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着急,慌张,完全沒有上一个画面中的冷酷。
梦中,全是安木和她的过往,穆云浅想要从里面走出來,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看见两道熟悉的人影。那些东西,就像电影的预告片,一个接着一个的轮番上演。
他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在她脑海中回荡,他一直要她忘记安木,其实他并不知道,安木消失三年,她早就学会了怎么麻痹自己不再想起安木,安木这个名字她很久很久都沒有想起來过。
如果不是遭到谢军绑架,他提及到安木,如果不是穆云浅与安木长得极为相似,她想,这辈子这个名字都会被她埋沒在心底。
“云浅,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依赖你?”
都说依赖和习惯是一剂毒药,无药可解,可是对他,她甘之如饴。
只要他不在身边,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她不想像那次下了班,站在十字路口独自徘徊,更不想站在十字路口望着那些交错的道路而迷茫,找不到属于她的归属。
是这个男人说“今后,若是沒有地方去,就去我那里吧!我的门,永远只为你而开。”
他不知道他这话就像一只拯救之手,将她从深渊里拉了出來,让她感受到了阳光,令她贪婪地吸收只属于他给她的东西。
躺在病床的安木左手食指动了动,紧闭着的眼珠以轻微的动作转动了几下,随后渐渐地睁开。
当穆云浅睁开沉重的双眼时,那双深邃的眼眸宛若浩瀚无垠的星空,璀璨且夺目,丝毫沒有刚刚苏醒过來的病人应有那种疲惫之色。
穆云浅一动不动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看,过了许久,像是才感觉到右手手臂有些沉重,而手掌被人紧紧地握住,微微扭头,就看到了闭着眼趴在一旁睡着的女人。
恬静的睡颜,就像一朵盛开在微风中的百合花,她美丽白皙的面庞就如同百合花的花瓣一样,远远看去,令人赏心悦目,不愿去破坏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华灯初上,外面的天空早已被一块偌大的黑布遮掩,整个城市都被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笼罩着,街道上凄清冷寂,在橙黄色的路灯照耀下,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站在路边格外显眼。
这高原的冷风拂过,有些刺骨的寒冷,安木缩了缩脖子,不解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Y市。橙黄色的灯光打在他有些阴柔的面庞上,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连女人都自叹不如的柔美。
被他那双好看到极致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穆云浅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 他为什么总是盯着她呢?她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他的眼光很温柔,同时又泛着一种冰冷,看上去难以接近,她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认识我吗?”她问。男人没有理她。她又问了一遍。“我怎么可能认识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男人高傲地说,仿佛自己真的像上帝一样,居于所有人之上。穆云浅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其实仔细想想,她根本就用不着尴尬,无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都应该礼貌待人,可是现在呢?他没有,该尴尬的是他吧!
可是她错了,像他这么叫爱的人怎么可能尴尬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你挡住了我的路!”安木开口说。穆云浅盯着他冰冷的眼眸说:“不好意思。”她想来奉行的原则是你可以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因为她的内心是善良的,这种善良或许从她来到Y市之前,认识安木之前就存在的了吧!
她起身走到一边,看着男人穿着锃亮的皮鞋,迈着大步子,走进了前面那辆豪华的车里。在他上车的哪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他眼里温柔地光芒。他怎么可能呢?她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男人的车子很快便启动了,紧接着背对着她扬长而去。她看着前面若有所思地。
穆云浅继续向前走着,走着走着,她看到了万家灯火,同名的灯火下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她很想知道,哪怕自己以前过的有多么不好,有多么不幸福,她都认了,因为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记忆了,无论好坏,都是自己经历过的,等到老了拿出来一看,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啊!她一边走一边想着。
可惜了Y市地处南方,否则要是能看上一场冬雪就好了,她此刻的心情便像冬雪一般,又透亮又冰凉。
突然,安木从梦中似乎醒过来了,他看着周围一片白色的墙,他想起来了,想起来穆云浅真的曾经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但是那份爱,他始终没有回忆起来。
他想站起来去找穆云浅,可是发现这栋屋子四面都被白色的墙堵得严严实实地身后的那面墙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子,离自己却很远,也很高,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借助一下爬到窗子上面去,那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这不符合常理。
于是安木大喊道:“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可是传来的只有回声。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怎么现在脑袋还是一片眩晕,他摸了摸脑袋,不一会儿,又倒在了床上,与其说是床,还不如说是铺在地上的一块硬的很的木板。他只听到自己“嗵”地一声倒了下去,剩下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梦还在继续。
安木开着车来到了一家高级会所,放眼望去,里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地,他下了车,扣上了西装仅有的那颗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了进去。
“木少,来了啊?”一个男人笑着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说。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会儿,他是萧肃。可是萧肃不是一名医生吗?怎么回来这种地方呢?算了,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吧。他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弟弟安风也在这里,不过他不是来喝酒的,他是来看一个姑娘的。
“喜欢就去表白啊!”安木把萧肃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走到安风旁边去说道。安风盯着眼前的酒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我永远都不能和她在一起的。”
“为什么?”安木透过玻璃酒杯看着安木的眼神,他发现弟弟看了一眼他,眼神又躲闪到其他地方去了。“没什么,我先走了!”安风明显有些不自在了,找借口离开了,安木没有多问他什么。
顺着弟弟刚才的目光看过去,他发现吧台后面坐着一个温柔的女生,她好面熟啊,他朝她慢慢地走了过去。他想起来了,她是魏薇,自己大学时爱着的姑娘。安木回头看着弟弟离开的方向,因为他只知道自己也喜欢她吧!自己怎么能抢未来的嫂子呢?这个道理安风还是懂的。
这个女生看上去温柔极了,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弹着钢琴,似乎在做一件大自然的艺术品。他坐了下来,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她的眉眼是那么地温柔。
一去歌毕,魏薇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安木安静地看着她,她也朝他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
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大叔,他挺着便便的大肚子,露着几颗黄黄的牙齿,脖子上的金链子响个不停,穿着一件印着龙的图腾的紧身短袖,腿上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把他那肥胖的腿型勾勒了出来。
他拿着酒杯露出两颗大黄牙站在魏薇前面。魏薇今天为了这次演奏,她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看上去颇有仙女风格。“妹妹,你长得这么仙儿,来陪哥哥聊聊天!”大黄牙大叔坏坏地笑着。
魏薇有些无奈,她抬起头看着前面的安木,示意他过来帮一下自己。安木接受到了她的信号后,放下酒杯走了过去。
他从那人身后按住了他的脖子,把他肥胖的双手交叉在一起。“谁啊?敢动老子!”大叔背对着安木狂妄地喊道。
“滚!”安木一脚踢在他的腿上,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说了一个字。大叔这时候转过身来了,他看了看安木,原来是一个毛头小子啊!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怕说出来吓死你,我告诉你,就是你爹也得让我几分,我劝你最好别在这里多管闲事了,否则我不会让你站着出去的!”黄牙嚣张地说。
“我想你是不知道我吧!”安木说这话时用力地掰住了他的手腕,疼得那黄牙大叔嗷嗷直叫。“你练过?”大叔惊讶地问道。没想到这个看上去长得文文弱弱的男人手劲儿却这么大。
“你等等!”黄牙大叔突然喊道。安木也就停了下来,它本来没打算和这个男人发生什么冲突,他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打架。
“喂,给我叫十个人来!来酒吧,要快!”黄牙大叔说。“你也可以叫人。”他得意地说,“我认为这样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是比较公平的。不然单打独斗没意思。”他在为自己的不行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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