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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琦还没等到心上人温柔的爱抚,只觉得天晕地旋,屁股上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还没来得及等她睁眼骂人,沈青就赶忙弱弱地看了一眼花园另一旁的角落,然后大声对殷琦解释道:“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在下见王夫人身处困境,不忍见你摔落在地故出手一扶,现夫人安全了,在下自当松手。”说着还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在证明自己并没有非分之想。
而且沈青故意叫王夫人,不是叫殷小姐,无意间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殷琦扶住臀部,咬着牙怪笑站了起来,娇媚的面庞一阵扭曲。沈青看着眼前的美人儿暴露出不复人前端庄的一面,心里一阵暗爽,“让你没事算计人,该!”但他的脸上还是一脸委屈,嘴里不停念叨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还请王夫人见谅见谅。”
殷琦确信眼前的“曹猊马曹公子”一定是个不解风情只会死读书的呆子,可是看到他那张无比帅气的面孔,心里又忍不住欢喜,只能一个人默默流泪,安慰自己他只是呆了点迂了点。
想到这里,殷琦柔柔地开口说道:“妾身知道曹公子的好意,也十分敬佩公子的正派。在此先谢谢公子出手相扶之恩了。”
说完还福了福身,只是因为扭到了臀部,这个福身的动作变得说不出的怪异和违和。
沈青故作大方地虚扶了一把,“王夫人不必客气,现下您身体不适,还是赶紧休息去吧。我就不多打扰了。”
殷琦还想着留下眼前这位“曹公子”,但屁股上又是一阵的疼痛袭来,她也只好不再勉强,送沈青往门口出去。
沈师爷正在门口跟林掌柜窃窃私语,看到自家小主子来了赶紧与林掌柜拉开点距离。同时看到了小主子竟然这么快就完了事还一脸不满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想着是不是这位“曹公子”太不中用。
“嘿嘿,果然是中看不中‘用’啊”,这个中年大叔一脸猥琐地上下打探着沈青。
“那妾身就不多留林大掌柜和曹公子了。等到来日家父回来,我们再上门叨扰,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多多包涵。”殷琦不失端庄地开口说道。
可她的话在众人耳里却变成了不同的版本,林悟轩这个迂腐的老头想的是“你都招待到床上去了,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哼哼。”
而沈青就自动转化成了“我们还需要商量如何把你的东西搞到手,现在就不方便留你在这了。等到老大回来,我们就去上门抢了,你可一定要答应啊!”
如果让殷琦知道她的一番话让这两个人生出这么多的想法,一定会被气的吐血。不过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好好地送走沈青和林悟轩,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正在双方不断客套的时候,一个衙役急忙跑了过来,“小姐,师爷,不好了不好了!那焦余竟嚷嚷着看上了王屠户的妻子,王屠户越狱逃走,现在两人又打了起来。”
殷琦的脸色瞬间变成青色,沈师爷心道:“不好。”随即就冲着衙役的方向吼道:“你的饭是白吃了吗!赶紧把人抓起来,都给我关大牢里去!”
衙役此时已经跑到了众人面前,一脸哭色地说道:“师爷,焦余那厮闯了祸就跑了,还说您收了钱一定能办好事的,他就去找王屠户的妻子去了,现在王屠户已经暴走,打伤了我们三个弟兄了,要是再不派人支援,我们就控制不住了。”
接着又有一个衙役跑了过来,“师爷师爷,王屠户已经制服了。”
殷琦听着王屠户已经被制服了也就送了口气,“既然如此,就治王屠户犯上之罪。逃走的那个,派人四处搜查一下,最好就守在王屠户家门口,要是他交不出赎罪金,就把他也关起来。”
沈青听着这女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忍不住怒火中烧。往日里他买肉便是在王屠户家,他家做事厚道从不缺斤少两,为人大方热情,很是受大家欢迎。听到殷琦如此草率判案,沈青也不多留,随即就告辞离开。
等看到“一点当”的马车离开了很远,殷琦才狠狠地冲着沈师爷说道:“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一定要解决焦余的事!再给我想出一个好方法将那四箱子古董搞到手,还有,那位曹公子!知道吗!”殷琦一双美眼瞪着沈师爷,眼里写着大大地不容拒绝。
沈师爷哪敢忤逆眼前这位大小姐,当即就立马答应要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听得殷琦一阵舒爽。
她交待完事听完沈师爷一连串的恭维,心情舒畅地往花园后的房间走去。突然,从一旁的花丛里钻出一个黑影不由分说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把这位柔媚的大小姐向草丛里拖去。
自从沈青离开宋府之后,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这时,他刚好经过王至诚的肉店,看到铺子上挂着“歇业”的幡子,突然有一个计划在他脑中慢慢成形。
他赶忙回到赵家,翻出前几日制好的易容材料,再回想起《枯道人易容记》脸谱那一章节,“普通一点的易容方法。”沈青一边翻书一边不停地自言自语。
他想到一张面孔颇有些像前段时间抓了他却又消失不见的那个卖书老头,“好了,就用这张脸吧。”出于一种愤愤地恶作剧情绪,沈青立马就拍板决定用这老头的脸。
他按照书上的办法,在贴上面具的时候或挤或填充一点松软的面团,再加上经过特殊晒制的草灰水,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头顿时就出现在镜子前面,沈青看了看镜子里的脸,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
“这下就对了!”沈青拿过一顶帽子将黑色的头发遮住,违和感顿时就消失不见。
晌午时分,城北王至诚的家里,大门紧闭。一个踽踽独行的老人在门外徘徊又徘徊,一个调皮的小男孩看到这个情形,赶紧跑了过来对老人说道,“老爷爷,你老是站在这干嘛?王大叔不在家,里面只有王婶子在啦!”
老人笑着蹲了下来,摸着小男孩的头,从袖子里掏出一颗松仁糖,“小哥,谢谢你通知我。这个糖给你吃,你能帮我去敲敲门,告诉你王婶子,有王大叔的好友求访吗?”老人颤颤巍巍地将手里的糖向小男孩递去。
小男孩“嘻嘻”地笑了两下,“老爷爷,您年纪大帮您是应该的。这个糖我不能收。”说着就朝王家跑了过去,“婶子,婶子!”小男孩边敲门边叫着。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一条小缝儿,小男孩从那钻了进去。
明朝是一个规矩礼法相当严苛的时代,不要说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已婚妇女也不得与外男擅自接触,否则不论有没有发生什么,都会被人认为是通奸。老头在王家门口晃悠这么一会,就是怕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所幸有人见他在这边苦苦等待而主动过来帮忙。
老头坐在王家门口的平地上等待了一会儿,王家的门又打了开来,小男孩的头从里面伸了出来,朝老人摆了摆手,“老爷爷,您进来吧,王婶子请你进去。”
说完就把王家的木门推了开来。小男孩叫“老爷爷”,倒也不是说眼前的老人已是老态龙钟,而是受条件限制,明朝本来高龄长寿的人也不多,像沈青所扮演的五旬老人就已是福泽深厚之辈了。
王屠户的家里只是很普通的明朝常见的建筑模式。全宅共有前后两进院落,前院临街屋五间,中设门屋一间,门内小院两侧东西厢房各两小间;后院是一座楼房,为堂屋与卧室所在。
两院之间有一堵高而厚的墙相隔,显然是为安全防卫的需要而设。此宅用地紧凑,庭院狭小,是苏州府流行的小天井式住宅布局。
院落比较狭小但仍然开了一小块菜地,种着几种常见的蔬菜。旁边台阶旁还摆着屠户所用的案板和刀,院子里清扫的十分干净,但仍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沈青一边慢慢向前走去一边感叹着自己的先见之明,他原本只是打算找个普通没有多大存在感的面孔。机缘巧合之下用了一个老头的身份。
没想到在无形之中,为他省了这么多事,解决了这么多麻烦。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个时代对于人性的束缚,在这样严苛的道德束缚下,像殷琦那样的只是很小一撮人,绝大部分都像楚霖、殷敏、和眼前的妇人一样活得小心翼翼。
沈青皱着眉看着面前严阵以待,似乎要喘不过气来地两位妇人。
身穿蓝色布衣地王婶子本名叫做邱淑娟,是苏州府下一个小村庄里长大的姑娘,长得是水灵剔透,不然也不会让下乡收猪的王屠户一见钟情,上门求娶了。只见她低着头诺诺地问道,“不知大爷和外子是何关系?又因何事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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