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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从未想到过这些,男人的世界与女人不同。
本来他上京密告皇帝,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原想博取皇帝的信任,能够加官进爵更好,不料皇帝是明显地不信任他,结果不但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眼下还可以说是拖累了赵雁来一家人,而且自从离开胜阳以来,自己家中的情况如何,父母妻儿如何自处也全然不知。
一时间周庭竟生茫然之感,耳畔又遥遥传来击磬诵经之声,顿有奔忙劳碌到头来万事皆空之感。
两人默默相对,赵雁来只低头做着针线,周庭却望着窗户发呆。
春姿走了进来,浑然未觉冷清气氛,弯腰拨了拨炭,又递水给周庭喝了,方才说:“左邻住进的人家,是户部尚书何昆林的夫人带着一个儿子、两个儿媳妇、三个孙儿孙女,说是何大人、大公子何杨正在城中,不敢离开。还听说皇帝未及离开京城,还留在城里和安平王的人对峙着呢。”
赵雁来和周庭互相望望,室内的气氛益加沉重起来。
赵雁来想了想,吩咐叫赵景泰砍柴时顺便带上赵景秀一起,采集山上能吃的东西,如冬笋、早生的野菜、冬眠的蛇鼠,偷偷用筐子装了,盖上干草细柴,不叫别人看见。等拿回小院来,菜蔬洗洗晒干或烘干,蛇鼠等只管去皮腌了烘干。
众人不解赵雁来的意思,周庭听了却十分明白,几个人看主子不像是玩笑的样子,也只管闭了口去做。
次日早上,赵景泰兄妹自然上山去砍柴,寻可食之物。
春姿陪着吴妈妈去大雄宝殿烧香。
赵雁来依旧在屋内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陪着周庭,做着做着,她发现线用完了,于是起身去吴妈妈屋内找。
当她拿着找到的线正要进自己的屋子时,听见一个轻佻的声音说:“小娘子好漂亮的小脚!”
她循声一看,只见左边墙头上出现一个男子,露出半截穿着狐裘的身子,颇为有钱的样子,正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往她全身上下打量。
她还未及出声斥责,周庭早在屋内听见了,忙下榻穿鞋,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房来。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子!你是何人?”
那狐裘男子一见人家丈夫怒冲冲出来骂人,忙缩了头,不敢再出声。
周庭那男子成了缩头乌龟,便重重“哼”了一声,心中又是怒不可遏又是酸味四溢,当下便想提了拳头去捶那个登徒子一顿,想想贸然冲到隔壁去找那家伙理论也有点不妥,只好一把揽了赵雁来进屋。
进到屋内,周庭把赵雁来的身子扳了面向自己,沉声说:“以后少出去抛头露面。”
赵雁来刚从周庭见义勇为挺身而出的举动中醒悟过来,闻言不由得失笑:“我一直是在自己院中好不好?”
周庭一时语塞,看着眼前如花笑靥,忘了身处何地、自己为何发怒,手臂一紧,低头亲了下去。
一个眼前如春花绽放,一个目中似秋月迷蒙,双唇相接,由浅入深,两人混忘周遭世界。
赵雁来双手只抓住刚才拿到的线,身子软得全靠周庭的手臂箍住方不致歪倒,周庭胸膛起伏不定,稍稍松开了唇,低声说:“等到这事过去了,我一定重新上门求亲,娶你。”
赵雁来不出声,像是默认了周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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