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以岁到这里的时候，张府那些被黑毛蛇寄生的士兵还没有被转移走。
不过已经不在后院放着了，临时转移到了张启山在张府的暗室之中。
暗室的位置在地下五米，里面地方宽敞。
亲兵们仍然在铁笼子里面关着，都打了镇定剂晕了过去。
暗室中间摆放着几台大型的实验器材。
来来往往穿梭的是七八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时不时在这些亲兵身上取血化验。
解剖台上有两具已经冰凉的尸体，他们的后颈均被划开，骨头暴露在空气中。
最左边的试验台上，两个玻璃罐，里面装着黑毛蛇。
以岁一眼扫过去，整个地下暗室，虽然大，但整体情况一览无余。
张日山：“岁爷稍等。”
他快步走向西侧正在跟医生交谈的张启山，“佛爷，岁爷来了。”
张启山立马扭头，“小岁，这没外人，你过来就行。”
以岁应了声，走过来：“佛爷，我能帮什么帮？医术我并不懂。”
“想来事情的原委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说，”张启山皱着眉，“现在还不知道长沙有多少人被这种蛇类寄生，如果数量太多，等到这些人跟我手下这些兵一样发狂，那真的麻烦了。”
“你有没有办法，把长沙之中被寄生的人都揪出来？”
以岁微微一顿。
张启山的问法很有意思。
他身为长沙布防官，整个长沙都归他管辖，他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却来问他。
外人只知道岁爷擅长鉴宝砍头，也知道遇宝斋饲似乎养着毒蛇，但清楚他能训蛇的人很少。
如果张启山认为他只是普通的训蛇人，那为何不去问其他能训蛇的人，偏来找他呢。
除非张启山猜到了什么——
比如说，长沙大乱，群蛇狂舞的那个夜晚。
就是不知道他猜到哪一步了……
长沙内围不是所有的蛇都沉睡的，不然其他蛇沉睡，只有他养的不睡，未免太惹人注目。
以岁挑选了两个没毒的族群，一个有毒族群，将自己的血稀释喂食，这让小银蛇手下的手下管着，这些蛇不会受到影响。
遇宝斋平时显露在人前的蛇，都是那个固定的有毒族群。
以岁眉梢微动，在有关长沙这方面，张启山的品行他还是信得过的。
“佛爷，我没办法辨认，黑毛蛇钻进人类的身体内，估计得用仪器探。”
张启山：“如果全城人都检测的话，光是仪器都很难弄，而且会消息肯定瞒不住的，到时候全城恐慌。黑毛蛇若是有人有意为之，还会打草惊蛇。”
他将这些亲兵弄来这里，找信得过的医生来看，就是不想事情闹大。
他叹了口气。
“那你有办法让这些蛇听你的话吗？”
砰。
哐当。
封在玻璃罐里的那两条黑毛蛇突然开始动了起来。
它们似乎在努力睁开眼，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呲着牙，后背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以岁拧眉。
他直接走过去，拿起了玻璃罐。
“不对……”
他镇压长沙蛇群的力量并没有收回，黑毛蛇怎么可能异动？难道这就是士兵们发病的原因么。
(后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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