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还在是我的气?”江小琬道。
乔遇没有说话,这种女人,他还是少碰为妙,上次只是短短一接触,便让他中了噬魂香,还丢了玉佩,惹了人命官司,这些蝴蝶效应,他还真是承受不起。
唯有敬而远之。
江小琬失望的走到擎天面前,擎天却早已看得呆了,伸手去抓江小琬的脚,却被乔遇一声咳嗽就吓了回来。
“闲话少说,王老板,你设了这个局,引我们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王老虎面有尴尬之色,“其实,我本意,呵呵,本意只是有点私心,说出来,慕容公子不要怪我。”
“但说无妨。”
“慕容公子想必也知道,月前姑苏闹蝗灾,我本是想借此机会大赚一笔,高价囤了上万石的粮食,谁知道,这歌朗轩的那个女人,居然号召苏杭百姓把那奇丑无比的蝗虫给炸了吃,不但治了灾,还解了一时的饥苦,害得我大笔的银子打了水漂,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正巧手底下有个兄弟和我说你们在打听杜风的事,我就弄了一个小手段,引你们过来,我以为,凭你们的实力,要想查出杜风隐藏的地方,一定会与歌朗轩大动肝戈,到时候,你们都是京城的人,自然可以一走了之了。”
擎天一听,气得肺都炸了,“狗.娘养的,你居然敢拿老子当猴耍?”
王老虎陪笑道:“我这不也是一时情急,才犯了混吗,公子,这次的事,算是我给你赔礼了。”
李元清也道:“幸亏我们没完全听信那个瑶姐的话,不然,我哥的酒楼都被一把火烧了,你这厮,实在是心肠太过歹毒了。”、
王老虎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姑娘与歌朗轩的渊源,失礼,失礼。”
他们都在遣责王老虎,可乔遇却并不说话,他一直紧皱着眉头,沉默着,良久,他突然抬起眼帘,问:“杜风在哪儿?”
王老虎一愣,“这个,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他就在姑苏。”
擎天不信,“二公子,莫要信了这厮的鬼话,他能骗你一次,必然能骗你第二次。”
乔遇淡然道:“任何有关杜风的消息,我都要知道。”
无论消息是真是假,他都要知道,他就不信,他能得到十个消息,十个消息还能都是假的?
乔遇看向王老虎,“你说,你京城有靠山?”
王老虎腼腆的笑,“这只是与朋友吹嘘而已。”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好深的话术。
乔遇冷冷一笑,“告诉他,我的事,不需要他掺与。”
王老虎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知道了他是二皇子,自然有些人会借机拉拢,就如同擎天一般,想借二皇子即位而成为功臣的人大有人在,但他们这种暗地里的勾当,却让乔遇十分不耻。
他乔遇明正言顺的在为着自己的回宫做准备,无任何不可见人的秘密,更不需要那些假意忠心,随风摇摆的臣子。
放下酒杯,乔遇站起了身,“时候不早,在下本无晚睡的习惯,这便告辞了。”
王老虎试探着道:“公子,那,那你还,走吗?”
乔遇冷笑,“既然王老板这样盛情,那我们,留下就是了。”
王老虎终于达到了目的,连连陪笑,“愿公子在姑苏玩得开心,但凡有事情需要我王老虎做的,只需去千娇阁找小琬即可,老虎一定效犬马之牢。”
乔遇拱了拱手,便要离去,擎天很是不舍,“公子,咱,不再待会了?”
乔遇扫了一眼江小琬,知道他是贪恋她的美色,他道:“这江南有八艳,个个色艺双绝,今日只见到一艳,明日我再带你去见见其它几艳便是了。”
“真的?”擎天一听这话,立时动了心,回头对江小琬肉麻的挥了挥手,还来了个飞吻,逗得江小琬格格娇笑。
看着他们离开,王老虎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朝画舫中一个暗室走去。
暗室中,正有一名僧人,默默的坐在香熏炉边,盘腿打坐。
“大师。”
王老虎躬身行了一礼。
“如何?”那僧人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他答应留在姑苏了。”
“嗯,只需让他留在姑苏就好。”
看来,乔遇的行踪,真的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呀。
应李元清的提议,三人决定住进李家的别苑,虽然不差这么点银子,但是住在自己家里,总好过在外面住客栈舒服得多。
李家的家丁一见少爷没回来,这大小姐反而回来了,一时间还有点手足无措,李元清道:“我哥京城有事,一时半刻可能回不来了,你们只管替我们安排就是了。”
“哦哦。”
家丁们开始忙里忙外,给三人分配住处。
家丁试探着问:“这位公子,您的房中原本住过一个女子,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女人?”还没等乔遇说话,李元清先反应了,“什么女人在我家住过?”
“自然是公子原来的朋友,一位姓杜的姑娘。”
“杜清歌?”李元清眉头一皱,“不行,坚决不行。这么大的别苑,难道就没有别的房子了吗?”
那家丁有些为难,道:“可是,小姐,此地潮气甚重,若是别的房子,少有人住,里面肯定潮湿,小的们也是见这位公子尊贵,才特意给挑了一间住过人,干燥一点的。”
李元清还能说什么?让她的遇哥哥住潮湿的房子,万一睡出病来怎么办?她才舍不得呢。
“让他住我哥那里啊。”
家丁还是为难,“客占主卧,这,于风水不利呀。”
讲究还不少,李元清刚想再说什么,乔遇插嘴道:“清妹,莫要难为人家了,清,嗯,那位杜姑娘走了之后,想必他们也收拾干净了,我不介意,你引我去便是,天色不早,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回到房中,放下身上的东西,乔遇没有点灯,在黑暗中默默的坐在床上,体味着空气中的味道。
杜清歌不在,房间里也被收拾干净,可是他还是能在每个角落里看到她的身影。她烤鱼时候的傻傻的样子,她从那个满是泥泞的坑里爬起来时的狼狈,她与他一夜缠绵时的那种甜蜜,他都记得。
可是,他更记得母亲惨死在他面前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都不会原谅她的。
而此时的杜清歌,其实已经到了李家的别苑门口,只需再往前迈一步,她便可以看见那个让她神伤的男人。
可站在台阶之上,她想抬起手来,敲响大门,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放下了手。
李元朗没有回来,那她,又为什么还要回到他的家呢?
她离开李元朗,便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纠缠,她知道李元朗对她的爱已经痴迷,她已经是一个有了别人的孩子的女人,她不该再贪图李元朗的陪伴和照顾,这样,对自己所爱的男人和这个爱着自己的男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既然决定断了,那么,就要断得决绝一些吧。
趴在别苑的大门上,她凄楚的笑了笑,然后,决然转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这个世界的奇妙便在于此,有缘的时候,千里来相会,无缘的时候,哪怕近在咫尺,哪怕差一步两个人都会见面,但机缘,却偏偏让两个人擦身而过。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歌郎轩的窗子,也照亮了新一天的开始,店小二抻着懒腰,揉着惺松的睡眼,一路朝门口走过来。
走到桌边,却突然间看到那里趴着一个人,吓得店小二叽灵一下,连睡意都没了。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人的?昨天晚上,自己,自己好像关门了吧?”
那个人那个姿势趴着,这,这不会是死了吧?
唉约。
店小二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定睛细看,才认得出来,“老板娘——”
杜清歌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听他呼唤,这才迷迷糊糊的道:“嗯。”
店小二喜上眉梢,“唉呀,老板娘,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店都关了这么久了,不少人都跑过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都等着吃的七十二道珍馐美食呢。”
杜清歌迷迷糊糊的骂道:“你,你还说,你个不长进的东西,睡觉了,连门都不关,店里丢了东西,你赔得起吗?”
店小二连忙陪笑道:“呵呵,小的也是昨晚在这里守得太久了,所以才困得不行了,忘记了锁门嘛,老板娘,你有所不知,昨日,有个人要来收购咱家的店,我说不卖,你猜他怎么着?他差点儿要烧了咱家的店呢,我是被他吓坏了,才不敢锁门的,万一我这里锁了门,着了火,我都怕我和帐房先生跑不出去了。”
杜清歌一听这话,慢慢的有了点精神,“还敢有人烧我的店?”
“嗯,这事小的可不敢杜撰,不信,你可以问问帐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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