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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我梳洗成什么样了？”秦小桑发觉头上比昨夜沉重了些。
那个小姑娘胭脂已快速从旁边的红漆三围屏式镜台上拿过一面带柄的椭圆形镜子递给秦小桑。
秦小桑迫不及待地拿在手中，水银镜纤毫毕现地照出了秦小桑的脸。乌黑亮泽的青丝撒落在肩头，皮肤白希如雪细腻如瓷，粉色的双唇微启，大大的眼神里盛满惊恐……
镜子从秦小桑手中落下。
天，这还是南京城里那个幽雅清冰的女画家秦小桑吗？
秦小桑大脑里只剩下“崩溃”两个字……
“大小姐，大小姐，”瑞娘推搡着秦小桑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秦小桑几近崩溃，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己变成了古人，虽说是乾隆盛世，自己也得做一回古装剧演员了。可我又那是个好的演员呢？”，秦小桑在努力回忆关于清朝的宫庭戏，不过像《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那肯定是做不成的，该死的琼瑶，把言情剧弄得神经兮兮的，哪有一点清朝的句法……
秦小桑欲哭无泪继续埋头痛哭，渐渐地秦小桑觉得头痛发胀，一股甜甜的味道包围着她，睡意渐起……
半明半灭中，有人的声音忽攸忽隐地传来：“……安眠香起作用了，已经不哭了……受了惊吓……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一觉醒来，秦小桑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的。
在夕阳的余辉中，屋子依旧是那间屋子，床依旧是那间床，人依旧是那群人。
那位中年妇女看到秦小桑醒来，紧绷的神色有点放松，眨了眨布满血丝的双眼轻声说：“大小姐睡了一天一夜了，我让胭脂给大小姐倒盅蜜水润润喉咙，可好？”
秦小桑摇了摇头，干涩地说：“请给我一面镜子！”
那中年妇人疑惑地望了秦小桑好一会儿，才起身给秦小桑拿了一面镜子来。
这真是一张漂亮的脸，乌黑的头发，净白的脸庞，瑰丽的眉眼……可这哪是现代画家秦小桑……
秦小桑心角楚痛，眼睛发涩，泪不知不觉中又流了下来……
“大小姐姑娘，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那妇人叹息，“瑞娘从小把你奶大，情同母女，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要这般伤心……”
是啦，她就是瑞娘了，那刚才她看到的小姑娘一定是胭脂了！
秦小桑忍不住仔细打量瑞娘来。她大约三十刚刚出头的样子，眉目稀疏，相貌很平常，但因为皮肤白希得如羊脂玉般，让她凭添了一股珠圆玉润的富贵之气。
瑞娘见秦小桑盯着她看，朝秦小桑友善地笑了笑。笑容很温和，眼神带着慈爱。
秦小桑知道了大小姐是由瑞娘带大的。可真正的大小姐死在了路上。这事秦可卿，胭脂及深执事都知道。可他（她）们三人又是如何处理大小姐的尸首的呢！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秦小桑心虚得不敢与瑞娘对视。
她敷衍地对瑞娘说：“我，我想与可儿妹妹聊聊。”
“那敢情好！你们姐妹俩好久没在一起聊了！”瑞娘立刻唤人来带秦小桑去见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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