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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琦呆呆地注视着沈青,一股脑地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遗忘了周围的人。一旁看着气氛尴尬的沈师爷,往前走两步咳了一声,方把沉浸在意淫中的殷琦惊醒:“曹公子有礼。”殷琦的脸涨得和番茄一样,娇羞地如同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样,飞快地瞄了一眼沈青,才细声细气地开口说道。
即使是来自开放许多的21世纪,沈青对殷琦这样轻浮的女人也生不起多大好感,只是往后退了一步,拱手说道:
“两位小姐有礼。”
几人双双客套一番,有林悟轩在中间插科打诨,沈师爷刻意迎奉,气氛倒是十分的融洽,只是殷琦的目光灼灼离不开沈青的脸庞。
要说这人皮面具也就是神奇,沈青为了掩饰自己想了许久,最终才将自己易容成了后世的模样。这样不但别人看不出来,自己也会觉得舒服一点。
却不知他后世的相貌出众,脸庞如刀削般刚劲有力,配合他身上温文儒雅的气质,恰似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对殷琦这个年纪的少妇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林悟轩看寒暄的差不多了,于是切入正题:“殷小姐,不知令堂在否?”
殷琦道:“家父前几日上京办事,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不日就可回来。”
“那便好,前几日县丞大人托我收集名家字画古董,恰巧今日曹公子便带着至宝来我店里。我寻思着县丞大人要的紧,于是就直接讲曹公子带了过来。”
“哦,不知是何至宝?”殷琦盯着沈青的眼睛,眼里艳光四射,不由得让沈青想起了前几日她与周旺在城南民巷中苟合的那一幕,顿时有些反胃。
沈青微微一笑,强忍住心底的厌恶,平静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家里传下的一件字画而已,本想典当了换些银两,林老板说县丞大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我这才过来。”
沈师爷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指望殷子英出大价钱买你的字画,得了吧,没直接明抢就是好的了。”
殷琦道:“既然是曹公子家传,想必定然不俗,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能够鉴赏一二。”
“当然可以,这画能被殷小姐这样的美人鉴赏,也不失为它的大缘分。”沈青将画取出,徐徐展开。
殷琦的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画上,而是在沈青的身上。她只觉越看越喜欢,只觉得这位曹公子能比后院只知埋头苦读的王秀才,还有情夫周旺强上多少倍。
特别是是他恰到好处的恭维,让殷琦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大腿根部都隐隐有些湿润。
“好宝贝!”沈师爷才看了没两眼就大声惊呼出来,他跟在县丞身边许久,对古董玉器也是颇为在行,一眼就看出了这副《松风阁诗帖》的价值,仔细研读以后更是大惊失色:“这副字画莫不是涪翁的真迹《松风阁诗帖》!”
林悟轩点点头,称赞道:“沈师爷真是好眼力,这幅字正是豫章黄先生的真迹。老夫初看时也不太相信,可这字、纸、轴卷、墨迹、印尼无一疑点,最后才确认是真迹无疑。”
“哎呀呀,这可真是宝贝啊。”沈师爷满脸贪婪,显然是对字已经起了觊觎之心。
殷琦也算半个行家,看到字画后也是啧啧称奇:“曹公子当真是高门大户,居然藏有此等珍品。”
“哪里那里,这就是我家里随便传下的一副字画而已,本以为值个三五两银子,没想到还成了个宝贝。”沈青故弄玄虚说道。
他话一出,众人脸色均是不同。
林悟轩惊羡,沈师爷贪婪,而殷琦则是情意绵绵,唯有木讷的殷敏毫无表情,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
“想必曹公子家里还有无数的宝贝,不知我等有没有机会开开眼界?”沈师爷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到了沈青所说的“随便传下”四字上面,心里笃定沈青的家里还有其他的宝物,遂出言探探口风。
沈青看鱼已准备上钩,更不吝啬鱼饵,马上就下了一份大料:“我祖上传下来四箱老东西,均是些字画古董之类,我也不甚了解,如果有行家肯帮我掌眼,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嘶,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四箱宝贝,沈师爷与殷琦对望了一眼,心有灵犀想道:“人傻钱多,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曹公子当真是爽快,不过家父外出未归,我也不好帮他做主。要不等家父回来,择日咱们再商讨一下,曹公子放心家父一向大方,如果曹公子肯卖这些宝贝的话,相信价钱一定会让你满意。”
“县丞大人出手,曹某自然信得过。”
沈青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想的却是:“信你个大头鬼,信你我就家破人亡了。”
“那就等家父过来,我再派人请曹公子过来一叙,不知曹公子住在何处?”殷琦问的恳切,但其中有没有别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曹某暂住在城东的悦来客栈。”沈青为了掩人耳目,胡乱编造了一处地方,心里想着等会儿出去以后一定要去悦来客栈住下,以免引起殷家父女的怀疑。
在一旁默默无闻的殷敏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下去,她父亲的那些手段作为她是清楚地,可她从不敢忤逆,如今父亲不在姐姐也是这般做派,让她好生生气:“哼,没安好心。”
说完,便拂袖而去。
殷琦脸上的愠怒一闪而过,保持着淡笑解释道:“曹公子莫要见怪,我这妹妹便是这样性情古怪,怠慢了曹公子,还望曹公子多多见谅。”
沈青摇摇头:‘殷小姐多虑了,曹某不是这等小气之人。”
“那便好。”殷琦吩咐道:“沈师爷,你先送林老板回去。”
她接着转过身说道:“林老板辛苦了,我还有些事要跟曹公子细细商量,就不耽误您的生意了,我派人将您护送回去。”
林悟轩也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殷琦的意思,遂拱手道:“哪里用得了麻烦殷小姐,我又不是什么宝贝疙瘩,不用送,不用送。”
沈师爷将林悟轩送出门,见离殷琦有些距离了,沈师爷便将林悟轩拉到了身旁,神神秘秘小声问:“这个曹公子是何身份?”
林悟轩如实作答:“我对他的底细也不甚清楚,只是今日他来我店中卖字画我才认识,不曾想是个财大气粗的主,他告诉我祖上曾是望族,如今家道中落靠典当些祖上传下的旧物来度日,想必就是一破败子弟。”
“好,你附耳过来,我交待一事与你。”沈师爷在林悟轩的耳边窃窃私语,说完以后两人相视一笑,嘴角泛起狡诈之色。
沈师爷送林悟轩出去以后,屋内便只剩下殷琦与沈青二人。殷琦盯着沈青上下当量,让沈青有些毛骨悚然,这个荡妇该不会是看上了自己,要勾引自己做她的裙下之臣吧。
看看殷琦的姿色,倒也说的过去。可她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反胃,沈青是断然不会与她苟合的。
“看你这样子,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殷琦看沈青紧张兮兮的样子,顿觉有些好笑,遂调笑一句缓解下气氛。
沈青微微躬身说道:“殷小姐说笑了,你一活人怎能吃了我。”
扑哧,殷琦被沈青的话逗乐了,情不自禁哈哈大笑,心想:“这曹公子难道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我且逗他一逗,看看他是否风流。”
“曹公子看你文质彬彬,想必对诗词歌赋也有一定的研究咯。”
沈青前世终日与古玩为伍,对诗词歌赋算不上精研,但也是颇有涉猎。
他不敢自大谦虚答道:“曹某不才,空读书二十余载,至今尚未取得成就。”
“曹公子自谦了,小女子素日里也喜欢写些诗词,不知道曹公子可有兴趣随我入后堂一观?”殷琦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让沈青清晰地捕捉到了眼里。
“果然是个荡妇,这才见了不到两柱香的功夫,就想要色诱了,哼哼,看我如何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青故作为难道:“殷小姐的房间,我一个粗鄙之人进去不好吧?”
“我已是有夫之妇,况且丈夫就在后堂,我尚不避嫌,曹公子又何须多虑。”殷琦的口气笃定,目光殷切,心砰砰直跳,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明确地暗示一个男人。
沈青眉头皱成一团,倒真似做了一番剧烈的挣扎,吐口气道:“好吧,我便随殷小姐进去看看。”
“好,我就喜欢曹公子这样爽快的男子。”殷琦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沈青的爱慕,竟然随口就将喜欢二字说了出来,当真有现代人的风范。
她扭动妩媚的腰肢,在前方带路。两人离得近了沈青自然而然嗅到了殷琦身上的香味,那是华贵的牡丹香,沈青点点头暗想殷琦作风不正派,素日里搭配的香粉倒是合乎她自身的风情,再一看随着裙角的摆动不时显露出来地白皙小腿,不由得心神有些荡漾。
“曹公子,你看这便是我家的花园,啊!”
殷琦惊呼一声,却是沈青心不在焉,跟殷琦撞在了一起,殷琦身子本就娇小现在沈青的力气又大,一下子就将殷琦撞了个踉跄,身子不自觉的向后倒。
沈青眼疾手快,右手一揽就扶助殷琦的小蛮腰,向内一收顿时稳住了殷琦的身形。只是此时两人的姿势略显不雅,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两人的双脸几乎紧紧贴在了一起,甚至都能够闻到彼此吐出的气息。
殷琦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小脸一片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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