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不在我们实验的年龄段内。放了她吧。”诗蔻迪说。
“放了她?我专业是基因学,脑桥手术我可不擅长。”小山隆造怂了怂肩膀,“放出去走露风声是你们的麻烦,我不过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受害者。”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今天是几号?”
“我看看哦……26号。辛苦你们啦。”小山隆造把数种彩色药剂提取混合,仔细记录数据,“实验成功以后,会放我走吧?”
“放心,老板很讲信用。”
兀尔德和诗蔻迪找到了26号实验体,是一个娇小的日本女生。
“井上春日啊……对于同胞,也真下的去手呢。”诗蔻迪皱眉。
兀尔德开启机械,管内的液体自动抽走,树立的柱桶缓缓放平。兀尔德打开顶上的盖子,抓住了里面的金属担架,井上春日就是被牢牢地捆在这担架上面。
“说起来,我们也没资格厌恶他。”兀尔德笑了一下,用力把担架拉出来,“其实,我们也是帮凶啊。”
诗蔻迪眨了眨眼睛,伸手帮忙一起抬担架。
兀尔德和诗蔻迪把井上春日身上维持身体机能的各种仪器都拆下来,井上春日半睁着眼,连睫毛都不眨动一下,像是个有呼吸的充气娃娃。
诗蔻迪把井上春日抱到拘椅上,兀尔德扣上了皮带。
“很好,今天可是正式实验啊。先展示一下你的本事吧。”小山隆造躲得远远的,敲起手中的木梆。
梆声响起,井上春日一下子恢复了意识,她的眼睛猛的睁大,黄金曈放射出又惊又恐的金光,她剧烈挣扎,皮带勒的很紧,但是整个拘椅都被带着摇晃起来,如果不是拘椅钉死在地上,可能早就整个翻倒了。
“哟哟,长的如此乖巧,性格太恶劣会被叔叔讨厌哦。”小山隆造笑的很恶劣,“虽说是研究性质的言灵,在这里应该也有发挥空间吧。这屋子里有不少你的奴仆哦,要不要试着逃跑啊?啊哈。”
井上春日的眼中的光芒暴涨,她嘶哑念着古老的密语,一瞬间她身下的铁铸的拘椅就融化了,不仅是她身下的拘椅,她周围十平方米的范围内,一切铁制的东西都在融化,铁合金铸造的药架塌了半边,各种药瓶在地上砸的粉碎,其中有些起了化学反应,低温的气体沿着地板蔓延。
拘椅融化的液态铁克服了地心引力,沿着井上春日的小腿向上攀爬,那些溶铁散发着黄金般的色泽,却没有烫伤她,那个娇小的日本女人穿着白色的拘衣,像是有黄金的藤蔓依附她向上生长,钻进皮带和拘衣的缝隙里。井上春日轻喝一声,溶铁迅速凝成尖锐的铁锥,撕裂了束缚她的皮带。
井上春日获得了自由,她一挥右手,铁锥再次融成耀眼的金黄,在她掌心凝为锋利的武器。
她怒吼一声,摆出了剑道的攻击姿势,冲向小山隆造。
“喂喂喂,为什么攻击我啊!明明那两个人离得比较近啊!”小山隆造赶紧敲响了木梆。
井上春日眼中的金光瞬间熄灭,跪倒在小山隆造面前。
她手中的武器只差一点点就刺到这个恶心的变态了,如今却只能碎成黑色的铁屑。
“井上春日的言灵是铁使,但是由于血统限制,她的控制范围不大,而且经她再造的铁硬度不够。因此井上春日没能留在研究所,还跑去念生物基因。”小山隆造拍着胸口跳开,碎碎念着好危险。
诗蔻迪捻起一搓黑屑:“别看是研究性的言灵,操纵金属的言灵很有用,尤其在冷兵器对决的时候,分秒就能让对方手里的武器作废。”
“所以啊,要做实验的时候必须我们在场。任何一个这里的实验体都能杀了这个变态。哪怕只是个低等的操纵铁的言灵。”兀尔德说的是中文,“其实我挺希望他赶紧死的。”
“操纵铁元素的最高境界,不是操纵这种大量聚集铁元素的东西,比如这把拘椅。”诗蔻迪说,用的是日文。
兀尔德一扬眉毛,也漫不经心地用日语说道:“说起来,血液里铁元素的含量也不少。如果能力够的话,能够操纵血液中的铁,分分钟杀掉一个人不是问题呢。”
小山隆造一僵,随即哼哼:“别吓唬我!这不是圣痕炼金士里面的理论吗。用日漫里的理论来吓唬日本人,哼,我才不信!”
“阿拉阿拉,”诗蔻迪一挑眉,“话说,圣痕的主创应该也是卡塞尔日本分部毕业的吧?搞不好是根据言灵铁使的能力编的哦。”
“啰嗦!只要梆子在我手里,她休想拿我怎样!”
“现在的小春日是没办法,但是——”兀尔德突然笑的很阴险,“但是如果实验成功了,我们都不一定保护的了你哦?知道为什么实验体每次都先攻击你吗?”
“这里的每一个生命体,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要干翻你哦。”
寒意从内心深处涌上来,小山隆造咽了咽口水。他不是不怕这群人,他也知道自己在这群人面前完全没有优势可言。
想当初他风风光光地从早稻田大学毕业,有学历有背景,一直顺顺历历。直到某一天他在医院实习,接诊了一位有家族遗传疾病的病人。偶然的,他手头上有这家人三代的血液样本,他发现了这家人基因的不同之处。不仅是致病的基因缺陷,这家人与其他病人不同。他们的基因里有一段特别的密码,这段密码强化了这家人的身体机能,但是同时造成了这家人心动过缓。
小山隆造就是这样一不小心踏进混血种的世界的。
他后来才知道,在日本,所有带血统的人都在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的密切监视下。那家人是运动世家,并不知道自己的血统问题。那家人本来是有私人医师的,也是由日本分部派遣监视的。
但是后来由于这位医师被吊销了医生执照,这家人才会去医院就诊的。也就是说,卡塞尔学院早就开始监视小山隆造了,密切关注他对于这家人基因的研究进度。
一开始小山隆造以为自己解开了遗传疾病的基因密码,年轻的他一心想要有所成就,所以这项研究是他独立暗中进行的,准备震惊世界。
可是当他呕心沥血写完了一份十五万字的报告的那一天,他在家里又哭又笑地亲吻他的研究设备,激动地要脱光了去大街上裸奔的时候,沉重的脚步声震醒了整栋大楼,昂贵而低调的黑车包围了他锁住的公寓楼。
黑衣的男人们振开风衣,露出衬衫上张扬的刺绣——日本分部的本家贵族们出动了,恶鬼们的脚步震的开裂的墙皮纷纷抖落。
小山隆造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惊恐地缩在窗口——那是离门最远地地方。
那脚步声分明冲他而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这黑道的架势,明显不会让他好过。
小山隆造绞尽脑汁想着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些恶鬼,面如死灰地盘算怎样会死的好看一点,跳楼会不会好一点?
突然噪音在他身后响起,一架直升飞机停在了半空,卷起的风从敞开的窗呼啸着冲进来,窗帘狂舞。
小山隆造举着笔记本挡风,看见那架银色的黑鹰打开了舱门,有一个黑发张扬的女人弯腰冲他喊话。那个女人俯身时迷人的沟壑和毫无赘肉的小腹,特别是那双长腿,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那个背对夕阳的女人美好的像是救世的战斗天使。
“喂,要不要我救你?”那个女人笑颜如花,“帮我做事,我就救你。”
小山隆造无比后悔当初点了头。
女人从窗口扔了梯子进来,小山隆造夹紧笔记本,颤颤巍巍的抓紧。
身后砰的一声巨响,黑帮踹开了大门,黑色的人群如潮水涌入。小山隆造赶紧跳了出去,紧紧粘在梯子上。
黑帮开火了,炽热的子弹在他身边呼啸而过。
“真麻烦,喂,拉远一点。”女人从直升飞机里拉出单兵肩扛式导弹,干净利索的拉开架势瞄准。
窗口的黑帮嘶吼着撤退,弹雨一停,女人立刻指挥直升机撤离。
“真是笨死了,谁会真的发射那种东西啊。”女人把小山隆造拉上来的时候硕,“嘿,小山医生。我叫酒德麻衣,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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