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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话，秦小桑又一直陪着笑脸，瑞娘憋在心里的怒气才渐渐消了些，道：“听说大舅爷带的随邑太多，在府门口还差点和戒防的千策军起了冲突……还好颜统领将军出面打了招呼，有惊无险……”
秦小桑脸上露出奇怪地表情来。瑞娘见了，心病又起。迟疑地道：“大小姐。您看这两桩婚事……”
秦小桑拉着瑞娘的手坐在了床弦边，促膝谈心：“瑞娘，我现在也没什么主意了，你说，答应哪家好呢？”
瑞娘叹了一口气：“我看着大小姐的性情。自然是李家好……”
秦小桑目光流转，璀璨如宝石，凑在瑞娘耳边低语了一通。
瑞娘地脸色似惊似喜，似嗔似怒，秦小桑把话说完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凝视着秦小桑含泪不语。
秦小桑有点担心，轻声地问：“好端娘，您看我这主意可行！”
瑞娘嘴角慢慢绽开一个欣慰的笑容：“大小姐真是长大了。越来越象你亲娘了。”
那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瑞娘轻轻地抚摸着秦小桑的鬓角，目光亲切：“我早年丧父，青春丧偶，什么苦没有经历过，大小姐不用担心我。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
秦小桑心中一暖。眼角湿润，轻轻地伏在了瑞娘的肩头。
第二天一大早。秦小桑去给秦夫人请安了，瑞娘去了田嬷嬷那里。
两人见了面，瑞娘拉着田嬷嬷一阵私语，田嬷嬷怔了怔，说：“兰媚儿人品学识长相都是没得说的，只是要收在屋里……我怕大小姐把握不住啊！”瑞娘低语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我们府上如今哪有合适的人选。眼看着大小姐婚事就是这几日的事了，我们不早做准备，到时候更是慌手慌脚的。嬷嬷是经历过的人，这陪房的要是选不好，后患无穷，兰媚儿再怎么说，总是雅蒙老师跟前教导过地，不比寻常家的姑娘……”
田嬷嬷闻言笑了笑，说：“既然瑞娘都这么说了，我这就去禀了夫人就是。”
瑞娘又说了一些感激的话，田嬷嬷亲自送了端娘出门，正巧赶上秦小桑给秦夫人请完了安要回留园去，秦小桑和田嬷嬷打了招呼，两个并肩而去，田嬷嬷转身到秦夫人的屋里去回话了。
路上，秦小桑问瑞娘：“桃红还知道些什么，你一定要确定，要不然，是要出大事的！”
瑞娘保证道：“我去妥娘那里是一个人悄悄去的，她不知道。”
秦小桑还是不放心，反复叮嘱道：“以后有什么一定要避着桃杏，这丫头没什么心眼。您也趁机问问两个丫头，看她们都有些什么打算。不管怎么说，大家相识一场，总不能看着她们跳了火坑去。”
瑞娘笑道：“这世间除了大小姐，有谁觉得那是火坑了？”
秦小桑讪讪然地笑了笑，拉着瑞娘的衣袖撒娇：“我知道瑞娘最疼我，您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相貌堂堂，品行端良，家财万贯，能做文章的好女婿，到时候让他跪着给您敬岳母茶……”
“哎哟！”瑞娘急急地捂住了秦小桑的嘴，“这院子里到处透风，可别乱说话。”嘴里这样说，眼角眉梢却缓缓地洋溢出喜悦来。
到了下午，秦家突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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