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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千阳觉得秦小桑的话问得很奇怪：“促成战争的因素很多，谁能明确地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什么时候结束！”
秦小桑不由反驳道：“打仗是你们玩的游戏吗？兵力、粮草、军饷，缺一不可。你有多少钱，有多少吃的，有多少兵力，每日的消耗是多少……你难道都不估算一下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如果一旦失败，西域人也好，大清也好，老百姓最可怜。我们不说那些与你无关的。就说你的母亲，大哥的女儿，你的家族，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处境，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你竟然告诉我你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秦小桑简直不知道该说他大胆还是说他鲁莽！
在她一句句的质问中，李千阳明亮的眼睛越来越锐利。他凝视着秦小桑：“与大理开战的半年。损耗无数，我当时在金陵，是个狗娘养的冒牌货让我们已无力再和朝庭开战，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冒险回西域的原因之一。这次南下。实在是机会太好了，不把握住我会一生都后悔的。走到嘉州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当时我还在想，如果朝庭不派官兵装成土匪来围剿我，我就自己准备，让西域兵装成土匪来围剿我，不管怎样，一定不失去这次机会……”
秦小桑再一次为李千阳的大胆目瞪口结。
李千阳道：“平江郡是西域产粮大辖，自古素有鱼米之乡的美称，每年可产两季稻米。一个平江郡的粮食可抵我们整个西域两年所产的粮食，藩地三年所产的粮食，你说，我怎么会放过这样地机会……”
“朝庭也不是傻瓜，”秦小桑道，“你穷成那样都敢对朝庭用兵，现在让你得了平江郡，那岂不是如虎添冀……”
李千阳嘴角溢出低厚地笑声：“小桑，小桑，小桑……”
声音醇厚的如老酒，带点一点点欣慰，带着一点点怜惜，带着一点点感叹，象情人地低语，让秦小桑一时有些眩目，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裹着被子象坐在炕角，只露出一个巴掌大的脸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迷迷蒙蒙地望着他……那是被盅惑后的情不自禁！
一如在留园的雨夜……
李千阳心情愉悦。
不管怎样，除去了小藩王的身份，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被女人爱慕会时也会有虚荣感。更何况，他和秦小桑相识是在毫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景下，所以她这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情感就让李千阳觉得更纯粹，更有震撼力，更弥足珍贵。
李千阳实在是太高兴，忍不住伸出手去摸秦小桑散在肩头的青丝。秦小桑一震，从那种盅惑中清醒过来。她打掉李千阳的手：“你干什么？”
李千阳竟然咧开嘴笑了起来，飞快地伸出另一只手揪了秦小桑的一缕头发，手腕转动，头发就一圈圈紧紧地缠在他的食指上。
李千阳竟然会象一个顽皮的男生一样揪女孩子的辫子。
秦小桑“啊”了一声，嘴变成了O型，半晌都合不拢。李千阳好象对秦小桑的头发着了迷似的，把缠在手指上的头发拿到鼻前嗅了嗅，闭了眼睛，哑然地道：“你的头发怎么会这么柔，又这么韧？”
秦小桑被震撼的无语。
在李千阳明亮的目光中，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秦小桑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伸手去揪李千阳手里的头发，身子一动，被子就往下滑了滑。一想到自己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内衣，秦小桑立刻泄了气，伸出脚去捅了捅李千阳：“你快放手！”
李千阳的目光从秦小桑的头发移到了正在捅自己的脚上。
绷直的脚面凝白如脂，形成一条自然优美的弧形曲线，美得动人心魄。
李千阳心里蓦然就燃起了一团火。他鬼使神差似的，依言放开了秦小桑的头发，却一把抓住了秦小桑的脚。
纤巧白希的脚握在骨节分明的小麦色手掌里，幼嫩纤巧，蓦然生姿。
李千阳心里一颤，手不由重重地捏住了脚掌，大指拇轻轻地抚在了脚背上。
瞬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延着秦小桑的脚一路爬到了心里。
她倒吸一口气。
冷凛而严肃的李千阳竟然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看来，有些女性访谈节目说的对，只要是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不管他是什么类别的！
秦小桑板了脸，喊了一声“快放手”。
话一出口，她立刻后悔起来。
声音甜得要滴出蜜来似的，哪时有一点威肃。反而象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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