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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雪霁。
昨夜一宿龙霆都睡得很香甜。这是自来昆仑雪域睡得最好的一次。严萍儿走了,虽然睡得香甜,但身边像是少了什么似的。严萍儿在的时候。龙霆烦她,严萍儿走的时候,龙霆却又念起她来。也许是太累了,昨夜睡得很好。秦小桑昨天提出合炼幕天席地,龙霆一早就从侧屋里爬了出来,拔腿便向秦小桑的别走去。
“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就出来?”秦小桑在屋里回应道。
“哦!”龙霆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回来从木桩上解下因战功而分配到的一匹座骑,牵在手中,再次在门外等候。
“去哪儿呢?”严萍儿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把龙霆吓了一跳。严萍儿一边跺着脚一边问。
“你不是回雪域了吗?怎么又冒了出来?”龙霆吃惊地问。
“滚!”严萍儿怒骂,双眼中怔怔地落下泪来。龙霆见严萍儿突然翻脸,被骂得楞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惹了这个雪域中古怪女子发火。
严萍儿落了一会儿泪,见龙霆痴痴呆呆模样,又气得绽开了笑容。抹了把泪,走上前,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说道:“大雪在我回去的时候封山了,我回不去了。正好我留下来监视你,免得你欺负小桑姐!”
龙霆只感到手掌之中冰凉柔软,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本能地想把严萍儿的手甩开,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掌心处却触摸到了严萍儿的眼泪。心中没来由一软,只好轻轻地,如捧着一块宝玉般将少女的手拢在掌心。
严萍儿见龙霆好像突然开窍,没在把自己的手甩开,心中泛起了一阵甜甜的感觉。仰起脸,笑着说道:“你们好像要炼一种幕地席吧,不过这武功我听说很怪异,非得有离歌道长前来指点才是,他不光会武功,还会炼器……”
“练器?”龙霆好奇地问。
“就是兵器啦,笨蛋。”
道长叫离歌,会打造顶极的武器得。西域里的好多兵器出自于她的手。他甚至还打造过其他的精细物件,如男人、女人身上装饰用的铜、银铃当,女人梳妆用的铜镜子。没人知道道长来自中原什么地方,严萍儿口中的故事和雪域里的传闻一样,都说离歇曾经走遍了大半个西域,就是因为雪域里贝姨的缘故,才停止了流浪的脚步。
听完严萍儿的介绍,龙霆又想起了严萍儿在路立曾经问过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只身走遍雪域的人,为了第一眼看到的女子就停下了脚步,这种故事你信么?”
龙霆记得自己当初的回答:“不可能!”大丈夫立于世间,就是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几乎每个中原男子从认识第一个字开始,受到的就是这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教育。龙霆这个胸怀大志的人认定了这个人不是为了一个女子而留在了蛮荒之地。
那么,他留在离山肯定是为了别的目的。严萍儿的分析是为了贝姨,龙霆同意他的见解,却提醒自己的好朋友不要过分追究别人的秘密。
“嗯,你倒生了一幅好心肠!”严萍儿冷笑了几声,不屑地说道:“放心,贝姨不像秦小桑不是王者之女。不会连累到这里!”
至于贝姨,当初送她到雪域是和亲或避难或躲过追杀。既然当事人都选择了遗忘,局外人又何必去揭开这个迷题。唯一没忘记贝姨的就是那个离歌,多年前决定守护一个人,一直守护至今,无怨无悔,想想他一定是个好人。
秦小桑一出来,龙霆向她解释了先见道长的理由,然后三个人放弃了骑马,踏雪向离山冰川走去。
这是深冬,整个离山就像冰雕玉砌一般。昆仑山脉极大,左右二千五百公里。掌控昆仑一脉的最主要的道场在昆仑深处的雷泽古峰。
雷泽古峰霸注昆仑山脉的一条最高最大的支脉。据传是天帝在地下的都城所在,平日里雪雾缭绕。雷山道修正门日间夜间都是大大敞开,门里礼拜时传出些仙乐。道形正门宽广无比,据传这里是凡间与仙界的分界所在。
道形大门两侧站着一只土鳞和一个彪悍虎身的勇猛大汉,这名大汉犹如岩石雕刻一般,冷漠双眼扫视着着前往雷山道修的香客。道旁的沙棠竟开着花。
离歌的藏身之地很难找,整个雷山道形很大,他平日里炼器的地方更是隐秘。严萍儿依着贝姨给画的简易图搜索了半天,才来到了离歌的练器室。
严萍儿也不害怕。拉着秦小桑和龙霆就钻了进去,一进门,就被炙烈的热烤得差点晕了过去。原来离歌练器的地方竟是个火山口。
练器室里边已经等了好几个雪域的人,见到严萍儿和龙霆,众人纷纷上前打招呼。连日来,龙霆被圣狼赐予力量,用牙齿咬死了一个敌军勇士,吓走了六个密探的故事早已经在雪域中传开。为了鼓舞喀拉人们的士气,严长老还特地授意和丝,把龙霆当日咬死人的凶悍情形夸大的三分。大伙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虚,到了现在,从三十四个敌方密探夹击下平安脱身的功劳不再是因为施雷调度得当,和丝和杜雷等人作战勇敢,而是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归到了龙霆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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