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的诱惑,不单单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信仰,更会直接引爆一些人内心残暴的一面,那些终日掩盖在儒雅外表下的凶残,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看着慕容泽如今变得这般利欲熏心,天罡也皱了皱眉头,以后的日子,可能他会越来越激进,扶他重新做回天子,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夜色,暗了下来。
慕容泽轻轻的敲响了江小琬的房门,江小琬的婢女过来打开门,见是慕容泽,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江小琬还在那里鼓捣香炉,见慕容泽过来,便露出欣慰的笑容,柔情似的水的叫了一声,“殿下。”
慕容泽的手温柔的抚过她那仍旧高肿起来的脸颊,心疼的道:“宝贝儿,还疼吗?”
江小琬默默的摇头,“没事。”
她跟了天罡这么久,这不是天罡和尚第一次与她动手。
眼神里透出一抹伤感,但马上就一闪而过。
慕容泽的手拂过她的青丝,语声低喃道:“孤知道你受委屈了,孤答应你,待孤安顿一下,便与大师把你讨要过来,以后,你就专心侍候孤一个人就是了。”
江小琬苦苦的一笑,“殿下莫要开玩笑了,小琬只是青楼的女子,无依无靠,随风飘摇,殿下身为皇室中人,今生能与小琬有这一段相遇,小琬就已经很满足了,从不奢望与殿下能比翼齐飞。”
慕容泽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怀中,道:“傻丫头,孤是堂堂储君,自信可治国平天下,难道还齐不得家吗?你是将孤放在心上的女人,孤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慕容泽哄女孩子这一套,的确是满有门道的,他许诺给叶茶,许诺给阿四,今天,又许诺给了可怜的江小琬,在他心目中,他就是明日的君主,他早晚都会三宫六院,今日许了这么多山盟海誓,早晚有一天会如他所愿的。
他道:“西洛王子的死已经翻过去了,你就不用再与别人提及了。”
江小琬乖巧的点点头,“他羞辱殿下,是自找死路,罪有应得,小琬定然不会胡说八道的。”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慕容泽欣慰的笑,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虽然江小琬是青楼女子,但不得不说,江小琬对他的情义,丝毫不亚于叶茶和阿四,更何况,江小琬也一样的貌美如花。
他躬身一抱,将江小琬抱在怀里,江小琬嘤咛一声,幸福的闭上了双眼,便只等着暴风雨来的一切了。
京城,皇宫。
自打接到钱进斗这封八百里加急,皇上的脸就一直阴沉着,似乎都能滴出水来。
他一向信任李元朗,李元朗的聪明才智和办事的谨慎,放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很少出过事,但这一次他的一时疏忽,却犯下了这般大错,的确是很难弥补。
可如今,似乎除了哀声叹气,他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想我慕容皇室百年基业,传到了朕这一代,却这般风雨飘摇,如今内忧外患,可朕却只有一十六位公主,无一人可以为朕分忧,唉,若是真让南楚在朕的手里走向了衰败,那朕到了九泉之下,也愧对列位先祖呀。”
韩公公小心翼翼的给慕容吹雪出着主意,“皇上,你莫要心焦,那西洛虽然虎视耽耽,不也暂时还没出手呢吗,新晋的皇子,玄王殿下,也是个铮铮男儿呀,皇上您为什么不用他去处理一下?”
皇上摇头,道:“他是朕唯一的儿子,这慕容皇室在朕百年之后还是要交给他的,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朕的江山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韩公公笑道:“皇上,您想多了,玄王身边有擎天保护,那擎天也算得上暗侍之中的顶尖高手,断然不会让玄王有什么危险,玄王殿下初入皇宫,出去历练一下,培养一下帝王的心性,也不是坏事,若是皇上一味的宠溺,终不是什么好事,皇上可不要忘了,那些皇叔们可个个都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儿子,若是玄王日后不能撑起南楚的天下,怕是到时候会被几位皇叔皇侄篡了位呀。”
慕容吹雪听闻,不禁心惊的点了点头,乔遇在宫中没有威望,难保不会有人见位起义,自古皇位之争,都弃满了血腥,到了乔遇这一辈,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皇上深思熟虑了一番,还是不放心:“真要让他出去历练一番?”
韩公公道:“老奴本不该参与朝政之事,但这次让玄王殿下出去试练,利大于弊呀。”
自古慈母多败儿,想让乔遇快速的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储君,光是学习书本上的知识,还是不够的。自小慕容泽跟着自己耳濡目染,他用近三十年才学到的东西,如何能让乔遇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学会?
可能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他直接上阵,亲自去历练一下,便会了。
“也罢,生死有命,我那皇儿这么多年来被人追杀,都大难不死,想来也是个洪福齐天的人,便让他前去增长些见识也罢。”
接到圣旨,要让乔遇去姑苏,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擎天最先笑起来,“王爷,你这刚回宫,屁股还没坐稳呢,皇上就要把你派回姑苏去了?”
乔遇点头道:“父皇也很为难,刚才他与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我要注意安全,说我是南楚唯一的希望,万万不可有所闪失。对了,父皇还特意点名了你呢。”
擎天道:“保护王爷是擎天职责所在,擎天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只是,王爷,你这刚刚入京,在朝中还没打下基础,便被支出这么远,对你日后的登基,怕是很不利,朝中这帮人你不知道,一个个的居心叵测,若是他们在皇上面前说三道四,怕是皇上会对你有所忌惮呀。”
当初皇上随意听信天罡和尚的话,便怀疑自己是杀兄轼父的孽种,硬生生同意皇后将他母子逼死山崖,今日虽然父子和好,但乔遇一想到这件事,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朝中之人恶语中伤,总是免不了的,但如今姑苏出现命案,西洛王子被杀,一时难以破案,势必会引起西洛王的暴怒,父皇的意思,他派了我一个皇子过去,面子上总是好看,至少西洛王那里也可以有个交待。到了那里,我尽快处理完事情,尽快赶回来就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如今西洛兵马囤在关外,这些官员们,难道他们不怕吗?待我平息了这件事,正好也可以堵住他们的嘴。”
看来,乔遇对这次去姑苏,还是很充满期待的。
擎天道:“王爷,说实话,擎天虽然有一腔英勇,但却头脑不及,若是没有李家公子在身边,擎天做事莽撞,必然会出些罗乱,此次去姑苏,又是去办这么大的命案,擎天,擎天还是有些担心。”
擎天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件事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乔遇叹道:“但这次怕是兄长也帮不了我了,这场命案,他已经被牵扯进来,成为了嫌疑人,论理他是不得参与案情的,破案,只能靠当地的钱知府了。”
似乎前途的一切都很无奈,都需要乔遇一个人去拨开云雾。任务,不是一般的艰巨。
当然,乔遇要去姑苏,李元清自然是不同意的。
“不行,你刚刚才到京城,为何又要跑去姑苏?”李元清恼恨不已。
乔遇爱怜的道:“我知道,你我刚刚相聚不久,你定然是舍不得我的,本王答应你,此去姑苏,多则一月,少则七天,定然可以赶回来,到时候你我便挑个吉日,补办婚礼,让你堂堂正正的做我的玄王妃。”
李元清听到这话,却更是烦燥不安,“不行不行,总之就是不许去,遇哥哥,我去求皇上,让他换一个人,不能让你去。”
李元清的反应很是激进,这让乔遇有些纳闷:“清妹,你兄长如今在姑苏摊上了人命案,本王受父皇派遣去助他洗清冤屈,不好吗?你为何这般反对?”
李元清道:“我哥哥是南楚第一聪明人,这小小一个人命案,自然是难不住他的,我信任他,但是,他不需要你帮忙,这件事,让皇上派别人去好了。”
乔遇皱着眉头,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清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没有。”李元清否认。
“没有?”乔遇不相信的再次问道。
“自然没有。”李元清躲闪着。
“既然没有,那本王这次定然不可违了圣意,自然是要去的。”
乔遇主意已定,李元清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擎天,可擎天却一脸的无奈,乔遇决定的事,他们都左右不了。
没办法,李元清只得咬了咬牙,道:“若是你执意去姑苏,那,那我陪你去便是了。”
如今李府李元朗已经去了姑苏,若是李元清又要去了,家中怕是无人了,留李母一人在家中,颇有寂寞,可是这种时候,李元清却对乔遇放心不下。
那颗炸弹还在姑苏,她可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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