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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方莹莹端茶送客。
有女官送秦老爷出了离宫，悄声对秦老爷道：“娘娘说了，太后已决定调方少卿到西域任新建立的都督府都督，让老爷还是先在金陵呆几年，以后有什么实缺了，再说。”
秦老爷眼色一黯，没有支声，有点落寞地出了离宫。
他延着长长的红色夹壁穿过金陵故宫、斋宫到了景运门。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这不是咱岳父秦大人吗？”
秦老爷回道，看见一个身材清秀穿着黑色铠甲的男子朝自己大步流星走来。秦老爷忙施礼：“原来是颜将军啊！”
颜歌笑道：“秦大人可是去见了娘娘？”
秦老爷尴尬地笑了笑。
颜歌热情道：“我有一年多没与岳父大人相见了，与岳父大人生疏了。就是金陵的一些繁华之地也不知道了。今天难得遇到岳父大人，听说金陵新建了一座叫什么萃铭的戏楼，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不如去喝一杯。”
秦老爷想到了在离宫娘娘的安排，婉转地道：“改天吧，改天吧。今天将军当班，我又还有些琐事……”
颜歌笑道：“那真是可惜了。要不然秦大人和方大人两位文坛名宿凑到了一起。谈诗论画，还可以成为一桩佳话……”
秦老爷不由脸色微僵：“方大人？方少卿？”
颜歌眼中闪过狡黠地光芒：“是啊。方大人这段时间进京述职，这次要去西域，想趁此机会做东给他饯行。只是我一介武夫，和他也谈不到一起去……”
秦老爷露出尴尬的笑容。
颜歌非常诚恳地笑道：“岳大人。那些琐事不知道能否推脱……”
秦老爷犹豫了一会：“既然是琐事，什么时候办都可以啊……方大人，我神往以久，也一直无缘拜见……”
两人渐说渐远。
离宫里，方莹莹正单独和一个女官在说话：“……那年好容易把他放到了岭南郡做了参政，他想银子银疯了，竟然将粮库里地陈粮一个人私下拿出去卖了。如果不是那年正好我哥方少卿在岭南郡做布政司，他别说回京了，就是项上的人头都保不住了。这次又不知道听了谁的胡言乱语。竟然想到西域都督府去当都督，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以为大清朝是我方莹莹的菜园子，就算是我的菜园子，让他这么摘下去。也得寸草不生。大家都喝西北风去！而且他去西域，必将使他的江湖做大，局面将不可控！这不是用朝庭的银子来养虎为患吗？”
女官低眉垂目地道：“娘娘息怒！”
方莹莹冷哼一声：“我不气，我要是气他。他早就没命了。”
女官笑道：“娘娘是宰相肚里能撑般，胸怀日月！”
方莹莹听长叹一口气，问道：“顾命大臣那里说什么来着？”
女官语气慎重地道：“好象也是听说了秦小桑的事，问能不能让秦家与他家联姻。千策军副统领颜歌是他的义子……”
“不行！”方莹莹冷冷地道：“如果他们联姻，就会结党做大，这种事历来是朝庭所忌。小桑的婚事，谁也别想插手！”
女官低低了应了一声“是”。
方莹莹倾了倾身子，小声地问那女官：“深邃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女官地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这小子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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