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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叫人拿水来把她泼醒。
“把她给我架起来!褚桃,第二件事,我进京去见皇帝的事是不是你向安平王告的密?”
褚桃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寒意从身上一直浸到心里,她尖叫起来:“是我!是我!你这个杂种,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为什么社稷稳固、百姓安宁?我褚桃瞎了眼,跟着你这个没良心的……”
周庭冷然:“说到良心,你那时可想过,如果你的人先我一步到京里,那今天我可还能站到这里、这阖府上下的人可还有命在?”
不待褚桃回答,周庭一声令下,褚桃及那些跟她站在一边的人统统被砍了脑袋。
其他周府中人见状昏的昏、倒的倒、呕的呕,剩下的不是忙着扶老太爷、老夫人就是忙着掩住几个小姐少爷的眼睛,周府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
周庭命兵士们把砍下的脑袋通通用石灰腌了,埋了那些无头尸首,放话出去,但凡为那些无头尸首鸣冤的人,一律视为叛军同党,杀无赦。
又着人收拾了收拾,举家前往京城。
原来自周庭收回褚桃管家的权利后,两人关系一直冷冷淡淡。
安平王的师爷走后,褚桃偷听了周庭与周老太爷的谈话,心中气愤:“这分明是一个绝佳的捞官捞钱的机会,他怎么就这样放弃了呢?”
于是,在周庭出发进京之后,她派了个心腹,也携带密信进京去向安平王告密,只是那人没有周庭主仆两人误打误撞住进赵雁来庄院的好运,下雪之后在一个农家被困了几日,所以比周庭主仆晚到京城一天。
安平王因为褚桃向自己告了密,自己又忙着起事,也就暂时没有顾上去追究周家。
那日夕阳下,周庭坐在堂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夫人等被斩首的情景,深深烙在每一个周家人的心里。
周老太爷、周老夫人都被周庭的气势吓破了胆,这人哪是原先在自己面前笑盈盈任自己责骂也不动气的好儿子?分明是个铁石心肠的男子,于是接连数日面对周庭时都不敢大声说话。
孩子们呢,大女儿周念桃已经十三岁,懂事了,见了那场面后,每日里只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周庭,二女儿周念蕊六岁,见了那场面后,吓得夜夜做噩梦,一见周庭就大哭不止,二少爷周济冬才两岁,日日哭叫着要母亲。
下人们呢,分两类,一类是曾经侍候过老太公周先胜的,认为周庭有乃祖之风,就是要有这样的主子周家门第方不致落败,一类是认为周庭有点过分,只要处置了夫人就行了,何必连坐呢?
周庭根本不多说话,只是沉着脸,就这样,一路上默默前行,很快回到京城。
周庭回京向皇帝交差,近百颗人头呈了上去,自己又跪倒在金銮殿前听凭皇帝处置,终于使得皇帝开颜一笑:“周卿家,朕误解你了。来呀,观察使周庭,心怀社稷,在叛乱萌芽之初,先报于朕,叛乱既起,又搬救兵解了京城之困,救朕与百姓与水火之中,而今,又大义灭亲,为国除害。着赐车骑将军,加赐五官中郎将,可佩刀行走内廷,为朕分忧。”又冷冷补了一句:“谁说朕不敢用人。”
此刻,跪在阶下的周庭方长出了一口气,那颗从抓回安平王时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功名利禄、稳定、家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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