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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成感受到了苏老爷的目光，小心翼翼地道：“祖父，你有什么话直管吩嘱孙儿就是。孙儿一定尽力去做到。”
罢了罢了。自己也老了，有些事不关生死就不要不管了吧！
苏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走一旁的圈椅上坐定，朝苏成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苏成疾步走过去坐定，还顺手将苏老爷子的水烟袋奉了上去。
苏老爷子接过水烟袋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笑道：“苏成，你年纪还小，我准备等你大一些，多经历了一些世事再慢慢提点你，可现在看来，时不待我啊！”
苏成＊＊＊＊＊一紧：“孙儿愚钝，让祖父担心了！”
苏老爷子笑道：“你也别紧张，就和平时一样，和祖父聊聊天，嗯！”
话虽如此，苏成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苏老爷子顿了顿，理了理思路，笑道：“自从大清国以来，离宫的懿旨就从来没有人驳过，先帝不曾，当今皇上也不曾。秦老爷子竟然逆道而上……”
苏成和李朔吃惊地望着苏老爷子。“当今皇后娘娘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方莹莹现在非常得太上皇后的赏识，这可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为了加强对藩地的管理，她正怂恿太上皇后多认几个干女儿，而小桑正是方莹莹的首选。一是她与小桑都曾师从雅蒙，二是让小桑去西域磨炼，据传小桑理财一流，连王熙凤都对她赞赏有加。这几个月来为宁国府赚了不少。你们知道，乾隆爷七下咱江南，把康熙祖，雍正帝攒下的银两快亏空了。让小桑去苦寒之地，就是尝试她的商业能力。可秦老爷子为了一已私怨和结党营私，硬是要破坏娘娘的意愿，一意孤行。迟早会出事的。……”
苏老爷子面带微笑，神色有点恍惚。脸上出现了悠然神往的模样，好象陷入了某种甜美地回忆中去了：“唉！是真美人才调信纵横。非将此骨眉公卿啊……”
说的是娘娘方莹莹吧！
苏成和李朔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敢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苏老爷子长叹一声，无限怅然地道：“小桑可不是你等可以想入非非的，所以多帮帮小桑姑娘……”
听到这里，苏成不由接口：“虽然皇上不说话，可却由着娘娘这样，是因为朝庭内困外患，正闹金融危机……新上的皇上不能有动作，乾隆爷实际上管控最大权力，皇上也在思寻着朝庭巨大的用度以后该怎么解决……”
苏老爷子保养的如同婴儿般白嫩的手轻轻地捋了捋银丝般的胡须，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苏成受到了鼓励。更加大胆地推测，道：“所以不管是吏部、户部、工部、刑部还是都察院都开始思量离宫的意思，太上皇紧握兵部不放松，由着文官去折腾。但这几年，顾命大臣锋茫太盛，先是插手南边的远洋贸易，后与吴家结盟参股江南造织地生意，又收了秦岭三个州的金矿开采权。名门著姓的大族们都开始觉得日子不好过了，朝庭能吏们也觉得国家根本受损。都跃跃欲试的，或想分一杯羹，或想填补些空虚的国库。娘娘借着秦小桑的婚事试探各宗室的派系倾向……”
“不错，不错。以你的年纪。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不错了。”苏老爷子露出老大宽慰的微笑，“不过。你还要再想的深一些。娘娘为什么会允许顾命大臣家手伸得这么长？为什么方莹莹却把顾命大臣做为自已的第一战？为什么让方少卿芳去往西域？颜歌的婚事所代表的含义？”
苏成一怔，垂头沉思了片刻，眉宇间渐渐清明：“孙儿如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祖父指教！”
苏老爷子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苏成正色道：“顾命大臣这些所谓的生意，实际上的收益都会进皇后的内库，但由于户部一向是顾命大臣兼管的，朝庭用兵时如果出现了捉襟见肘地情况，就可以向皇后私库借钱，待财力有所缓和时再还回去，当然顾命大臣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所以于公于私都不能把顾命大臣换掉。娘娘从户部入手，实际告诉六部三院的官吏们，就算是顾命大臣一手遮天的户部，她照样可以指挥得动，展示她的实力，同时对那些拿不定主意的人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而且娘娘会在适当时机以贪污罪名将顾命大臣革职查办。至于颜歌的婚事所代表的含义，孙儿就无从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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