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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一哭,展昭就急了,说:“你哭什么啊?公堂之上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月华啜泣道:“谁让你们不相信我的话,我都说了我没那么无聊。”
忽然,堂外传来骆公公的声音:“圣旨到!”
包拯等人大惊,急忙出门接旨,只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传旨。
骆公公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淮南西路库银丢失。朕恤民情,钦命包拯为钦差,克日启程,持尚方宝剑,前往寿州,切查出官银所在,不得有误,钦此。”
包拯接过圣旨和尚方宝剑,心中疑窦更甚,怎么刚刚月华来报案,皇上就要他去寿州。更何况,皇上圣旨里说得不明不白,又不可能进宫去问个明白。
骆公公走后,包拯把所有人叫到后堂,所有的人都盯着月华看,月华被看得心虚,问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包拯说:“老实告诉我,你和小蜻蜓在玩什么?”
月华说:“想让你帮我伸冤啊,我可是正式递过状纸的。”
包拯说:“我一直觉得小蜻蜓无缘无故出现在京城有点奇怪,她说她是来看我的,我当时信了。”
月华哈哈大笑,说:“你真傻!亏蜻蜓姐姐还说我很聪明呢!”
包拯苦笑道:“我要是真的聪明,就不会被你蜻蜓姐姐耍了。”
展昭问:“你什么时候被小蜻蜓耍了?”
包拯摆摆手,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在皇上面前告过御状了?”
月华说:“你怎么知道?”
包拯说:“你们跟皇上告御状,但你们连一点证据都没有,皇上也不可能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所以你们就来找我?”
月华说:“是皇上让我们来找你的,他说你最喜欢管闲事。”
包拯无语,摇摇头,说:“那么为什么你们一开始不跟我说?”
月华说:“一开始你有案子,而且当时我蜻蜓姐姐还在怪你。”
包拯哼了一声,说:“她是不是还说过,她不想求我,所以就先帮我破当时的案子,那案子完了之后,就让你来开封府报案?”
月华说:“对呀,你说得没错,所以她才让我假装落水,去帮你套那惜墨姑娘的话……”
包拯赶紧让她打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说:“你们也……”
赵虎连忙说:“这事不怪我们,她拿着我们的卖身契,我们没办法。”王朝赶紧给他使眼色。
“什么?卖身契?你们说清楚点。”包拯已经彻底无语了,“你们还有卖身契在他手上?”
马汉说:“我们答应过小蜻蜓的,不能跟您说。”
包拯说:“不跟我说就算了,月华我问你,你跟小蜻蜓是怎么认识的?”
月华说:“蜻蜓姐姐是我舅舅的义女,我好像跟你说过,不久前我爹爹失踪了,我就住在我伯伯家里,蜻蜓姐姐来找到我……”
包拯说:“她为什么要去找你?她义父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会去找你们这些亲戚?”
月华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蜻蜓姐,姐是个好人,她也相信我爹爹没死,所以就决定帮我的忙。”
包拯问:“她怎么相信你爹爹没死?”
月华说:“因为我见过那具被官兵杀死的无头尸,我有感觉,那绝对不是我爹爹。”月华啜泣了:“但是我伯伯偏说那就是我爹爹,还让我给那人披麻戴孝,我才不呢,我爹爹又没死。我就想连我都能感觉出来死的不是我爹爹,但我伯父怎么就那么肯定我爹爹死了,所以我相信我伯伯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包拯看着月华,他感觉得出这个小女孩儿很坚强,他决定不管她说的对不对,他也要还她一个公道。
月华接着说道:“包大哥,你是不是答应过蜻蜓姐姐,要好好照顾我?”
包拯一愣,这话小蜻蜓的确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过,他现在总算知道小蜻蜓是什么意思了,他说道:“我答应过她,可是她为什么要走啊?”
月华说:“蜻蜓姐姐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她说办完之后会来找我的。”
包拯问:“她还要办什么事?难道我不能帮她吗?难道就为了……”包拯越说越激动,最后才发现有些失态,说道:“罢了,罢了,她爱干什么干什么。”
月华说:“包大哥,皇上都下旨让你去寿州了,你什么时候出发啊?”
包拯说:“三天以后。”
展昭说:“包大娘差不多就要到了,她和楚楚姐姐一来你就要走?”
包拯说:“有什么办法,只能让她们留在开封府了,她们刚从庐州赶过来,难道又要让她们原路跟我们走回去吗?”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好啊你个黑炭小子,老娘千里迢迢地来开封看你,你却要丢下你娘,你这个没良心的,看我不打死你。”
不用说,肯定是传说中的包大娘到了,包拯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索性走到门口,一揖到底,说:“母亲大人在上,受孩儿一拜。”
包大娘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了包拯一眼,说:“臭小子,别跟我耍花样。”
展昭笑眯眯地说:“大娘,好久没见啊。”
包大娘看到展昭,顿时又惊又喜,说道:“小展昭,那么久没见,长这么高了。”
展昭说:“那是当然,您也越长越年轻了。”
包大娘说道:“这才像话嘛,哪里像这个黑炭,一见面好听的话不说,苦着一张脸。”
这时楚楚和公孙策走进来,楚楚说道:“可能是包大哥最近心情不太好,对吗展昭?”
展昭说:“就是,失恋嘛。”
包拯瞪了展昭一眼,看着楚楚,说道:“楚楚,你好吗?”
一年多不见,楚楚看上去成熟了许多,包拯感到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楚楚笑了笑,说:“听说你最近破了一个大案子,还升了官?”
展昭说:“错了,他是先升了官,再破的大案子。”
包拯笑了笑,说:“惭愧,这个案子其实不算是我破的。”
公孙策说:“那凶手的心态太不能用常理揣度,其实差不多就是他自己投案自首的。”
包拯说:“说投案自首其实都是抬举我了。”
包大娘见他们又开始没完没了地说案子,早就不耐烦了,说道:“黑炭啊,你是不是领了旨要去寿州啊?”
包拯说:“是啊,我三天后启程,娘,你一路辛苦了,就在开封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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