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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能摆出一幅对待朋友的客气态度，应酬似地问李千阳：“我听说你在秦地被土匪打劫下落不明。现在看来，那些都是传言了！”
李千阳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秦小桑继续纠结着“为什么来”这个问题，到时候怎么回答，他还真是很为难。现在秦小桑主动转移了一个话题。他自然不会傻地再不回答，让秦小桑的心思转到其他方面去，问出更多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来。更何况。这个话题也是他比较善长回答的话题。
李千阳笑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嘛！”
秦小桑心里还哽着严萍儿的身份问题，有点心不在焉的，自然也不会去深究李千阳的回答，她心神不宁地“哦”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
李千阳见秦小桑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引她说话，遂笑道：“连你都会想到利用土匪把我给干掉，史吉平当然也会想到。”
秦小桑又“哦”了一声。敷衍道：“史吉平，什么人？”
“五军都督府总都督、兵部右侍郎。”
秦小桑一点也不想动脑筋去想这其中的乱七八糟，应付似的笑了笑。
李千阳言语一向很短，就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李天，有时也抱怨他“惜字如金”，为人清冷，不好相处。
看到秦小桑的笑容，他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别人，自然会去揣摩他的心思。可李千阳一想到秦小桑如果和别人一样去揣摩他的心思，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他就有点不舒服起来。
“我对这种事不懂。”秦小桑无所谓地道，准备结束谈话，大家各自去休息去。
李千阳听到这样直白的话，还真的怔了一下。
也是，秦小桑不管他是什么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不也是自己和她在一起就感觉很自然、舒服的原因吗。
李千阳向秦小桑解释道：“史吉平是太后的宠臣。也是太上皇后在军中的最大支持者。他一向负责大清朝的军事。正如你所说的，此次冒充我的那个千阳私自出兵大理。战事燃了半年之久，而朝庭事先却一无所知，这等于是打了朝庭一个耳光。虽然事后大家多方协商，我愿意带百万金帛亲自去金陵朝见以示我的清白与诚意，朝庭以不追究那个千阳的逾制行为以示恩宠，但这都是表面上地文章。大家心里都明白，一旦我回到西域，就是放虎归山，所以朝庭一定会想办法防止我回西域。秦地因在西域对大理一战中未能及时将战事传递给朝庭，定会受到朝庭的责问，为了负荆请罪，可能会配合朝庭在辖地围剿我。”
“哦。”顾夕颜听得有点兴趣了。
李千阳见她有点兴趣，就更加详细地说：“二十年前，朝庭已借口西域的和亲之事公然插手西域事务，破坏了藩地协议，他们如果再公开围剿我，也怕引四位藩王同仇敌恺，特别是蜀地，那里是太初王朝的发启地，蜀国藩王的沈家，又是太初王朝的信臣，他们拥有极具杀伤力的火枪营，朝庭对他们一向很忌惮。所以这次对我的处置只能是秘密的。我一路在秦地安排斥侯，就是为了防止朝庭借土匪地名义劫杀我……”
“难怪西域剿杀了十万土匪！”李千阳道，“那些人都是朝庭地官兵吧！”
“嗯。”李千阳点了点头，“不仅有朝庭的官兵，还秦地地防卫军。”
说到这里，他轻扬下颌，带着点躇踌满志的味道：“说起来，我这次还要多谢史吉平。如果不是他坚持要杀了我，这次太上皇后也不会下决心选在平江开战。朝庭不仅自损三千，还把秦地也拖下了水，给了我们挥军南下的借口。真是一箭三雕啊！”
是啊，如果李千阳不装失踪，西域军还拿什么借口出兵！凭什么占领了人家的平江郡？”
李千阳想到了在去黄河出海口时看到的难民，不由轻声地道：“你，这主意也太，厉害了些。只是苦了那些平江郡的百姓。“
李千阳知道只要是女人都不会喜欢战，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适者生存”。
一场战争并不是游戏，涉及到地事务方方面面。影响的深远是谁也不能预料的。
秦小桑自然不会天真地去劝李千阳不要再打了。
既然李千阳没有危险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还是早点回离去吧，和瑞娘、胭脂一起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她盘想着自己的行程：“这场战争估计会什么时候结束？”
对西域的人来说。没有战争，就没有土地，没有土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就不能生存，就更谈不上什么华衣美食……可让人奇怪的是，所有的女人都不喜欢战争，可所有的女人又都喜欢奢华。
李千阳已经准备好说词回答秦小桑对他发动战事的质问。可秦小桑却偏偏没有按常理出牌。他眼中闪过诧色，真诚地道：“我也不知道！”
秦小桑不由瞪目：“你是发起者，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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