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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奇点石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能等机缘巧合，我们现在只能做些追求速度和灵敏的基本训练。如今之时，也只能这样了！”离歌低声建议。
龙霆却轻轻皱了皱眉头，既然奇点石不可求，打造无上兵器和飞离空间的计划也只是计划。现下也只能再提高了些速度与力量了。
“武学在道理上是相通的，兵器只是一方面！”离歌见龙霆还心存不甘，低声说。
“嗯，战争主要靠人！”龙霆响应道。离歌师父的好处就体现在这儿，于此人面前，自己不需要装腔作势。
“如果你用一根木棍，给秦小桑一根弯刀，你们交手，谁胜？”离歌摇了摇头，问道。
“我胜！”龙霆对自己的斤两在秦小桑面前还是有自信的。
“若两将相遇，一人执木棍，一人执弯刀，谁胜？”离歌继续追问。
龙霆眼前立刻闪过了自已在少林闯阵的情形。若是不是相让，胜负还真未必那么容易区分了。想了想，他终于明白了离歌话中的深意，挠了挠脑袋，笑着回答：“自然是谁学的精，谁胜！”
“这就对了，儒子可教！”离歌伸出手指又来砸龙霆脑门，龙霆侧身闪避，动作不慢，却被离歌结结实实地敲中了一记。
“莫跑，我若真心想敲你，你哪里躲得过去！”离歌一边撤手，一边大笑。
龙霆却瞬间得了他几分“真传”，顺手拎起一个铜盆扣于脑袋之上，边走边答“如此，又何必逃！”
离歌大乐，一边笑骂着龙霆愚笨，一边从别人送来回炉的兵器中挑出一把弯刀和一根棍子，一把交给龙霆，一把交给小桑之手。离歌说：“小桑，你要渡劫，也要速度，不如与龙霆一起拆拆幕天席地基本势吧，免得他欺你啥也不会。”
“好。”
龙霆怕伤了秦小桑，留下了三分力气。结果一招未完，已经被小桑棒在地上。
“什么叫真人不露相，知道么？”离歌用手点着龙霆，讥笑道。
这下龙霆明白了秦小桑并不是花拳绣腿，刚才使出全力也未必能沾到便宜。所以不敢怠慢，翻滚出去，跃起再战。这回一上来他就使出了全力，大开大阖，把歌诀第一句大劈如虎的意境发挥了个淋漓尽致。离歌嘉许地点了点头，秦小桑向前踏了半步，轻而易举地将龙霆的刀锋带偏，顺手一棍拍在了他的腰间。
“掉手横挥，就是这个样子！不过记住要用刀锋！”离歌不理睬被秦小桑舞得踉踉跄跄的龙霆，大声说道。
那军中刀势在大清民间早已有流传，不过是大劈、横挥、顺抽，横扫、挑撩、斜斩、格挡和直刺八个动作，每个动作配上一句相应的口诀。龙霆当年跟着族中大叔请来的护院身后比划，也听闻过类似的歌诀。可同样的歌诀由不同人用出来却有着天壤之别。庄中护院使出来的刀，威势看起来甚大，却没有太多变化。而秦小桑信手使出来的一棍，于轻灵飘逸之外带着狠辣刁钻。让人明明知道她要如何出招，就是招架不下。
整整一个早晨，龙霆第一个大劈动作都没能学得半分离歌的真髓，却从秦小桑那里学到比少林棍法更狠的招，在打了无数个跟头，最算有些领悟。好在龙霆小户人家出身，皮糙肉厚，又在小桑面前，挨了棍也不喊疼，跌倒了立刻爬起来再战，也博得了离歌几分嘉许。
天色大亮后，离山的杂役起来烧茶，师徒三人也就停止了训练。龙霆挨了小桑的棍，一早上，离歌心情高兴，主动留秦小桑在道长室吃茶点。用过早餐后，又针对性地纠正了他几个基本姿势，然后即开炉炼器去了，不再理会弟子死活。
龙霆拖着酸痛的身体和秦小桑回到别苑，随即和江青峰他们去查看各地的把守去了。待每天的例行结束了，才又一步一捱地爬回了自己的小屋。最近天气晴好，他不敢在小屋中偷懒，跌跌撞撞地爬上马背，开始炼刀和力气。
说来也怪，平素他在马上抡刀疯舞，气势惊人，动作却生涩僵硬，没有半点章法。与小桑敲打了一个早晨后，再次纵马抡刀，那弯刀就像有了几分生命般，灵活地随心意而动，无论是劈是抽，每个动作之间都能勉强衔接得起来，不像原来那般凌乱了。
当晚，龙霆就将自己随离歌习武的事情拿来与段缨络分享。龙霆和小桑没有要求他保守秘密，所以他也乐得与修罗门切嗟武艺。段缨络却微笑着拒绝，直到龙霆再三相邀，才低声解释道：“这一人敌之术，你我已经炼了近十年。战场上自保绰绰有余，再想有什么大的进境，恐怕不是找师父指点就能获得的。而万人敌之策，除了眼下的雪域，咱们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机会去！”
的确，除了这雪域外，在中原怎会有一个将军在相见之初就肯放心的把兵马交给陌生人折腾？龙霆刹那间明白了上苍赠给自己和山下施雷的机会实在难得，便不再强邀对方去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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