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神会是城中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乔明月还未踏出院子,就听到外头传来熙熙攘攘的喧闹声,那是节日独有的热闹气息。青枝在一旁也是满脸兴奋,蹦蹦跳跳地说道:“小姐,难得出门,说不定还能遇到好郎君呢!”
乔明月低头不语,假装没听到后半句。
出门时,乔明月与乔明曦是要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原本乔母是打算一同前往的,可不知乔明曦用了什么法子,成功让乔母留了下来。
今日的乔明曦精心打扮,妆容淡雅精致,身着华丽锦绣罗裙。
乔母看着光彩照人的女儿,眼中满是满意。再瞧向乔明月,见她只穿着一件普普通通、无功无过的衣衫,心里顿时舒坦了些。
她暗自想着,自家明曦和这个贱丫头可不一样,为了游神会准备的衣衫那可是花了大价钱,早早精心定制的,要是这样还比不上乔明月,她非得气个半死不可。
但乔母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乔明月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这丫头长得是真好看。乔母心中暗忖,若不是还想着以后靠那块玉佩顺利顶替乔明月的身份,他们又何必养着这个外人。
这张脸,真是越来越像当年那位贵妇人了。
乔明曦沉浸在即将与情郎碰面的喜悦中,根本没注意到母亲的心思。看到乔母还站在门口,便急切地开口说道:“母亲,我们得赶紧走啦,不然就赶不上游神会开场了!”
乔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抬手轻轻摸了摸乔明曦的脸颊,叮嘱道:“明曦,在外头可要照顾好自己,玩得开心点。”
转头看向乔明月,乔母面色一沉,目光带着几分威吓直直地射向乔明月,厉声道:“你给我听好了,一定要护住明曦周全。要是她出了半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乔明月心中一阵无语,乔明曦都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自己贴身保护?但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乖巧地应道:“母亲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妹妹。”
乔明曦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拉住乔明月的胳膊。
她一边拉,一边嚷嚷:“姐姐,你就别磨蹭了!”说着,便将乔明月拽上了马车。
随后,乔明曦动作麻利地拉开车帘,探出脑袋,对着乔母挥挥手,娇声喊道:“母亲,我们走啦,您回去吧!”
乔母望着远去的马车,车轮滚动。
她的眉头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但她又说不上来。
乔母正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出神,贴身嬷嬷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嬷嬷瞧着乔母满脸担忧的模样,脸上浮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夫人,您对二小姐,那可真是掏心掏肺的疼爱,旁人都看在眼里呢。”
乔母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稍缓,“就是这么个孩子,能不在乎吗?”
嬷嬷微微点头,接着又说:“不过二小姐也孝顺,前儿个还给您寻来一位神医调理身子。这般贴心,可真是您的小棉袄。”
提及此事,乔母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这孩子,心思细腻,难得她有这份孝心。”
说到这儿,乔母的笑容又渐渐隐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只是可惜啊,我这些年药吃了不少,肚子却始终没个动静,没能给老爷再生个儿子。”
嬷嬷忙安慰道:“夫人,您可别多想。肯定是之前的大夫能力不成,这一次是二小姐特地找的,肯定能成。”
乔母苦笑着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可在这家里,没个儿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次若不是那神医只在边城停留一天,我就是陪着明曦去游神会,又能如何?”
嬷嬷轻轻拍了拍乔母的手,和声细语地劝道:“夫人,二小姐也老大不小了,游神会本就是年轻姑娘家寻开心、寻缘分的日子。您要是一直在身边,她恐怕放不开手脚,玩得也不尽兴。”
乔母思忖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你说得在理,那就随她去吧。只盼着她今日能开开心心的,别出什么岔子。”
抵达游神会所在的桥边,眼前的景象好似一幅浓墨重彩的市井图。桥边的亭台楼阁被大红灯笼装点得熠熠生辉。街边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货架,摊主们扯着嗓子高声叫卖,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人们身着华服,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有年轻的姑娘们结伴而行,手中拿着精美的香囊和糖人儿,笑语嫣然;还有顽皮的孩童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手中挥舞着彩色的风车,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乔明月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都从未到过如此热闹的地方,眼中满是新奇与兴奋,不自觉地流露出孩子般的纯真模样。
可乔明曦却突然柳眉倒竖,满脸嫌恶,大声喊道:“停车!”车夫赶忙拉住缰绳,马车稳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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