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速速派人前去镇压叛乱！”
“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啊？”
“熊良弼曾主战夷狄，大获全胜，微臣斗胆，举荐熊大人前往平叛！”
“哎！杀鸡焉用牛刀，且熊大人年事已高，还是在京中坐镇为妙，微臣以为……”
朝堂上你来我往，乱成了一锅粥，留在京中的方巧蝶并不知晓，她正满心焦急地等着伯父归家，好问问消息。
左等右等，天色即将擦黑之际，终于把人盼回来了。
方大人将将坐稳，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伯父，南江的情况如何了？我爹娘和哥哥还好吗？”
“松纹、古定二县俱都被攻下了，南江还没消息传来。”方大人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证明南江县还未被乱贼攻下。”
方巧蝶微微松了口气，“那朝廷什么时候调拨援兵？伯父，如今可确定了？”
方大人长叹一声，“尚未，朝中正为了主将人选争吵。不过，你且放宽心，最迟两三日，这事情就会有个结论。”
“两三日？”方巧蝶的心又悬起来，“那、那南江县可撑得住么？”
州府的兵不够用，自然得从外面调。
确定将领人选、调动哪支军队后，援军并不能立刻飞到南江，还得赶路过去。
方大人又沉重地叹出一口气，“这……就由不得我们了。巧蝶，无论如何，伯父都会为你筹谋好往后的前程。”
为她筹谋？
若南江的情况好，伯父何出此言？
他放出话来，多半是不看好南江的未来……
思及此处，方巧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侍女赶紧扶了她一把。
上次一别，难道竟然是永别？她再不能见到父母兄长了？
还有对她诸多关照的韫真……
“韫真！韫真！”
姚韫真清点好神火飞鸦的数目，抬头望去，只见玄空道长正扒拉着窗框，冲她挥手。
她走到窗边，“玄空，何事？”
玄空道长半掩着嘴，偷偷摸摸地发问，“韫真，他们说敌军有投石机，咱们的城墙快被打烂了，是不是？”
姚韫真稍加思索，没有隐瞒她，“投石器的确有，城墙也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冲击，但要说打烂，还没那么严重。否则按敌军的个性，怎么会不乘胜追击，直接攻下南江？
玄空，你听谁说的？还是很多人都这么说？”
玄空道长挠了挠头皮，“我听他们闲聊说的，不是单一个人说。既然你这么讲，我就放心了。”
姚韫真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心里却记住了此事，众人议论纷纷，这可不好，会影响城内的士气。
看来，她有必要亲自操刀神火飞鸦的使用，确保能够影响到投石机的发动，给将士和城中百姓增加一点信心。
姚韫真上辈子经过各种训练，对这类新武器的适应能力比其他人都强。
由她来办，更加稳妥，成功率也更高。
最重要的是，他们赶制出的神火飞鸦数量有限，容错率不高。
姚韫真摸了摸身边的神火飞鸦，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老实说，韫真，南江城要是被攻破了，我们该怎么办啊？要殉城吗？”玄空难得有个机会跟姚韫真说话，不免吐露一些心中的担忧。
姚韫真扫过她青黑的眼下，压低声音说：“我杀了太多敌军，肯定活不了。玄空，你……兴许还有机会活。你手握火器之术，若反贼知晓，最差也会抓你去研究，充实武库。
即便来日他们被朝廷诛灭，朝廷亦会念着你的本事，对你网开一面。假如有朝一日，南江城真的破了，你找个地方藏好，等反贼首领派人来寻，别叫小兵给杀了。”
玄空道长撅起嘴，眉心紧锁，“你说的我心里难受，要不，你跟着我，到时候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说不定会放过你呢？”
姚韫真摆了摆手，“如果真到了那般境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贼肯定不会叫我好过，你还是让我痛快地去死吧。”
她深吸一口气，眸中亮光浮现，“别说丧气话了，他们能不能攻破南江县，还不一定呢！即便我死，也要多拉几个杀千刀的敌军给我陪葬！”
“咚咚咚！”
代表着战争的鼓点再次敲响，县城南、北二门的士兵再次举起手中的武器。
姚韫真在城墙上，一眼看见了对面阵列里巨大的投石器，它的附近，许多小兵牵引着绳索。
她握紧了手中的火把，喊了一声，“起！转！”
推着神火飞鸦的小兵赶紧动作，姚韫真瞅准时间和角度，叫停士兵，火速将引线点燃！
“嗖！”
神火飞鸦如一柄利剑，以摧枯拉朽之势，当即向对面飞射出去！
“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
在阵后的敌军士兵注意到了神火飞鸦的出现，嘀咕了两句，但没放在心上。
下一秒，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奇形怪状的乌鸦飞向了投石机，紧接着，一股剧烈的震动伴随着火光传来！
“轰！”
投石机的绳索顿时被炸断，附近的小兵也被炸伤。
反贼将领一惊，硬着头皮喊道：“来人！去接上绳索！补上他们的位置！违令者，杀无赦！”
很快，小兵们就补上了空缺，绳索也接上了新的。
将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似鬼魅一般的乌鸦再次出现！
“轰！”
“轰！”
这次，乌鸦来势汹汹，接连炸了两次，投石机不再稳如泰山，反而摇晃起来。
“撤！撤！将投石机推回来！”将领见势不好，为了保护投石机，赶紧发号施令。
小兵们赶紧依照他的话行事，昨日气势磅礴的投石机，如今缓缓朝后退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自然发现了这一点。
“敌军撤走投石机！”
“敌军撤走投石机！”“敌军撤走投石机！”“敌军撤走投石机！”
“撤！撤！将投石机推回来！”将领见势不好，为了保护投石机，赶紧发号施令。
小兵们赶紧依照他的话行事，昨日气势磅礴的投石机，如今缓缓朝后退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自然发现了这一点。
“敌军撤走投石机！”
“敌军撤走投石机！”“敌军撤走投石机！”“敌军撤走投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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