思食尸鼠的招牌尾巴也都被吃个干净。
“老巴~”石鼠咧了咧嘴,拿出怀疑的语调问道,“咱们是不是把这事想的复杂了?或许这就是一个巧合嘛,也许山洞里的路本来就相似,压根就没有鬼撞墙,也许这白骨是另外一个老鼠的,而这个老鼠恰巧也被什么人掰断了头骨呢?”
我被石鼠这话差点气笑了,心说这爷们让我说什么好呢,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存在?
巴图也立刻否定了石鼠的猜测,他又指着整团白骨说道,“石鼠,你看看这骨头的色泽,尤其上面一点变黑、石化的痕迹都没有,以我的经验来看,它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绝没超过一个小时。”
石鼠闭上嘴不再言语,而巴图在丢了白骨后很严肃的对我俩强调起来,“把武器都拿出来,我想咱们遇到了大麻烦了,石鼠说的没错,机关不仅把我们的路给变了,同样它也放出了不止食尸鼠一个的恐怖生物。”
我知道巴图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我赶紧把电棍掏出来稳稳的攥在手中,并且我还不放心的检查一下电棍的电量。
石鼠也把弹弓子拿出来别再裤腰带上,甚至他还把弹子一股脑的全倒在了上衣兜里。
这次我们不再考虑电筒能源的问题,个个都握着一个电筒,警惕着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
啪嗒的一声轻响,我只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头发里,我也没太在意,这山洞里太潮,一路上总有水滴落下,我以为这次又是一滴水呢,就胡乱的拿手去抹了一下头发。
不过当我手刚碰到头发时,突然的一股剧痛从我指头上传来,我的心也像被电流击中一般不由的紧缩了一下。
我咬牙把手缩了回来,这时我的食指上正落着一个大约有五厘米那么长的红甲虫子,它咬我咬的正起劲。
我也像石鼠那样喊了一句妈了巴子,随后用手抓着它想把这小虫子从手指上扯下来。
不过这虫子的顽抗劲超出我的想象,尤其它爪子上还长着倒钩,我拉扯它时,连带着我手指上的皮肉都被拽的凸出了一块。
这还没完,最令我郁闷的是我拉扯的越狠它拽的越紧,相对的我越用力自己所受的痛苦就越大。
到最后我终于熬不住放弃了拉扯,而就是我的一松劲给了虫子反攻的机会,它用力之下竟然把它的小脑袋全都钻进了我的肉里。
就它这个动作立马让我想到了草扒子(蜱虫),草扒子就有把头钻进肉里吸血的习惯,不过眼前这红甲虫要是草扒子的话那也太假了些,草扒子喝完血才有黄豆般大小,可红甲虫在体积上可比草扒子大了不下数十倍。
石鼠看我没扯下虫子不满的哼了一声,对我说声忍着点后,他代替我扯起虫子来。
他是比我狠心,没两下就把红甲虫扯下来,但连带着我手指上也少了一大块皮。
石鼠不解气的把红甲虫又摔在地上狠狠的补了两脚,随后对我说了句搞定。
我望着自己指头上那还在肉中的虫脑袋真想扇石鼠两个巴掌,心说有你这么帮忙的么?你个蒙古大夫,要是我现在中了一箭的话你会不会只拿钳子夹断箭杆就算完活了?
不过我这怒火没在石鼠身上停留多久就都转移到了巴图的身上,他也来了一句忍着后,就用他铁钳般的大手狠狠的挤着我的手指,就靠这股猛力硬是把虫脑袋硬生生从我肉中挤了出来。
我疼得满头是汗,只有借着不住大喘气才能稍微缓解一下揪心的疼,随后我把电筒向洞顶照去,我想看看这死虫子是从哪来的。
当电筒光照在洞顶时,看着在大约直径一米的圆形区域中密密麻麻爬满了这种红甲虫的时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跑!”巴图果断的下了命令,我们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转身就逃。
在我的印象里,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昆虫更厉害的生物了,拿蚂蚁来说,一只蚂蚁能举起比它重100倍的东西,换做是其他的非昆虫类生物,似乎只能是望尘莫及,当然,自然界还是公平的,让昆虫这种厉害的生物在身材上都十分微小,不过要是面对一群虫子的话,身材微小的因素就不复存在了。
我不知道巴图和石鼠在这种为难关头还有没有特意保持体力,但我可把自己的家底都施展出来了,甚至我都不考虑自己这样夺命狂奔会不会让腿上的旧伤复发,我心说现在就算把腿跑断了,我单腿跳也要跳出这是非之地。
嗡嗡声从后面传来,我抽空头回看了一眼,心里感到一种绝望。
没想到这种红甲虫会飞,而且它们一同飞起时远望之下就像一团红云一般,显的说不出的恐怖与恶心。
巴图最先停下脚步,对我和石鼠强调一句你们快逃后,就转身迎着红云冲去。
巴图是打算玩命了,他砰砰的对着红云把两筒猎枪子弹都打发了出去。
猎枪的散射特点让红云中瞬间多了两个窟窿,不过眨眼间这窟窿就迅速的愈合了。
对巴图这种舍身成仁的做法,石鼠气的哼得了一声,说声有难同当后他把铁锥丢给了我,随后他也转身杀了回去。
石鼠没有猎枪,但他腰间别着弹弓子,别看弹弓子的威力不如猎枪,但几弹子射过去后,地上也多了一堆死虫子。
我早就停下脚步没了逃跑的念头,尤其看着自己手上的铁锥,我忍不住大吼一声,“石鼠,你小子少瞧不起人。”
我一没猎枪二没弹弓,带的电棍更派不上用场,总不能说让我拿着电棍等虫子飞进了电它们吧,而且我也没那准头。
不过别看现在我一无所用,但我相信只要我人跟巴图他俩在一起,绝对能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
我们边打边退,巴图和石鼠更是用起来交替攻击的战术,只是饶是如此,在虫子接进我们的时候,我们灭掉的还不足它们一半的数量。
突然间,整团红云抖了一下,随后这群高智商的虫子兵分两路,左一团右一团的奔我们而来。
巴图和石鼠仍是沉着脸,一点不慌张地攻击着,他俩这种临危不乱的定力让我看的直佩服。
而望着逼近的红云我灵光一闪想到了吊床。
我心说吊床可是网状的,拿出来虽然没什么攻击性,但挡在我们面前至少能挡住一部分虫子,没到最后关头决不能轻言放弃的。
我想的是不错,但当我把吊床拿出来后,却有意外不到的效果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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