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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成哀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现在好了，把李千阳兄弟也给得罪了。”
苏老爷子目光灼灼，脸上再也没有初见时的慈爱，充满了威严，沉声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得的消息？”
李朔犹豫了一下，把今天和秦小桑会面的事告诉了苏成的祖父。苏老爷子从太师椅上慢慢起身，背着手，一步一顿地在宽大的书屋里踱着步子。每当他向前走一步，身形都好象变得高大了一些，气势都好象变得凌厉了些，当他停下来的时候，苏成感觉到了咄咄逼人的威猛。
“你说秦家姑娘请你把她的贴身婢女买出来？”苏老爷子疑惑地问。
“不是让我把她的贴身婢女买出来。”苏成毕恭毕敬地回答，“而是让我找人出面把她身边一个叫胭脂的姑娘买出来，放到寒山寺里寄养。”
苏老爷子负手垂头地站在书房的中央沉思着。屋子里陷入一片静寂。
苏成不敢打拢祖父，垂手静立在一旁。
良久。苏老爷子才抬头问苏成：“你们准备怎么办？”
苏成道：“我准备今天让李朔大哥，趁着消息还没有传开，告诉李千阳。我想把秦可卿和李千阳的事和小桑妹妹提一提。据说小桑妹妹误会了秦可卿和李千阳的事，小桑妹妹负气才答应了这门婚事。我们希望保住小桑妹妹的闺誉，而且私心里也希望我能成为郎舅，所以我们必须阻止这桩婚事……”
苏老爷子长长的银白寿眉一颤一颤的：“我问你是否答应了小桑姑娘！”
苏成脸一红，喃喃道：“什么答应。答应……”苏老爷子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小桑姑娘很漂亮吧！”
苏成嗑嗑巴巴地都说不出话来了。
实际上苏成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秦小桑不仅要他把那个叫胭脂的丫头买走，而且还求他帮胭脂弄户籍和路引。户籍和路引对别人很困难，可苏家门生故友遍朝野，对苏成来说就如同到父亲的书房里拿张宣纸似的简单。他本想对祖父言明的。可被祖父这一挪揄，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
苏老爷子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你既然答应了，那就帮人家把事办好吧！”
苏成松了一口气，轻快地应了一声“是”。
苏老爷子又是一笑。
苏成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苏老爷子微笑着感叹：“很好，很好。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怎样弥补自己地过失，这很好。”
苏成惭愧地低下了头：“都是孙儿不好，让祖父白白跑了一趟……”
“不！”苏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你没有让我白跑。至我明白了小桑姑娘的心思。”
苏成愕然。
苏老爷子的目光在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孙子脸上打了一个转，露出少见地露出躇踌表情来。
这个傻小子，被小桑姑娘利用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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